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孤烛冷,寒气悄来袭。
用剑者,当寻敌薄弱以击之,不可持器相交,剑走轻灵,绝不可拘泥形式。
郗无咎看这剑法书籍到了半夜感悟良多。祁师伯不愧是用剑的大师,对这剑道造诣深刻。
郗无咎继续凝神静看。
烛火摇曳,将郗无咎的身影照得像妖魔乱舞。
“无咎师弟,你来了。”,淡金黄色的夕阳光芒透过漫天飞舞的枫叶撒在王慕仙身上,郗无咎不禁看痴了。
“无咎师弟你怎么不说话呀?”,王慕仙妖娆的身姿忽远又忽近,空灵的声音回荡着整个幽静的枫林。
郗无咎看着王慕仙巧笑嫣然的样子,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说出的话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奇怪。
“呵呵,无咎师弟,你真呆!”王慕仙走进来,秀脸朦胧得让人看不清,抓起了郗无咎的手,拉着往枫林深处走去。
郗无咎看着王慕仙,一副痴呆的模样,王慕仙又掩嘴笑了起来。
“无咎师弟,跟我走,你看那边的枫林多漂亮啊!”王慕仙指着前面的枫林道。
郗无咎慢慢看去,盯着那处枫林,见有漫天的灼烧着火焰的枫叶不停地随风飘转,一切在夕阳橙红色的光芒照射下显得格外梦幻。
“这是好看吗?”,不知道怎么郗无咎的心里生起一股悲哀。让郗无咎的心隐隐作疼。
“当然好看了,跟我走呀!”,王慕仙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郗无咎,娇艳欲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郗无咎突然停住,疑惑地看着王慕仙。
她凭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有什么呢?我一无所有!郗无咎的眼睛突然变得澄澈,再看向王慕仙,只见一切都瞬间化为灰烬。
惨白的银色寒芒映进郗无咎的眼里。
郗无咎瞳孔猛然缩下,瞬间弯腰,剑刃从郗无咎的额头划过,将几率细发瞬间斩断。
郗无咎滚到在地上,书籍也落在一边,。
在细微摇曳的烛火下,依然寒光惨淡的剑又奔袭而来。
郗无咎贴着地板,再次滚开,嘶,细微不可闻的声音想起,郗无咎的背部衣服被划开大半,露出了有些淡黄的后背。
郗无咎又连滚五六圈,滚到了墙角,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持剑的黑衣人,蒙着面。
郗无咎来不及多想,那人又快速将剑刺了过来。
郗无咎翻身站起,又连续移步躲过不停刺向他的剑。
黑衣人身法巧妙,而剑招更是狠辣无比,招招都能找到郗无咎的破绽之处,让郗无咎一阵狼狈。
两人又在这狭小的房屋内交手数招,黑衣人见暂时拿不下郗无咎便从已经打开的窗子跳了出去。
郗无咎这才缓了口气,心中是又惊又怒,惊的是那黑衣人什么时候来到房间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怒的是自己差一点就死在他的剑下。
越想越气,郗无咎抓起桌边的长剑便从窗口一跃而出,追了过去。
两人打斗的时间虽然惊险无比,其实没有弄出多大动静,客栈的人并没有被惊醒。
黑夜下,郗无咎一路追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从窗口跃出,便往后面山林跑去。
郗无咎没有放弃,一直紧跟其后,两人这一追一逃不知不觉便过了半刻钟,此时两人也来到了一个远离小镇的偏僻地方。
郗无咎使劲呼吸,调整内息,刚才这狂追的过程中消耗了他不少体力,所幸他这羽诀已经练到第三重了,耐力大大增加。
前方的黑衣人瞬间停了下来,持剑往回杀来,迅捷如疾风,剑尖直指郗无咎的心脏,威势竟然比在客栈中强了许多。郗无咎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是故意引诱他到这偏僻地方来,再将他杀掉。心中有些后悔自己莽撞,没有摸清黑衣人的实力就追了出来。
如今也不是后悔的时刻,郗无咎抽剑迎了上去。那人的剑一看就是一把就是一把锋锐的宝剑,自己这剑可不能跟他硬碰硬,得攻他的薄弱之处。
郗无咎躲开他刺来的一剑,想要反攻。却没想到那人早有预料,剑锋一转,便斩向郗无咎的头部。
郗无咎心脏紧绷,又弯腰躲过,然而却无力还击,落入对方的攻势之中,苦苦支撑。
长剑薄弱,被黑衣人一剑砍成两半,黑衣人又是快速地挥向郗无咎的胸膛,郗无咎忙用左手的剑鞘拨开寒厉剑锋,又将手中半截短剑扔向那人脸面,以求拖得点缓息之机。
黑衣人轻松地将飞来断剑扫开,见郗无咎借此机会拉开了一段距离,逃出了他的攻势之中。
郗无咎看着这黑衣人,没有说话,将剑鞘为剑抓在右手,凝息静观黑衣人。
此夜无月无星,此又是深山之中,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林遮挡。而对方又是全身黑衣,根本看不清,郗无咎因此更是不敢大意,怕一时恍惚,就失去了目标,陷入了被动。
黑衣人挥剑又来,快如清风,静且无音。
郗无咎眼睛一凝,便注意到了黑衣人攻了过来,手中剑鞘握得更紧。
直到那黑衣人到了郗无咎两丈距离,郗无咎才看清了他的攻势。
郗无咎不退反进,一招汐悟剑法中的在水一方对着那黑衣人使了出来。
郗无咎移步侧身,迅捷无比,转眼间便接近黑衣人,提起剑鞘便击向黑衣人的又胳膊。
黑衣人脚步一顿,握剑一转,躲过郗无咎这一击,长剑犹如冷月锋芒直追郗无咎的后背而来。
郗无咎似乎感觉到了剑锋上传来的刺骨寒气,翻身一转却没躲过,胳膊被剑尖划过,留下一个约一寸长的伤口,鲜血渐渐冒出来。
郗无咎咬了下牙,忍住疼痛,后退一步再次躲过刺来的剑芒。
黑衣人挥剑极快,每一剑刺出都能逼得郗无咎全力躲避。
郗无咎又落入这黑衣人的攻势之中,顿感压力倍增。
黑衣人的剑招不禁毒辣老道,更是一环接一环,不让郗无咎有喘息之机。
郗无咎落入下方,有些着急,却也知道越是危急更不可胡乱出招,得寻找到机会。
陡然间,黑衣人攻势一换,一个翻身,一脚踢在郗无咎的胸膛上,将郗无咎踢出约三丈之远。
郗无咎背部撞到一个一人环保大树上,大树本就稀零的枝叶更是被撞得一阵晃动,干枝枯叶尽落下来。
郗无咎感觉一丝甜意冒了上来,张口便突出一口鲜血。
此时黑衣人更是瞬间砍来,郗无咎忙一把抱住大树,往侧拉开。
黑衣人挥剑削向躲避在大树后的郗无咎,剑刃将郗无咎躲向的大树枯皮木屑瞬间削了下来。
郗无咎一脚踩在地上,弯身往前用剑鞘击开劈来的剑刃,又滑步靠近黑衣人身边,丹田的内力瞬间凝聚于左掌中,直接一掌击向黑衣人的的腹部。
黑衣人毫不慌张,手中剑一反转便要斩向郗无咎的头颅,似要以伤换命。
郗无咎立即抬掌而上,击向黑衣人持剑右手,而黑衣人却左掌猛然出击,一掌将郗无咎倒飞而出,又滚出五六丈之远。
郗无咎受了这一掌,感觉一股炽热的异种内力击打在五脏六腑上,顿时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而头部感觉也感觉眩晕无比。
郗无咎岂能在此刻昏晕,当即狠咬舌见,强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而这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罢了。
郗无咎一掌拍在地上,弯腰站起来,而那黑衣人的剑尖锋芒也瞬间赶到郗无咎面一尺境内。
郗无咎眼眸一凝,剑步滑移,一招汐悟剑法的斩清风使了出来,身影快如鬼魅,躲开那夺命一剑,郗无咎腾身越起,剑鞘猛然斩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弯腰滑移躲过,又是转身刺向郗无咎的背部。郗无咎用力一脚蹬在地上,一个腾空翻身躲过黑衣人刺来一剑。又空中一脚蹬在黑衣人的背部。
黑衣人受了这一脚,往前连蹬几下才停住,转过身来,看着郗无咎。
郗无咎他虽然不远,可夜晚漆黑如墨,也不敢攻了过去。缓了缓气息,便沉声道“你是谁?”
黑衣人沉默一会儿,没有开口。
郗无咎眼神如老鹰一样盯着黑衣人那里,缓缓呼吸吐纳,调息自己的内息,以求恢复些力气。
黑衣人一直没有回答,郗无咎稍稍恢复了下气力,便不想等下去,他刚才受了黑衣人饱含内力的一掌,现在五脏六腑比刚才更加疼痛,感觉到刚才那股异种内力在体内不停蹿动,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若是不赶快找个地方静下心来,运功驱散,怕是自己的内腑要被这黑衣人的内力冲得伤废。
郗无咎眼睛微眯,不管怎样,自己都别无退路,逃也是逃不过这黑衣人,只有拼死一战。
郗无咎内力鼓动,刚要出身攻向黑衣人,却听到黑衣人的沙哑声音传来。
“呵呵,实在没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也能和老夫战个旗鼓相当,看来我这一辈子是报不了仇了。”声音语气里竟有说不出的凄凉悲惨和冲天的恨意。
“前辈实在谦虚了,论武功,晚辈是万万不如前辈的。”,郗无咎见他说话,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连忙接上,自身却调转内息,缓缓运功要将那在内腑内乱蹿的异种内力驱散。
若是黑衣人在此时进攻,郗无咎不仅不能逼出异种内力,还会因为自己在运转内息无法运功抵挡,而受重伤。
不得不说郗无咎真是胆大包天敢在黑衣人面前运功驱散体内异种内力。也幸好此时是黑夜,对方也看不清郗无咎具体在干什么。
黑衣人又沉默了,让郗无咎以为他又要进攻,心脏砰砰直跳。
郗无咎为了稳住他,开口道“前辈刚才所说的仇人是谁?他和前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声音中透出一丝好奇,然而若是白天,便能见到郗无咎的眼中毫无好奇之色,有的只是冷漠。
“哼哼,你这个小娃娃,嘴里说些话来哄住我,然而自己却在运功疗伤,真当我不知道吗?”黑衣人的声音听不出是悲喜,好像在说很平常的事情。
郗无咎眯了下眼,心道这人知道我在运功疗伤,却不攻来?莫非他是诈唬我的,可也没必要呀!他只要出手试探便知我是否在运功疗伤。难道他不出手还有其他原因?
郗无咎有些想不通,刚才还要非杀我不可,现在竟然肯留我一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咳,这点小伎俩倒是让前辈见笑了,”郗无咎顿了会儿,又道“既然前辈不想杀我了,那晚辈就告辞了”,郗无咎已经恢复了冷静,也不想再跟这个神秘诡异的黑衣人继续斗下去,想要脱身走开。
“我不杀你,倒不是我就能放你了,刚才我和你打斗时,发现你虽然使用的剑法是青狐宗的,然而内力却不是青狐宗的门派心法修炼出来的,反而是羽诀修炼出来的,这倒是让老夫好奇啊”,黑衣人语气轻松,似乎并没有杀意。
郗无咎皱了下眉头,知道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
沉默了下便道“前辈真是心细,晚辈的确没有修炼青狐宗的内功心法。”
“额”,那黑衣人便是简单地答
应了一个字。
郗无咎听后,知道他还在等自己继续说道,踌躇了一下,便淡然说到“晚辈乃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才半月前拜入青狐宗,然而阴差阳错下成了那青狐宗季德的弟子,那季德不肯教我武功,我只有先练着以前学过的羽诀。”
“如此说来,你倒是很恨那季德了”黑衣人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倒颇为在乎郗无咎是否讨厌那季德。
郗无咎实在疑惑,自己恨那季德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关心?不过疑惑归疑惑,眼下却是最好不能触怒他,于是朗声道“我的确恨他,不过这似乎不关前辈的事吧!”
“哈哈,有趣,没想到我还遇到和我经历如此类似的人,有趣。”,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和你类似?郗无咎嘀咕了下,猛然想到最近江湖上传的热火的七情魔头,听说他也是背叛师门,杀死了自己的师兄弟。
郗无咎虽然猜到了眼前这人极有可能是七情魔头唐玉海,但却想不到自己和这唐玉海平生素未谋面,他为什么要来杀自己呢?
郗无咎又将这几天自己干过的事回忆了下,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银福赌坊宋宝亿之事,只从那季德叫自己来教训这宋宝亿,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各种诡异,只是郗无咎万万没想到,这平时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赌坊老板竟然会牵扯到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七情魔头唐玉海。
郗无咎想到此处,诸多疑惑也逐一开,当初那季德必然是在赌坊招惹到了宋宝亿或者惹到了唐玉海,才会惹得唐玉海出手,将季德教训,这季德逃了回来,却叫郗无咎去收拾宋宝亿,显然有借刀杀人的意思或者是说让郗无咎和那个教训他的人唐玉海互相争斗,他好看戏。
郗无咎此时恨不能将这季德头都拧下来,竟然着了他的道。自己去拿银福赌场警告宋宝亿,显然惊动了唐玉海于是便趁夜杀来,以除后患。
“小娃娃,你来青狐宗拜师却学不到武功,真是可怜。”黑衣人话语间带着嘲笑,此时若能看到黑衣人的面部表情,必然是满是讽刺。
“我只不过这一时没有学到而已,又不是永远学不到。有什么可可怜的?”,郗无咎不为所动,语气平静。
“额,莫非你还有其他的法子?”黑衣人顿住,问到。
郗无咎皱了皱眉,他的确现在没有其他方法弄到心法,不过这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可能。
黑衣人见郗无咎并没有回答,轻笑一声,道“青狐宗虽然门派历史悠久,然而早已经不复昔日辉煌了,这心法口诀也是后人重新编写,虽然也算厉害,却是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了。至于你现在所修炼的羽诀不仅差劲无比,而且威力也是比起其他心法差了不少。”,黑衣人的语带不屑,嘲笑郗无咎根本就没有办法学到青狐宗的功法。
郗无咎被这黑衣人几番嘲笑,实在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压下心中燥怒,反笑道“我就是练的这羽诀,你也不是没有打赢我吗?”,郗无咎体内的异种气息已经驱散,也不怕跟他翻脸了,故而反之讥讽他。
“呵呵,小娃娃,若不是我当年,”,黑衣人话语打住,没有接着往下说,话题转开道“小娃娃,告诉我你先前在房间中陷入的梦境中看到了什么?又为什么能那么快醒过来?”
梦境?郗无咎听到这黑衣人的话顿时想起那个让自己差点永远不能醒来的梦境,顿时心中一寒,原来那个诡异无比的梦境竟然是这黑衣人使出来的。
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功?竟然能蛊惑人的心灵?郗无咎心中顿时对这黑衣人更加戒备起来。
“原来那个诡异的梦境竟然是你弄的,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郗无咎冷道。
“这么神奇诡异的功法你难道不想学吗?你若告诉我,我说不定能教你修炼这功法呢?”黑衣人的语气充满了蛊惑,似乎像传说故事里诱惑迷路人的鬼怪。
“我当然想学,”,郗无咎刚说出这话,就感到不对劲,顿时一咬舌尖,清醒了过来,心中顿时对这诡异的武功感到了一丝恐惧,自己竟然在有所戒备的情况下还着了道。
郗无咎平静了下心情,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黑衣人跟他扯了一大堆,他实在有些猜不透他。郗无咎可不相信这黑衣人会想教他武功,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想跟你做笔生意。”黑衣人不紧不慢,像是和一个老朋友在聊家常,一点也没有之前冷冽的杀气。
“生意?”郗无咎一挑眉道。
“嗯,你既然想学武功,那么就可以跟我做这个生意。”黑衣人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并担心郗无咎会不答应。
郗无咎沉默了一会儿,这黑衣人的那种迷惑人心的武功他的确很好奇也很渴望,不如先听上一听,便道“前辈这笔生意是怎样的生意呢?”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沙哑的生意传来“如今不少江湖人都来到枫叶镇,打扰了这原本平静的生活,我要让你把他们都引开。”
郗无咎冷笑一声,这唐玉海还要装,自己早就猜出来是他了,也不想点破,道“前辈可真高看了晚辈,那些来枫叶镇的人个个都武功高强,晚辈实在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引开他们。”
“这个你且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去执行就可以了。”黑衣人似乎胸有成竹,有办法将那群江湖人引开。
郗无咎听了这话,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晚辈若将那群人引开,可前辈若赖账了怎么办?”
“这个你且放心,该给的东西我先给你。”黑衣人似乎并不担心郗无咎会拿到东西而不认账。
郗无咎听了黑衣人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黑衣人看来有什么办法能保证自己去完成这笔生意。
心中虽然疑惑,却没有继续问道,而是沉声道“那么晚辈什么时候该去引开枫叶镇那些江湖人呢?”
“明天会有人来找你的,到时候自会明白。”,黑衣人说完,便施展踏步离开,顷刻便消失不见。
郗无咎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站了半晌,才想要回到客栈,然而却注意到自己跟着那唐玉海一路追来,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加上夜晚如此漆黑,更是难寻到路了。
郗无咎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没有法子回去,便决定等到天明,找清方向再走。
郗无咎一脚蹬踩在旁边的大树上,飞身到了树干的一条比较粗壮的枝干上,靠着主干,缓缓运转羽诀,治疗刚才战斗所受的内伤。
至于唐玉海所谈的生意之事,郗无咎决定先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他现在的确需要一门好的内功修炼法诀,不过若是那唐玉海的要求太难,他也不会去冒那样太大的风险。
一直运转内力修炼直到天微微发亮,郗无咎才停了下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往四周仔细看了看,便飞身而下,朝着一个方向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