那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这劳什子郡主。
千年铁树会开花,做了十八年的泼皮神棍还能晋升为郡主?
由于坚信自己这郡主身份乃是老奇头唬人的,商柠始终没有去了解“南乐柠”的身世背景。但是她有些许印象,似乎是父母惨死,祖父被抄斩...
这似乎太惨了些,比商柠以前演的那些戏码悲惨甚多。
这种离奇、诡异、细思极恐的身世背景真的会是她的吗?商柠小小的脑袋里面有大大的疑惑。
“还有啊,”小旗走上前,从自己腰间系着的袋子里面翻出一张纸,又道:“这也是头儿说的,如果有机会,你就从宫里面偷出来。”
商柠接过纸。
这纸细腻且有淡香,甚至有些泛黄,这样的纸品不是她那抠门的老爹能够使得起的。纸上画了一蛇纹的玉佩式样,看上去十分诡异。
商柠狐疑地看着小旗:“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你可拉倒吧臭柠子,老子五岁以后就没有耍过你了!”小旗横眉竖眼,瞥了商柠一眼招手道:“老子走了,还有几条街没有巡逻——”
商柠一直在看那玉佩,闻言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
这雕饰繁复的玉佩、这华丽丽的绢纸...最近的遭遇,商柠的心中猛烈地敲鼓,她害怕...
身边的一切正在向诡异的方向行径。
难道说,她其实是什么西王母投身在人间,有着仙力的神秘神仙?商柠摇摇头,真的是疯魔了,一个大神棍竟然把自己骗进去了。
且不说那些信件或是这奇奇怪怪的蛇纹玉佩,近在眼前的就有一个需要解决的大麻烦——张宣。
信送出去一日,就在第二日商柠啃完晶莹剔透酱猪尾巴时,她终于收到回信。
展信,只有两张薄薄的宣纸。
第一张纸上写了娟秀的小楷:“妾身都明白了,多谢侠士仗义执言。”商柠搔搔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什么侠士,只是一个耍无赖的臭泼皮。
她又看向第二封信,上头倒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
字与先前的不同,商柠从中看出了沧桑感。这大概是某个嬷嬷写的,上头大致的意思就是:
张宣乃是张家这一脉的独子,他的父亲官拜太傅,但是晚年由于极其好色,最后以“死在小妾床上”这种恶闻收场。也算是晚节不保,故而张宣极力与其父划清干系。
他最大的主张就是,清风亮节,远离女色。
但是有趣的一幕依旧发生在他身上,他在外任期间爱上江南一个琵琶风尘女,不顾名门妻子的反对,将她纳入府中。
自此,张府就轰轰烈烈地开始上演隐秘的宠妻灭妻戏码。其妻子完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尽屈辱。
商柠将信塞回信封中,唤来眸儿拿出笔墨纸砚。虽说她那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但依旧一笔一划认真地回了信。
写完信,她的脸上再次出现邪魅笑容。
作为一个泼皮,基本的道德准则还是得有,如此混账的男人天不收,还胆敢过来招惹她。
那只能让她泼皮一枝花,亲自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