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车里,耀眼的棉白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犹如一件艺术品,唯有一扇滑开的车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欢迎我们的两位新同学。”古德里安教授说着突然画风一转,“怎么芬格尔你还没毕业?”
“我十分不舍我们学校,还想再读一年行吗。”芬格尔气愤愤的说。
列车中,叶星辰,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校服非常的贴心。
一张橡木条桌旁边有着4个身影,叶星辰,芬格尔,路明非以及才见过没多久的古德里安教授。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古德里安教授问,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热巧克力。”芬格尔举手。
“没问你,你凑什么热闹,去,一边玩去吧。”古德里安教授瞪着芬格尔说。
“一杯烈性酒,可以吗?”叶星辰说。
“可以。”
“等等,你们学院见导师还可以喝酒?”路明非差点没跳到桌子上去。
“他们只是会给你一杯东西帮你镇静一下,免得入学辅导中途你惊声尖叫。”芬格尔凑在他耳边说。
“有……有那么夸张么?”路明非缩头。
“比你想的……还要夸张。”古德里安教授递给叶星辰一杯烈性酒,低声说,“首先,很抱歉我来晚了,我在俄罗斯那边耽误得比较久;返回学院时才发现调度错误;还没接到你们;所以决定跟车来一趟;其次,学院要求每个学生参加入学资格考试,我们称之为‘3E’考试,不通过考试就不能录取,你的奖学金也就暂时不能生效。”
“资格考试?”路明非松了一口气,“虽然也很让人惊恐了……不过好歹我的心脏经受住了考验。”
“师弟,我们商量个事呗?”芬格尔悄悄的靠近叶星辰,在叶星辰的耳边轻声说道。
“说。”叶星辰说。
“你看,能不能把你那杯酒给我。”芬格尔被古德里安教授训了一顿后,又打起了叶星辰这杯烈酒的主意。
“你不是要喝热巧克力吗?”叶星辰撇了一眼芬格尔。
“这不是不给么,我说师弟你看在我们共度了两晚的份上,就将这杯酒让给我么,再说了你也未成年,喝什么酒,这罪恶的烈酒就交给师兄我帮你解决。”芬格尔继续小声说道。
“好啊。”叶星辰点头。
“太好了,你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说着芬格尔就去用手拿叶星辰面前的那杯烈酒。
“不过你得先给我把钱还了。”叶星辰抓住了芬格尔的手说。
“不要这样嘛,师弟,还钱什么的哪有我们的友情重要,金钱诚可贵,友情价更高嘛。”芬格尔缩回了脖子,静静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
没过多久,又将头伸过来,“不是我说师弟,难道我们的友情还比不过一杯酒。”
“喝剑吗?”叶星辰说。
“剑?”芬格尔一愣,“难道是什么新酒?但是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看在是师弟的一片好意,师兄我当然喝了。”
“好。”叶星辰笑了笑,打开旁边的行李箱,随后他便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剑。
正是他几天前用来杀死侍的那把炼金武器勾越剑,他并没有将武器放在行李箱里,可总不能就这么手随便一挥,剑就出现了,这不得被抓去切片。
叶星辰将钩越剑放在芬格尔的脖子上说:“师兄还喝吗?”
“不……不喝了。”芬格尔疯狂摇头,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看起来求生欲极强。
“真的不喝了,这可是师弟我的一片心意。”叶星辰一脸坏笑的望着芬格尔,还抖了抖手里的剑。
“真不喝了,师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就剑你放下去吧。”芬格尔说。
“那可不行,师兄你这样做让师弟我很是心寒啊?”叶星辰说着将手中的剑还往前动了一下。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芬格尔差点没哭出来。
“够了!你们两个胡闹什么,再胡闹就把你们两个给扔出去!”古德里安教授终于无法容忍,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
芬格尔望着古德里安教授的眼睛满是小星星,心中感慨到“教授啊,我们八年的交情果然是无法磨灭,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连忙将自己的板凳挪回原位,生怕再慢一步就会被一剑咔嚓,血溅当场。
叶星辰无奈的将剑放回去,他本来还想和这位师兄再玩一会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叶星辰这里还有份保密协议,你也签署一下!”跟之前和路明非说话不同,古德里安教授这次态度十分强硬。
看起来只要叶星辰敢说个不字,古德里安教授绝对会撸起袖子揍叶星辰一顿。
叶星辰可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古德里安教授,虽然这家伙现在已经老了,但毕竟是曾经的密党嘛。
叶星辰自然是老老实实的签署,生怕古德里安教授对自己动手。
古德里安教授小心地收起文件:“卡塞尔学院作为一家在美国教育部注册的正规大学,卡塞尔学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华的学生提供高质量的教育,并且推荐工作。我们的正常学制是四年,芬格尔这样学了八年还没毕业的是极少数,不,是绝无仅有。我校是古典的封闭式教育,所有学生必须住校,结业的时候,我们会颁发给你们正式的学位证书,但是很遗憾,本校的学位证书可能不能帮你在其他大学找到对应的专业所以如果你想硕士或者博士,还是只能选择本校就读。”
“你是说……不是正经学历?”路明非警觉的说。
“不,当然是正经学历,只是我们学的专业很特殊。”古德里安教授说。
“有多特殊?”
“知道神学院么?”古德里安教授思考了一会,“比它们还要再特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