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总是会觉得,为什么一些人只能陪我短短一程?后来我觉得,谢谢一些人愿意陪我一程。尽管他们不知道,那一程对我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凛”“诚”工作室《往伤》
“大家好,我是谢尘。”男孩落落大方的站在讲台上,不时的笑一笑,露出讨喜的虎牙;他尽量不让自己尴尬,却依然难挡与生俱来的羞涩。
坐在他正前方的漂亮女生冲着他友好的笑了笑:“加油!”
一时间,男孩慌了神,他忘记自己是怎么下了讲台,只记住了她的那句话。
“大家好,我叫林妤。”
“林妤,你又怎么了?”林窗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没什么,就看看你还活着不。”
“还好。”林窗抿了一口床头柜上的茶水,是陌生的苦涩的味道。
她忽然想起自己平时没有泡茶的习惯。
“你的药我放在你的包里了。”
“什么时候?”
“三个小时前。”
“处方药?”
“嗯……我只帮你这一次,”电话另一边的林妤叹了口气:“你……好好的。”
“嗯,谢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林妤靠在出租车的靠背上,不知不觉中,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小姑娘,你这是咋啦?”
“没事儿,叔。”
“嘿,瞧这车堵的,你家还挺远的,怎么啦?家人病了?”
“不是,是朋友。”
“那你们关系还真好。小姑娘什么病啊?”
林妤不再说话。
治不好的那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还是向往常一样,宋轻言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却半天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直到走进了客厅……
“快快快,孩子回来了,”母亲拍着有些懵懵的陌生男人,尴尬的冲着宋轻言笑:“轻言啊,这是你姚耀东叔叔,也是妈妈上个项目的投资人。”
“哎,瞧我这傻了,”男人不自然的笑了笑:“轻言呀,学习了一天很累吧?叔叔给你买了些补品……”
“你们想说什么?”宋轻言甚至没有多看男人一眼。
“我们……”母亲缓缓的开了口:“轻言……妈妈累了。”
那是个怎样的夜晚?宋轻言坐在床上,抱着那只毛绒绒的泰迪熊,那是爸爸留给她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礼物,第一个,是她的名字。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让你喜欢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赵馨儿独自来到一家名为“久候”的小酒吧,其实说是酒吧也不算,来的多是文青,大家点的最多的反而是咖啡。这里很偏,有乐队和不得志的民谣歌手,第一次来还是许多人一起,现在……
“你经常来这里,是吗?”那日火车站的女孩忽然出现在赵馨儿身边。
赵馨儿没有回答,警惕地打量着女孩。
今天的她穿了一条暗红色的连衣裙,外面搭着黑色外套,整个人显得明艳动人。
“外面下雨了,”女孩笑了笑:“我叫梁钰欣,你呢?”
她的笑容有点像她今天的穿着,真的……很明艳。好像有什么东西击打着赵馨儿的内心,红色的裙子与那日护着她的手臂相结合……
“你知道
你曾经让人被爱并且经过
毕竟是有着怯怯但能给的沉默
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乐里
我最喜欢你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而我不再觉得
而我不再觉得......”
十年后的那家小酒吧里,梁钰欣一袭红衣,抱着一把木吉他动情的唱着。脑子里是那个下着雨的夜晚。
“我叫赵馨儿,”娇小的女孩怯怯地说:“你好,梁钰欣。”
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城市。
有人出生,有人死去。
有人的世界下着有情调的绵绵细雨,有人的世界在狂风中大雨磅礴……
就像那时的宋轻言,双手环抱着双腿,眼神所及之处,皆是万家灯火……可是,这繁华的城市,终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就像多年后的赵馨儿,再回想时,又是多么想要错过那个本该错过的夜晚……
可是它对于更多高中生来说,只是一张试卷或是一篇课文。
林窗取出那盒药。
“盐酸舍曲林。”
明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于所有人而言,又是新的一天。
蒋如初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一封信从她的语文书里滑落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鬼?”蒋如初困到不行,捡起信来打开,嗯,瞬间不困了有木有?信的署名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
“刘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