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您还记得这个女孩么?”陈皓把照片放在许飞的桌子上:“应该忘不了吧?”
“陆……陆温雅?你是什么意思?”许飞皱了皱眉。
“您说呢?”
宋轻言看着慢慢卸下的“许飞摄影”,一时间如释重负。
在美国的几年,她时常想起以前和林窗在一起谈论的日子;她的偏袒、她的体谅……
“一切都有了了结,”谢尘的脸色并不好看,宋轻言甚至可以看出他的疲惫与虚弱……谢尘只是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笑自己:“算是这么多年没有白等。”
“她被这件事困扰了五年,”宋轻言垂眸:“如果不是陆温雅肯提供录像……”
“我也没想到她会把录像交给陆温雅。”
“抱歉,打扰了你的旅行。”
“还好,”谢尘回头对着宋轻言微笑:“昆明我已经去过了,等照片洗好了,我送给你几张。”
“提前谢谢啦,”宋轻言笑了笑:“方便吃个饭么?”
“可以哈哈,说起来,你还是我前老板的女儿呢。”
“别取笑我啦!”
陈皓看着嬉闹的两个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和羞愧……
他想要报复常明庭是真的,但是一想到就此伤害到了宋轻言,不由得难过。
“We try staying up late
(我们学着彻夜不眠)
But we both are light weights
(你我只是无足轻重之人)
Yeah we get off our face, too easy
(但却撕开面具,对彼此坦诚)
And we take jokes way too far
(我们毫无顾忌地开玩笑)
And sometimes living's too hard
(就算时有生活不易)
We're like two halves of one heart
(我们仍不分彼此)
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
(你不必靠说“我爱你”来表达“我爱你”)”
“你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好听,”徐嘉北走到梁钰欣的身边,为她披上衣服。
徐嘉北是不久前突然出现在“久候”的,后来“久候”突然倒闭,两人又一起回到夏清染的酒吧。
“以往馨儿总会在台下看着我,”梁钰欣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你到底欠了谁的债?”徐嘉北叹了口气:“一直都不告诉我。”
“不提了,”梁钰欣摇了摇头:“你不是也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消失这么多年么?”
“少喝点,”徐嘉北无奈笑了笑:“没关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听说蒋如初成了旅行作家,”梁钰欣笑了笑:“真好,适合她……其实我也想带着馨儿过那样的生活……”
徐嘉北看着醉酒后自言自语的梁钰欣,只是觉得心疼。
“多吃点,”常明庭的母亲一脸慈祥,夹菜给赵馨儿。
“谢谢阿姨,”赵馨儿连忙笑笑,眼神却空洞乏力。
什么时候喜欢常明庭也变成了如此让人无力且无趣的事?
“还好么?”常明庭开车送赵馨儿回家,沉默很久才开口:“我妈似乎太着急了些……”
“常明庭,”赵馨儿打断了常明庭:“你看过谢尘学长高中时期的文章么?”
“……没有。”
“他有一句话写的很好,”赵馨儿自嘲般笑了笑:“那时候女生都崇拜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什么话?”
“我一辈子只允许爱同一个人一次。”
“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懂,就没必要知道了。”
既然你不懂,我又何苦让你知道呢?
“你就是新来的?”林妤看着莫尚笑了笑:“我认识你,莫尚。”
“是你?”莫尚有些惊讶:“林妤姐?”
“好好干!”林妤拍了拍莫尚的肩:“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学弟就放水哦!”
“好的好的,”莫尚笑了笑,干净明朗:“上司学姐!”
“信你啦,”林妤顿了顿:“总觉得……你不适合白衫。”
莫尚抿了抿嘴唇,笑了笑:“学姐,人总是要学会承担自己的选择的。”
林妤没有说话。
她想起第一次在大学看到谢尘,他站在主席台上作为新生代表,穿着白衫、黑色西装裤、白色的板鞋。
“我不是喜欢白衫,”林妤笑了:“我喜欢的是某个眼里都是光的大男孩。”
“如果不介意,”莫尚笑了笑:“学姐愿意试试再谈个恋爱,换换脑子么?我觉得我本人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