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整个镇上张灯结彩,就连孔师兄那天去市场都新鲜买了好了几个福字贴在诊所门口,图个好彩头。
江涧正伏案疾书,尽量在今天把年底总结写完,敲完最后一个字后,又给我的导师去了一封邮件,邮件的主题是关于安尼瓦尔事情上我过激的处理方法提出异议。
这封邮件江涧也发给我了,我也是特别无奈的笑,小江师兄一看就是一正直小孩,哪有打小报告的同时还给当事人一份的?
这是秋后算账?
我自知理亏,也知当时情况确实不太克制,也就没什么要解释的了。
我导师很快就回复了邮件,一封很长的邮件,以至于小江师兄转给我的时候,我都有点吃惊。
邮件上对我这种欠考虑的处事方法虽也有批评,但总体还是相信我是冷静克制的。老师的原文是这样写的。
我相信她是冷静思考后才选择的这样处理方法,我这个学生一向不走寻常路,虽欠些考虑,但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我们所希望的,当然不是说她的错误就可忽略,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于是乎我就担起了采买的副业,自己一人去镇上的集市采办一些年货,挨个宿舍给他们贴对子。贴完之后还得去诊所,把诊所好好装饰一番,正在宿舍门口抱着胳膊发抖,突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
车玻璃摇下来,是韩元洲一张俊逸的脸,带着一副墨镜装忙人呢。他穿了一件冷银光的羽绒服,看起来更骚包了。
“元爷您哪儿去?我捎你一程?”
我冻的直打颤,蹭的窜上车,“您这是准备去应征盲人按摩?”
我坐在后座使劲儿跺脚,搓着双手取暖。
“去诊所是吗?”他推了推墨镜,从后视镜看我。
我点了点头,“不过,您这车哪儿来的?”
“偷的。”
我无奈了一会儿,“当我没问。”
“元爷您今年过年回家吗?”他问,我抬眼看见他正在后视镜上盯着我。
我吸了吸鼻涕,“不回,您回吗?”
他佯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家里催的紧,今年得回家一趟。”
“哦。”我本来就是客气客气,也不是真好奇。
韩元洲继续问,“我走您送我吗?”
“您又不是小姑娘。”
“我是小姑娘,哥哥您看我不娇俏嘛?”他嗲着嗓子说话。
“哎呦呦,您快别恶心我了。”我嫌恶的往车门靠,他又转过头朝我狂眨眼睛。
我忍住呕吐的欲望把他的脸推回去,“咱一肌肉男能别整这伪娘的路子嘛?”
韩元洲挑眉,了然的点点头,粗着嗓子喊,“哥哥!您能送送人家嘛!”
我实在忍不了他,踹了他座椅靠背一下,没憋住的笑声漏出来,“真想抽你一顿。”
“嘿嘿。”
韩元洲走的那天赶上我休假,但我也没去送他,实在是太早了起不来,等起来再给他发一条短信的时候,他已经到地儿了,我也没过多寒暄,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饿醒的,外面正巧有人敲门,我开门发现是柳师兄,他端着一盘饺子,热乎乎的饺子正冒着热气儿,“今儿过年还没吃上饺子呢吧。”
他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我忙接过饺子,谢过他之后说了两句吉祥话他就走了。
我把饺子端进屋里,不知是饿的还是怎么样,三两下把饺子吃进肚子里,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来这边的第一天,不知不觉的竟这么久了。
我拿着手机给我爸我妈打了个电话,他们从苏老三那听说我不回家过年了,又数落了我一顿,叮嘱我照顾身体之后就挂了。
姜景中给我发了一个红包,我打开一看发现还真不少,赶紧跟人说点儿好话。
姜少爷回了我一个语音,“是我该谢谢你愿意把苏蔻托付给我。”
我在心里暗暗念叨,这从商的真是会说,哄的人特开心。
我回了一句恭喜之后就把手机关上了。
晚上,我抱着一堆师兄们买的零食坐在电脑前看春晚,我们那个荒了快一年的群终于活跃起来了,戚青个话痨叨叨叨汇报他一年的行程,苏老三就偶尔回几句,我就只是窥屏。
戚青:元爷呢,咋不说话?
我:说不过你。
施樊:哎呀姐,老长时间没见了。
我:还行还行。
A臭小孩儿:你姐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