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身法灵活,武功了得。
他的金刚脚那真是绝招。
他踢坏踹坏的桌椅板凳,木板,木桩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刘江第一招就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可真是为了挽回面子是急不可耐了。
那脚带着风,带着一股煞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萧晋华。
大家为萧晋华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萧晋华肩膀不动不摇,身体轻轻地一闪,抬右手捋住了踢过来的脚踝,左手一搭他的髋,微微一撤步,可怜的刘江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他想来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两条腿根本不能动一动。
他呲牙挒嘴地躺在地上就是不能动弹。
战士们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刘江不是装的,我们都不是对手。
黎笛微笑着,“你们还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你们还认为训练没有必要吗?”
张文虎愣愣地说,“大队长,不是真的吧。”
“不是真的,你们再来呀。”
有几个想试试,他们都不是认为是假的,倒是想看看萧晋华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自己的水平在哪?
站出来四个人,直直的看着萧晋华。
萧晋华轻轻地声音,“一起来吧。”
四个人说时迟那时快,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拳脚,像萧晋华击打过来,萧晋华一转身的功夫,四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而且都是趴在地上起不来。
张文虎不得不服,“报告大队长,我们认输了。以后我们会加强训练,争取进步。”
黎笛点点头,“天外天,人上人,知弱,知耻,知不足,不是坏事。”
有个战士好像没有明白,“晋华姑娘是太灵活了,我们认了。”
黎笛又是笑了笑,“你是说萧晋华就是灵活取胜呗。你们五个大男人,五个钢铁战士,趴在了地上,这没有点力气行吗。你们是口服心不服。别再丢人现眼了,不然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我的面子都没有了。”
大家没有人再说话了。
“躺在地上舒服是不是?”
刘江忍着疼痛,“大队长,起不来了。”
黎笛看看萧晋华,“让他们看看你的力气。”
萧晋华没有说话,走到刘江的跟前,俯身哈腰双手轻轻地一提,然后将刘江举在了空中,双手一分一合将他放在了地上。
刘江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无事一样。
萧晋华如法炮制,另外四人齐刷刷地站立。
他们打扑着身上的尘土。
心里都是满满的佩服。
刘江嘿嘿地走到黎笛跟前,一个立正,“大队长,我们是心服口服。”
黎笛看了看大家,看了看萧晋华,“心服口服就好。我们走了。”
张文虎立正,“报告大队长,让萧晋华姑娘做我们的教官吧。”
黎笛笑了笑,“再说,再说。”
黎笛一边走一边说,“晋华,他们很少遇到敌手的,该给大家敲敲警钟了,要居安思危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呀。”
“黎笛大姐,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们留面子。”
“留面子就是害了他们。这样挺好的,他们会找自己的不足。那边打几枪吧。”
“黎笛大姐,今天风头出得太足了,免了吧。”
“我就是要打打他们的威风,不然他们总是傲气十足。骄兵必败呀。我是心疼他们。在家里各个都是顶梁柱,我不想他们失误,失败在青春韶华呀,国家需要他们,家里的人更需要他们。”
在山坡下,有一队人马正在进行实弹射击。
黎笛看着山坡上的各种人身靶子,“晋华,打几枪?”
“大队长,试试吧,反正我没有压力。”
黎笛向前走了一步,“刘海,你们出两个人同萧晋华比试比试枪法。”
大家奇怪的眼光看着大学生一样的萧晋华。
别说打枪,她这么的年纪的女孩子能看到过真枪都很了不起了。
刘海站了出来,王猛站了出来。
黎笛看着萧晋华,“他们是我们的射击能手,刘海是刘江的哥哥。”
萧晋华点点头,她刚才很奇怪,怎么刘江又跑这里来了呢?
刘海,王猛站姿,蹲姿,卧姿每人十发子弹,不到一分钟全部打了出去。
报靶的结果全部是红心,颗颗子弹十环。
黎笛满意地点点头,“晋华你去选把枪。”
萧晋华只是在M国西部布恩叔叔那打了两天的枪。
心里还是稍稍的紧张。
她拿起她比较熟悉的狙击和冲锋兼备的KK枪。
大家都非常的吃惊。
队里都能够用KK枪,能够使得好的也就是刘海和王猛了。
萧晋华竟然挑了一把KK枪。
萧晋华拿起KK枪,喘了一口气,慢慢地静了下来。
她看了看远处的人身靶子,凝神聚气,一纵身飞快地跑了起来。
随着跑动她起枪射击,一气儿打完了二十发子弹。
人们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报靶的结果出来了,二十发子弹全部命中。
各个爆头。
射击高手都知道打十环难,打红心更难,爆头是更加的难,跑动中各个爆头是难上加难。
没有欢呼声。
静静地沉默。
怎么可能呢?
报靶员扛着靶子回来了。
他们还说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各个爆头。也太准了吧。”
看着各个眉心的弹洞。
每一个人都在摇头。
亲眼所见还是不相信。
黎笛说着,“大家别摇头了,好好地练吧。标准就是萧晋华。”
大家看着离开的黎笛和萧晋华,在那里反复地看着弹洞。
心里都在说人家小小姑娘是怎么练的?她是国家射击队的吧。
“黎笛大姐,我觉得今天还是我不好,太露锋芒了,我要是真是到部队,我怎么同大家相处呀?”
“想好了,来部队。”
“还没有决定。再想想。”
“不逼你。好好想,慢慢想。”
萧晋华看见在营房的一个墙角处,有一个人半躺半坐地躺椅上晒着太阳的余晖。
山坳中见到太阳的时间总是比平原,高原要少一些。
“黎笛大姐,那个人干什么哪?”
黎笛向营区望了望,似乎有些激动,“哎,他呀,是我们的教员,叫苗林。去年,抗洪救灾,他去抢救村里的一个孩子,冒着泥石流的危险,冲进了靠近山坡的房子里,房子被泥石流冲垮了,一棵倒下来的房檩砸在他的后背。”
“孩子得救了。他却受伤了。整整一年了。这是从军人康复疗养院刚刚出来,准备回家之前,在他战斗过的部队待几天。”
“非常棒的战士,只能在轮椅上,躺椅上终老一生了。虽然有很好的待遇。干什么都得靠人哪。”
萧晋华被感动了,“黎笛大姐,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好吧,我们去看看他。”
二人向苗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