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立于中央广场最高处,环顾四周,即便是他也难免产生了一些压力。
庇护城没有弱者,没有庸才,实力弱一些的也有武宗境界,武王也不在少数。秦远作为一个并不为众人熟知的后辈,想要招揽他们,实属不易。
不过,秦远早已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压力不算什么。
“诸位,我先介绍一下自己。”秦远抬起手,向各个方向的武者拱手:“我名秦远,是漠洲大楚国人,同时也是新兴势力凌霄殿的殿主。这次前来庇护城,是想邀请诸位加入凌霄殿。”
话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有人站了出来,直言问道:“看阁下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个势力之主,想必有过人之处。不过,我们为什么好好地不待在庇护城,要冒险走出去投奔于一个从没听过的势力?当然,我并不怀疑阁下的人品,也相信凌霄殿有别于三宗两门,否则云大人也不会允许你站在这里。”
语气很平和,但问题很尖锐。
此话问完,现场便静了下来,如同这天气一般,有些清冷。
“三个理由。”秦远早有预料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稍微在心中整理措辞,回答道:“第一,如今大荒域已陷入动乱,七星宗强势崛起,虽然因为黄零昭前辈的缘故,暂时处于对峙的局面,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但这样的形势绝对不会持续太久。庇护城地理位置偏中,虽有风大人守护,但今时不同往日,两大阵营绝不会允许一个第三方势力卡在中央。那时候,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一个灵曜了。庇护城,已经不安全。”
顿了顿,秦远继续道:“而凌霄殿,地处偏僻的漠洲,两大阵营之间实力相差无几,无暇,也难以分出足够的兵力前往远在漠洲的凌霄殿。那里,会比庇护城更加安全。”
有人问道:”凌霄殿最强者,可有武帝实力?“
”没有。“秦远没有隐瞒。
那人摇了摇头:”庇护城至少有风大人在,武帝的庇护,可比你所说的更可靠。“
不少人都认同地点着头。
秦远耐心道:”不错,武帝的庇护,尤其是风大人的庇护,确实很可靠。但如今大荒域两大阵营的武帝数量众多,灵曜的来袭就已经是个信号,以后来犯的敌人只会更强。即便是风大人,也很难抵御多个武帝联手。“
见没有人说话,秦远继续道:“第二点,我想诸位很渴望自由吧?”
停下来,秦远环视众人,在许多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情绪的波动,知道自己没有找错方向,接着说道:“因为庇护城地理位置的缘故,三宗两门的势力环绕四方,诸位想要离开庇护城远行都得顾虑。但到了漠洲,没有了强敌环伺,诸位便是鱼入大海、鹰击长空,可以更好地修行、历练。”
“第三,庇护城并非势力。诸位和三宗两门有着深仇大恨,想必不会轻易罢休吧?只是个人行事,或者三两成群,想要向三宗两门复仇,谈何容易?有了势力的依凭,星星之火便聚集成燎原之焰。”秦远深深吸了口气,道:“只要诸位加入了凌霄殿,将来凌霄殿定会为自己人向三宗两门讨回公道。”
这时候,秦远看到人群中许多人放下了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他们,动心了!
秦远所说,何尝不是庇护城武者们所想?
如果可以,有谁希望像是坐牢一般地困在某地,失去自由?即便这里有许多朋友,还有他们尊敬的武帝风十三,他们依然是向往着自由的。
同时,希望复仇的他们,又何尝没有想过加入某个势力,依靠势力与三宗两门抗衡?只可惜,能够与三宗两门之一抗衡的,只有另外两宗两门。他们对三宗两门任何一个,都没有好感。
“话虽如此,可没有武帝,凌霄殿想要和三宗两门抗衡,还是不可能的。”有人道。
秦远松了口气,笑着道:“凌霄殿如今确实不是三宗两门任何一个的对手,但论潜力,绝对不弱,甚至胜过三宗两门!”
然后,秦远便向众人介绍起凌霄殿目前的人员组成,以及这一路来招募到的人。
“空口无凭,还得以实力说话。既然你是凌霄殿殿主,想必实力不会太弱。”一个清秀男子缓缓走出,随着他的步伐,一杆长枪凭空出现,寒芒毕露:“温良,八星武侯,请指教!”
电老鼠见状,连忙站了出来,道:“温良兄,秦远如今是六星武侯,跟你差了两星。你们二人交手实属不公,还是换个人吧!”
秦远却微微一笑,唤出了星陨重剑,一步步往下走去,站到了温良前方五米处,拱手道:“秦远,六星武侯,请指教。”
“秦远兄弟……”
陆长羚阻止了电老鼠继续劝阻:“放心,秦远可以的。”
“这……”电老鼠偷偷看向云守一,却见后者神色淡然,没有阻止的意思,顿时想通了什么,没再继续劝阻,默默站到了一旁。
一点寒芒先到,秦远和温良的切磋依然开始!
铛!
星陨重剑挡开了枪刺,沉重的压力将秦远逼退了几步,而且每一步都在石板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秦远看着温良手中那黯黑的长枪,喃喃道:“好沉的枪!”
一般而言,枪主灵动。温良能够将此沉重的长枪运用自如,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果然,正如秦远所想,温良每出一枪都是雷霆万钧之势,且速度奇快无比,尚未动用武技,就已经让秦远招架得乱了节奏。
庇护城的武者,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远却未发现,温良和其他熟悉温良的人此时的惊讶并不亚于他。要知道,温良刚才的攻击,换做一般的八星武侯来应对早就落败了,可秦远和温良一样,都没有动用武技,却能勉强抵挡!
温良越战越惊讶,渐渐地开始放开手脚战斗,不再处处留手,却发现秦远虽处于下风,却完全没有要落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