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以为秦远是通过别的途径了解他的武印星级,虽然整个圣印系而言,他的武印星级已经相当高了,能比他武印星级高的也就几人,但被当众点破,他只觉得像是被打脸了一般,顿时气上心头。
“无知!圣印师能够提升他人的武印星级,自然也能提升自己的!没有圣印师帮助你,凭你三星绝品的雷霆武印,这辈子成就绝对高不到哪去!我就不一样了,凭借着圣印师的手段,即使是九星绝品武印,我也有机会达到!”
从三星圣品到九星绝品,期间的差距之大都无法用天差地别来衡量,虽然理论上圣印师可以做到,但整个武神大陆历史上,能升五颗星的都在少数......
秦远淡然道:“那就先预祝你成功了。”
“骆老师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众人连忙开始落座。
秦远一看,来人竟然是彦倾城的故人骆言,不由得有些惊讶:“原来骆言老师是圣印师!”
“你在藏书阁呆得太久了,骆老师是圣印师这事,我们入学后便听人说了,当时也是相当惊讶。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武印是雷霆属性,都要以为当时他是因为你有成为圣印师的潜质才出现的呢!”何丹丹笑了笑道。
展陵道:“如果是圣灵武印,即使是二星凡品,学院也会不遗余力地留下,即使是柳正雍都不敢把你拒之门外。如今这圣印系中,也仅有二三人达到了四星武印,其余大部分是三星。”
何青青提醒道:“骆言老师要论道了,我们快走吧,别在这干扰了骆老师。”
秦远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先走吧,我想留下来听一听。”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秦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骆言已经站在了讲台上,不好继续在这低声说话,便点了点头,一同离开了论道堂。
骆言打开了手稿,稍稍看了几眼,正欲宣布开始论道,却见秦远在台下最后排的位置坐下,顿时愣了愣神,暗道:“这小家伙来这里做什么?虽然圣印师的论道听了能拓宽些视野,但这些时间用在修炼上不是收益更高么?”
按下心中的疑惑,骆言开口,声音恰能让整个论道堂都听清楚:“诸位,今日的论道现在就开始,接下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声议论或干扰他人。”
环视了台下众人一眼,骆言正式开始了论道:“众所周知,圣印师这一职业几乎与武者的历史一样拥有悠久的历史。经过历代前辈的发展,如今已趋于完善。利用圣灵武印的特性、辅以丹药、秘术,圣印师能够有一定的几率提升武者的武印星级。诸位有谁能起来说说,提升武印星级的一些限制?”
张延抢先举起了手,骆言点头示意后,便站了起来,自信满满地说:“首先,武印星级越高,要再提升的难度也就越高;然后,提升的次数越多,提升的难度也会随之升高;最后,圣印师能够提升的武印,取决于圣印师本身的武印星级和武道境界。”
“很好!张延你说得不错。”骆言颔首道:“但是,你还遗漏了一点。”
张延愕然,他所列举的应该已经是全部限制了,怎么会还有?
这时,另一个学生举手,站起来道:“还跟秘术、丹药有关。圣印师掌握秘术的精深程度越高,提升武印星级才会越简单。同时,圣印师所能使用的丹药越好,提升的武印星级也会减少些难度。”
“还差那么些意思。”骆言含笑着示意那学生坐下,继续对台下的学生道:“谁知道的话,可以直接说,不必举手。”
“炼药术。”
一个声音从后排传来,众人纷纷扭过头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人并非圣印系的学生。
“秦远?”骆言疑惑地看着说话的人,而后笑了笑:“那你说说,跟炼药术有什么关系?”
“圣印师都是可以兼修炼药术的,但往往因为不愿分神,而将炼药的工作忽略,直接从炼药师手中购买丹药。但是,只有亲自动手调配丹药,才能最大程度地与自身所学秘术、圣灵武印配合,将提升武印星级的概率提高。”秦远侃侃而谈。
这一些,是他在枯心居士的《圣印师笔记》中总结出来的。
张延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一群圣印师面前班门弄斧?还说得一套一套的,你懂什么!浪费时间在学习炼药上,还怎么提升自身修为,怎么提升圣印师秘术?”
坐在张延旁边的显然与之关系不错,跟着一起开口嘲笑:“如果你是想引起圣印师的注意,好拉拢其中一二人将来为你提升武印星级,那你也太蠢了些,哗众取宠并不可取。”
“张延、季仁,论道并不禁止非圣印系学生参加,既然我提问了,在座的学生都有资格回答,你们休要以圣印师身份看低他人。”骆言平淡地说道,语气中虽然没有责骂,但也让两人顿生愧色。
“是,学生知错。”
“况且......”骆言继续道:“秦远所说的,完全正确。”
“什么?”
不仅张延和季仁,其他圣印系的学生都张大了嘴。连他们这些圣印师都不知道的问题,秦远一个外系的学生竟然如此清楚!
骆言从讲台上走了下来,边走边继续讲述:“这是许多圣印师,甚至是高阶圣印师都会忽略的一个问题。我已故的老师,七阶圣印师镜心老人当初也是如此,跟我以及诸多师兄弟论道,但当时我们中无一人能回答上来。我资质驽钝,所学老师的本事不足一成,但那一次论道此生都不会忘记......”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骆言沉默片刻,道:“说远了。回到正题,正如秦远所说,若你们想成为更优秀的圣印师,就必须亲自学习炼药术。况且,技多不压身,多学一门炼药术好处也是很多的。”
论道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众人听得相当投入。只是,秦远在整个过程中都未能有新的收获,骆言所讲都是藏书阁书籍记载或枯心居士的笔记上论及的。
直到提问环节,秦远才能将自己的一些疑惑和想法提出。
令包括骆言在内的所有人更惊讶的是,秦远不仅仅是在提问,而且还论述到了许多让人耳目一新的理论,甚至于骆言有来有往地探讨起来。
两人越说越入神,完全不似老师与学生,反倒像是平辈直接在进行学术研讨。到最后,他们都已经顾不得说得简单易懂些,晦涩的理论一句一句,听得其他学生一愣一愣的。
张延已经听不进去两人的探讨,看着秦远的目光渐渐忌恨起来,低声道:“懂再多又如何,不是圣印师,也只能纸上谈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