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韩绿荷也真是沉得住气,她和弟弟韩建升抱着孩子上了自己的车,韩绿荷给孩子喂了两口奶水,孩子也挺乖的,韩建升加快了油门很快没入在城镇里,她把孩子抱回新买的房子里,孩子也许没吃饱,又哭了起来,没办法只好给孩子喂饱奶水,孩子这才睡了过去。
韩绿荷看着孩子长得挺俊俏的,笑笑说:“你要是我的孩子该多好,可你偏偏不是,别怪我心狠,这要怪就怪你妈害得我家破人亡,等过几天,风平浪静了,再把你扔的远远的,你们娘俩今辈子也别想见面,如果遇到好人家捡了你,算是你的造化,遇到不好的人家算你倒霉。”
韩绿荷让弟弟先回去,等到有了好时机,她打电话和弟弟想办法把孩子转移走。
她锁门时,对孩子冷冷地说道:“乖,先睡着,等我办完了事回来养你几天再说。”
韩绿荷急急忙忙去了娘家给女儿喂了几口奶,放下孩子给老妈交代把孩子带一段时间,她有些事要去办,办完事再把孩子接回县城去住,她来的时候顺便给孩子买了奶粉,还给了父母一些钱,叮嘱奶粉吃完了,让父母去商店买。
父母不要,说咱这家庭可是村里的富户。
韩绿荷笑笑说,“我不能再用你们的钱了,我要靠自己去赚钱,你们还是收下吧。”父母拗不过只好收下。
韩绿荷忍痛割爱给仇人带孩子,心里恨死了娄佩兰,“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她把娄佩兰的儿子养了大约一个月,一直没机会扔出去,她越是着急事情越是紧处加楔子,她在某一商店接到罗育成的电话说是他出差快要回来了。
“不行,这可不能让育成知道,他口直心快是个好男人,一定会让她还孩子的,并且让她去自首。”她总怕露出什么破绽被人发现,给孩子换了一身新衣服,脸色变得狰狞恐怖,“娄佩兰呀娄佩兰,你们登的寻人启事,孩子穿什么衣服,带什么帽子,穿什么鞋子,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还能认得出来吗,再说我扔得远远的,你根本也不会找到。”
韩绿荷看看孩子,毕竟喂了快一个月的奶水,越看越越心疼越舍不得,她竟然在孩子的额头亲了一口,“孩子,对不起,不是我心狠,这都是被你妈逼的。”她刚想给韩建升打电话,但又一想——不行,孩子身上没什么记号,毕竟自己喂了这一段时间的奶水,自己也心疼,想来想去,目光落在一包烟上,这是上次求弟弟办事时买的,建升只抽了一根没带走,有办法了。
——韩绿荷拿起打火机把烟点燃,狠狠心,在孩子左肩上烧了圆圆的两个疤,如果有缘,这个疤就是以后相认的证明,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像烧在她的身上,疼在她心里,她给建升打过电话,咬了咬牙,抱着孩子锁上门,和建升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悠——扔在什么地方好呢?不知不觉出了县城。
——还是越远越好,要是扔在这附近,万一被人认出或者被公安局抓个现行,那就糟了。
车开了好长时间,距离县城越来越远直到视线模糊不清,建升一直往前开,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小山村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来来往往还有些行人——不行,得距离小镇、山村要远一点,要不然被人发现麻烦可大了,车又向前开了几里地,她让建升停下了车,姐弟俩商量不如扔在路边的草丛里,路上偶尔走过几个行人,扔在这里一定会有人捡到孩子,她也就放心了,她边想边把孩子抱下车,孩子还没有醒来,建升催促她快一点,毕竟路上时不时有人路过,她向四周望了望根本没人,在路边很远的地方有几个人正骑着自行车赶路,她把孩子轻轻放在草丛中比较平坦的一块地方,赶快抽身上了车,建升慢慢调转车头往来时的路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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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绿荷坐在车上想着——但愿老天爷保佑孩子能遇到好人收养。
车开了一段路后她让建升停一会儿向远处放孩子的地方望去——也许因为她喂了几天奶的原因,多少有点感情,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心一软,又想让建升调转车头过去看看——不行,想想女儿的丢失以及公婆因孩子的事积忧成疾相继病逝,家破人亡,心里一横,决不能心慈手软,还是离开吧,“孩子,对不起,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姐,你在想什么呢,咱们走吧。”
“走吧,姐心里十分难受,真不知今天的做法是错是对。”
“对也好,错也罢,当时我也劝过你,你非要报仇这样做,我这个做弟弟的能有什么法子,既然这样了,就别在想这些了,孩子会有好心人收养的……”
“建升,别说了,走吧。”
车再次路过那个小镇时,看到几家饭馆里有人吃饭,折腾了一天的姐弟俩这才觉得肚子饿了,他们进了一家饺子馆吃了半斤饺子歇了一会儿,等他们从饭馆出来一看,天已蒙蒙黑,也正因为她现在已是孩子母亲的缘故,心里非常纠结,还是去看看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被坏人捡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要是孩子还在,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外的……她不敢再往下想,对建升说:“调转车头,我想去看看孩子……”
“姐,你又反悔了?”
“啥都别说了,快。”
建升调转车头飞往放孩子的地方,她赶忙下车往草丛里一看,孩子没了,她心里砰砰跳个不停,闭上眼睛祈求佛祖保佑孩子一定遇到好人家把他养大成人。她祈祷完睁开眼睛看着渺无人烟、漆黑一片的地方,心里一阵恐惧,急急忙忙上了车,很快消失在萌萌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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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丢了孩子,公婆整天不吃不喝的,娄佩兰以泪洗面,柳耀杰毕竟是一家之主,看着父母年纪已迈,佩兰身体一直不好,可不能看着一家人就这样垮了,自己想尽办法做好吃的安慰父母和妻子,“身体要紧,咱们要找孩子也得先把身体养好是吧,这样才有精神去找,这几年丢孩子的事可不少,他们偷孩子不就是卖给那些没孩子的人家,他们不也是养吗,孩子没事,我们慢慢找,总有一天能找到的。”
“这谈何容易呀,世界这么大,我们上哪儿找去。”老母亲泪汪汪地说,“这都怪我,没看好孩子。”
老父亲也开口了,“要怪就怪那些偷孩子的。”
“对,要怪就怪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柳耀杰安慰着母亲。
这一晃三年过去了,柳耀杰的父母也因找不到孩子积忧成疾相继去世。娄佩兰也因家庭的的支离破碎患上了抑郁症要不是柳耀杰辞工在家照顾她,真不知道会出啥事。为了生活柳耀杰自行创业路遇贵人顺风顺水,终于有了卓越的成就。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两个好闺蜜都没有找到孩子,韩绿荷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年良心一直不得安宁,要不是在罗丽出生不久随罗育成出游,在一次山洪爆发中捡到一个儿子罗刚,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杀,当年都怪自己大意把孩子托付娄佩兰看管,好闺蜜也不是故意丢了她的孩子,这些祸事都因自己而起,竟好端端毁了她和娄佩兰的友情,她养罗刚一直在赎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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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之豪肩上的烟疤令她生疑,不会这么巧,世上不会再有人也正好在孩子左肩上烫同样的疤痕,之豪如果是她当年扔掉的孩子,她的良心还能好过一些,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她会把之豪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感谢各路神仙,终于将这孩子又送到了我身边。韩绿荷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当罗丽收拾完之豪所吐的东西出来,看见母亲坐在大厅发呆。她被母亲这表情惹笑了一下,“妈,里面都打扫完了,之豪喝成这样这是很正常的事,男人嘛喝喝酒,发发疯,发泄一下内心的烦闷,一点也不奇怪。”
“罗丽,你不是跟我说过,之豪不是还有一个精神自闭症的弟弟,他父亲走的早,现在一家三口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他妈生了两个儿子……”
“对了,妈,我忘了告诉您,之豪是他父母亲捡来的弃婴,不过他父母视他为己出,家里日子虽然贫寒些,但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的!”
“弃婴?”韩绿荷望着罗丽,瞪大了眼睛。
“妈,弃婴怎么啦,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优秀,我就是喜欢他!”
韩绿荷似笑非笑,“罗丽,妈只是觉得他的养父养母真有福气,捡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他弟弟虽然有病,我从来没嫌弃过他,之宏很可惜,他长得也很帅气,如果他没有病,他一定也很优秀,我能看出他骨子里带着聪慧。”
韩绿荷笑笑:“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妈也从来没嫌弃之豪有这么一个弟弟,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和之豪的婚事,好可怜的孩子。”
“妈,你真好,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都喜欢之豪,一见到他的弟弟,她们都退缩了,家里人都反对。”
“罗丽,你觉得你妈是好人吗?”
“当然好啦,我觉得呀,我妈是最善良的。”罗丽笑笑自信地望着母亲。
“你说这话妈心里高兴,可是妈觉得自己没你说的那么好,之豪呀我一定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罗丽笑望着母亲,“我相信妈。”
“对他妈和之宏都好点,没事的时候多照顾一下之宏,说不定哪天病好了还能娶个好媳妇。”
“妈,放心吧,您的女儿您还不知道呀,我喜欢之豪,当然也喜欢他家里的所有人,如果之宏的病真好了,我一定给他找一个又漂亮又贤慧的好媳妇。”
“好,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