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信说:“不知道,我甚至无法确定这里跟我们的地球是否是同一个宇宙。”
方宇笙说:“宇宙还分你我?宇宙不该是包含一切的代名词吗?”
欧阳信说:“我们的宇宙所指的是狭义上的无穷的世界,实际上来说我们的无穷世界只在无穷的无穷的其中一个,超弦理论来说,我们的宇宙世界是一个膜世界,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肥皂泡,我们的世界只存在于这个空洞的肥皂泡的表层膜上。是不是感觉我们又渺小了许多?”
方宇笙说:“这是你们这些理论派的问题,本来就渺如烟尘,再小点又会怎样,何需再论差别。”
欧阳信说:“说得有理,无穷小后再无穷小也真没意义,关键是大与小本身就没有标准,你说用体积还是重量来表达大小,‘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这话要表达的大概就这个意思吧。唉,重在当下吧,如果这里跟我们的世界是同一个宇宙,我们在哪里还有个说法,如果不在同一个宇宙里,连定位的概念都变得我们无法想象的结构。”
方宇笙说:“你不是大科学家吗?先不管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想个办法定位一下,可惜手机带不来,GPS定位就好了,不行就找找北斗星吧。”
欧阳信说:“Gps只能管地球,找北斗星是个靠谱的想法,我当然也找过,没找着北斗星,别说北斗七星,连我能认识知道的星系在这里都没找到,你要知道,离地球最远的北斗星,即北斗七星中的天枢,又名贪狼星,距离地球123.6光年。我们在地球上看到的星星,除了用超级射电望远镜,所看到的星星都离不开银河系,银河系的主圆盘直径有10万光年啊老兄。”
方宇笙说:“你说我们甚至不在银河系,不在也行啊,只是觉得如果这里是同一个宇宙,感觉会心安一点,虽然这里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真没别的方法?“
欧阳信说:“你也可以来想想的,定位的原理简单,找一个你能看得见的固定目标,例如是一个灯塔一座高山,只要不离开这个可视目标,你总不会迷路,但是光靠眼睛不行啊,大航海年代的开展,得益于几何数学的进步促进了六分仪的出现,用于测量多组空间数据,计算出相应的位置。同样的基本原理,发展到今天的GPS、还有北斗系统,从此地面上就不再迷路,但这一切,除了我们的数学进步,工艺进步,还有赖于有太阳、月亮、自身的磁场,以及有已绘测好的地球地图做参考物才行。”
方宇笙说:“那些宇宙探测器,凭什么导航呢?”
欧阳信说:“在太阳系里面倒是简单,太阳系的地图我们已经很清楚,各大行星的轨迹也是常识,再说太阳就是最好的固定参照物,所以太阳系的导航与地球上的GPS导航同样没有难度。如果要飞出太阳系更远的地方,就要找新的灯塔,绘制新的宇宙地图。美国太空署就有一个宇宙版GPS导航定位系统,宇宙间其实有一些天然的灯塔,说的是一些疯狂的中子星,他们会释放x射线向太空,最好玩的是,他们疯狂的自转,每秒自转一千圈,想像一下黑暗里有只点亮的电筒在死命的晃动,你想看不见它都难,所以它们简直就是上帝创造的宇宙灯塔,于时NASA发射了中子星探测器,找到并锁定4颗毫秒级脉冲星作为超级灯塔,经过一轮复杂的数据测绘技术,你说的宇宙探测飞船凭此就可以在太空上认路了。”
方宇笙说:“能拿来用一下不?借也好,偷也好抢也好。“
欧阳信说:“理论上是可以试一下的,不说借跟偷的问题,在这,能把你手上的剑带过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儿,原生世界里的一切物质都无法穿透过来。”
方宇笙低下头,非常失落的说:“估计你也想过不少法子,这下子完全迷路了,只是在梦境中穿梭,感觉好无意义,好不实在,你说咋整?”
欧阳信说:“也不用太过悲观,科学观来说,总有解开迷团的时候。”
方宇笙说:“好吧,尽量去习惯一下眼前吧,这不是一个位置,是一种存在。”
欧阳信说:“一种存在?哦,很好。你看这些高楼大厦,很有亲切感吧。”
方宇笙抬头说道:“哦,你说这些是地球的建筑物?我还以为是这个世界曾经的文明留下来的东西,然后这里的古人像恐龙一样,经历一场浩劫。”
欧阳信说:“虽然没很科学的求证,但这些建筑很明显是地球文明的东西,除了形状、结构,还有文字等等,但是他们并非从我们的世界转过来的,空间上好像有一面神奇的镜子,把地球的一些东西投射了过来。”
方宇笙折下一枝树枝,小心的摘下一片叶子,感受着指头上的感觉,不解的说道:“你说这些是影子?那么的真实。”
欧阳信说:“我们说镜子里的影子,是一种虚像,一种视觉效果,而这里的却是实物,有一副神秘的镜子,把能量投射了过来,物质于是在这里形成。镜子其实投射的是光,也是一种能量,所以把更大的能量投射出去也非不可能,而且物质的能量结构我们现今还无法窥视全貌。”
方宇笙说:“你说的是物质的复制、克隆整座高楼、整条高速公路,天哪,这太神奇,这怎么可能?”
欧阳信说:“世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神奇的,都是在几乎不可能的过程中形成过来,科学界一直认为基础物质能量成双成对,所谓的物质克隆理论上就是现成的,只有这样物质才可能形成,起初宇宙大爆炸一刻物质与反物质同时存在,它们却携带相反电荷,一旦这对孪生兄弟碰面,它们就会“同归于尽”,并最终转换成能量。不知何故,少量物质幸存下来,并形成我们现在生活的宇宙,很奇怪的是反物质却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的物质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但可能性是存在的,人类科学现在聚焦在量子学上,想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物质的最终构成究竟是怎么样的?物体的移位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能量的辐射速度可以是光速,然而物质跟能量是同质,说白了是同一样东西,理论上来说物质是可能被辐射出去的。”
方宇笙说:“我觉得这是一个伪命题,有点理论上的兜圈,搞不懂,但眼前这个东西似乎有点真实,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发梦的话。我这话也是真话,还有一种情况,至今我依然在病床上,死不掉,但是我依旧在梦里,这一切就解释的过去了。”
欧阳信说:“这个想法成立,起码逻辑上没问题,无论怎么说来,我们的感知本身就是一种神经感受,开着眼和闭着眼其实不太关系。”
方宇笙说:“南唐战败李煜被虏,宋主老伺机要杀他,后主于是说,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我现在感觉就是他那种要死不活梦里徘徊的样子,
欧阳信说:“你就当梦境是一种空间吧,只是下回吃麻辣烫的时候,我吃我的,也吃你的,都只是梦没所谓,你也不要在意就是了。”
方宇笙说:“哦,在吃的梦境空间里,也有我强烈的意识,所以是会介意的。”
欧阳信说:“就是意识在作怪嘛,实在的物质与意识还是分开的,你看在这里被克隆过来的,都是死物。”
方宇笙说:“还有花草树木啊,他们应该算是生物吧。”
欧阳信说:“来到这里,生物已经有了崭新的定义,有别于我们的教科书了,还记得身体、意识和灵魂的组合吧。”
方宇笙说:“花草只有身体,动物有身体和意识,人三者都具备,或许还有一些夭物,也是三者具备。”
欧阳信说:“是的,这个空间的物质存在很奇特,这样的物质投射是有选择性的,带有意识或者灵魂的所有物体都会被过滤掉,不能克隆过来,而石头、河水这等死物和植物这一类东西,则被投射克隆过来。”
方宇笙说:“这个机制把植物也视作死物?这样很颠覆啊,难道植物被认作为会自我组装生产的机器人?”
欧阳信说:“所以它们的生长只是一种机制而已,这种机制不可能产生意识,于是植物这一类物质属于能够自我组装生长的一种死物。”
方宇笙说:“原来说能繁殖的就是生物,原来是否生物跟身体构成的材料无关,花草可以是食物,机器人也可能是生物,看来人类所知的还有大把误区。”
欧阳信说:“人类的知识建立也只有数千年,与这个世界存在的历史不可同日而语,这点出错也不算什么啦。更何况有人提出我们的知识本就是外星智慧给的,所以人类也有可能是被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