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小华走远了,还听得见老妈在唠叨:“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都故意气我……这个家完了……”
'
罗丽在服装店正忙的不可开交时,她的母亲'韩绿荷'打来电话说她要回来了,罗丽喜滋滋地对着电话说:“妈,我好想你,你终于要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你。”
“好,妈在机场等你。”
说来也巧,罗丽在机场等她老妈的时候,之豪也在机场等什么人,正好两个人无意间碰在一起,“罗丽你也在。”
“噢,我妈就要回来了,我在等我妈,那你……是……”
“我在等一位朋友,他找我有点事。”
“哦,原来这样啊。”
之豪望着罗丽笑笑,“谢谢你照顾我弟弟,他的病有了明显好转!”
“跟我还客气啥,别忘了,我是你妹妹。”罗丽语气虽然坚定自信,但目光一直扫向周围潮流般的人群,也不知是在搜索母亲的身影还是在逃避自己不愿提的话题。
之豪也随之应答:“那是。对了,你妈……一直在N市做生意?”之豪岔开话题问。
“嗯,做生意比给别人打工那点死工资强好多倍。”罗丽笃定地说。
“说的也是,可创业也不易,有的成功了,是赚了不少,可有的赔的也很惨,连饭都吃不上……”
没等之豪说完,罗丽一副坚定的语气:“大不了从头再来。”
之豪望着眼前这个自强不息的干妹妹,心里一阵欣慰,之豪笑笑点点头。
罗丽转头看着之豪,半晌又冒出一句让之豪揪心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因为你的性格、脾气跟我太过相似,脾气又臭又硬,干起什么事来,挺有蛮劲的,其实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罗丽,你看你,说着又来了。”
罗丽抿嘴一笑:“逗你玩呢。”
就这样之豪和罗丽又闲聊了一会儿,罗丽的母亲已经拉着行李箱远远地喊着,“罗丽。”
罗丽欣喜若狂:“妈,我来了。”然后对之豪笑笑,拉着之豪的手向她母亲走去。
之豪有些推脱:“我就不过去了,我的那位朋友该到了。”
“没事,我只是介绍你跟我妈认识一下,说两句,不耽搁你等你的朋友。”罗丽说着硬是挽着之豪的胳膊走到母亲面前,一边接过行李箱,一边对母亲介绍:“妈,这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樊之豪',现在也是我认了不久的哥哥。”
韩绿荷笑盈盈地望着之豪,之豪先微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韩绿荷上下打量了一下之豪:“不错,多好的一个小伙子,我女儿又多了位哥哥!哎,小伙子,既然罗丽认你为哥哥,要不到我们家聚聚。”韩绿荷很客气地说。
“改天吧,阿姨,我也在等人。”樊之豪直接了当地说。
“那好,我们先走了,小伙子,改天一定来。”
“哎。”之豪笑笑点点头,“以后有的是时间。”
韩绿荷和罗丽很快消失在人流里。
之豪刚在凳子上坐下,手机响了,之豪接起电话:“喂……是我。”
“你在机场吗?”彼端传来北京小伙子的声音。
“我在。”樊之豪应着。
“那你穿什么衣服?什么……造型,我也好找你。”北京小伙打电话继续问道。
“我……”之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在看看人群中所有人,多一半都跟他一样,灰色的西装,还有那黑色的皮鞋,以及发型都跟周围来往的男子一个样,不管怎么说,那北京小伙很难找到他。
“喂,朋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北京小伙在电话里很着急地问。
之豪没办法只好反问,“这位朋友……”他想了想还是说个确定的地方再告诉北京小伙,可环视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涌满了人,站在哪里,都一样,算了还是直接问小伙吧:“我的装扮跟这里的所有人都差不多,你很难找,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别的特殊的装扮,或者什么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你。”
“Y市的朋友,我背了一个棕黑色的包,在……”那北京小伙望了望周围……“对了,朋友,我就在旁边一个汉堡店门口。”
“那好,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去。”之豪一边打电话一边向汉堡店望去……汉堡店门口坐满了人,也站满了人,其中有一位年轻人背着棕黑色挎包,手里拿着手机正给什么人打电话,东张西望的,也像是在找人,之豪心里想,一定是他吧,之豪三步并作两步跨去:“喂,朋友,在吗?”之豪继续打着电话。
“是我。”那小伙也接着电话说道。
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四目相对,笑了笑!彼此挂了电话。
那北京小伙激动万分:“这位朋友不知怎么称呼。”
还没等之豪开口,小伙继续说道:“我们找个饭店边吃边聊。”
俩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之豪望了望四周:“还是我带你去吧,我对这儿比较熟悉。”
之豪带着小伙离开了机场,坐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条小吃街,小伙笑道:“朋友,这顿饭我请。”
之豪笑笑:“你请我请都一样,我们能相识,这是我们的缘份。”
“我们有缘是不错,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顿饭必须我请,我以后还要好好报答你,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伙抱着一颗感恩的心真诚地说。
之豪望着小伙那张诚恳的脸:“好,随你。”
小伙环顾了一下四周,俩人随后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的餐厅,俩人闲聊了一会儿,小伙直入主题,“朋友,要不是你,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来,我敬你一杯。”小伙说着拿起酒杯对着之豪的酒杯碰撞了一下,一饮而尽,之豪也随着喝了个干净。“朋友,若你不嫌弃的话,我想认你为大哥!”
之豪笑了笑,点了点头。小伙又端起酒杯,“这第二杯我敬你答应做我大哥,谢谢!”然后头一仰,又一饮而尽。
之豪望着眼前这个知恩报恩!有情有义的小伙子,心里感到十分欣慰!也难得茫茫人海遇到这样一个知己!这个朋友也算是交定了,他又笑了笑:“干。”
俩人喝着聊着,都各自畅谈了自己的故事——特别是小伙的故事更是离奇悲催——“就在小伙四岁那年,家乡发生了一场罕见的水灾,洪水淹没了四周所有的村庄,哭爹叫娘的打成了一片,父母为了救他,将他推到岸边的一棵树上,解放军为了救村里的人,浸泡在冰冷的洪水里,坚持了几天几夜的战斗,救下了所有人,可母亲让他坐在树杈上别动,说是解放军会来救我们的,可洪水来势汹汹,母亲被洪水泡的浑身无力,脚底一滑,没入在洪水中,父亲顺手去拉母亲,两个大活人就这样一起被洪水冲走了,小伙坐在树杈上吓得哇哇大哭,直等到解放军救下了他,他便在孤儿院长大。四海为家处处家,自己也不知道咋地竟然得了这种怪病,有时候犯了,恐怖得吓人。那天多亏了大哥,我这算是第二次死里逃生,孤儿院是我第二个家,院长对我们每个孤儿都很好,尽自己所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无父无母的孩子们。可当我看到别的孩子跟父母、家人在一起的快乐场景,我曾想过好多次一死了之,总想着和父母在天堂团聚,随着年龄的的增长,我渐渐的明白这样去死,就是在天堂见了他们,他们也会恨死我的,他们的离开也是没法子,干嘛活得好好的要轻生呢,我这样做太对不起他们了,还有那些救过我的军人们,现在又遇上你来救我,这一定是父母在天之灵保佑着我。”小伙说着又拿起第三杯酒,“我敬你,是你让我感到像亲人般的温暖!让我再次感到世界的美好!让我对生活越来越有信心和斗志!也为我们的相遇,干。”
“瀚阳,没那么严重,我救你也是举手之劳的事。”之豪轻描淡写地简单一说。
李瀚阳却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哥,以后有需要帮什么忙的,你尽管吩咐,兄弟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