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部分内容节选自《晴明逸话》,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所有生物包括人都被各种东西束缚,束缚的存在就是自然法则之一。人要面对“时间”这样的“枷锁”,身体是装着灵魂的容器,也同样束缚着灵魂。人无法摆脱束缚的枷锁,而且很多束缚的枷锁,是所有生物都有,而不是人独有的。世界上只有一种枷锁是人独有,这个枷锁的能量很强。语言就是人独有的最可怕最强的枷锁,人们一说出,就无法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说出的不能当做没有发生。如果担心坏事可能发生在内心自言自语,这样坏的事情就一定发生。
巨门,就是这样的,当她知道自己被叫作巨门的那天起,她明白这就是她要背负的东西。
一朵高贵典雅而神秘的曼陀罗,盛开在尸堆上,清风吹过,邂逅美丽的死亡。
她游走在交际场上,黑色的石榴裙下,拜倒的是一个个国殇所不容之人。
她似是无情之人,麻木祷告着生命消逝的每一个灵魂。
她的人生只有任务和噩梦,亦如那黑色的曼陀罗。
直到,他。
“你好啊,美丽的小姐,还是说巨门呢?”
他,是国殇的目标,她,是任务的执手。
“唉呀唉呀,希望明天也能看到这么迷人的容颜呢,虽然它躲在那些可恶虚假的硅胶之下,不过也好,至少它没用在其他部位。”
她,执行了任务,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那天,她竟陪他到了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时,她将一支钢针送入了他的心脏。
她,离开了,只留下一朵黑色的曼陀罗,与床上两朵红色的血花交相辉映着。
那天,她的心里起了波澜,她不懂,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在知道她的身份时还在开着那恶劣的玩笑,她不明白他所描绘的东西为什么她听不懂却陷入其中,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容他活到天明,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这是她记忆中第三次流泪。
她,不明白。
回到基地,她向她的导师询问,得到的只是一如既往的休息,等待下一个任务。
她,不明白,但她能做的也只有休息,等待下一个任务。
“领主,巨门的状态不太对。”
“嗯?任务失败了?”
“没有。”
“嗯,让她休息休息吧,多留意。”
“是。”
她一直寻找着答案,寻找着那个男人所描述的故事。
她终究是找到了,在一处废弃的别墅内,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那个男人描述的故事和这里发生了重叠。
一个小女孩生活在这里,家里虽不算富甲一方,但还是给了她快乐的生活,住她隔壁的奇怪哥哥每天都是一脸不开心,还经常说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但她还是愿意跟在他后面。
直到一天晚上,一切都变了,一群人冲进了小女孩家里,他们杀死了所有人,隔壁的哥哥家已经起火了,小女孩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看到了隔壁的哥哥跑过来将她按在身下,她感受到了哥哥身上流下了温热的红色粘液,她听到的是周围的哀嚎,后来,自己家里也起火了,再后来是一个叔叔将自己抱出,小女孩最后看到的只有倒在血里的哥哥。
那天她拿着一本残缺的相册回到了基地,泪水不住的流下,打湿手中的相片,她心里只有痛苦和仇恨。
直到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她疑惑地望向高座上的首领,领主也只是报以微笑。
“你好,巨门小姐,又见面了,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他以另一幅姿态又来到她身边,她还是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