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之宏和罗丽从外地出差回来知道之豪的现状后都有些难过,但毕竟人健健康康没什么大碍,砰砰直跳的心平息了下来。
习映霜对之宏无奈地说,“之宏,要是你哥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先给你们举办婚礼。”
“妈,这怎么行,我宁愿等哥一辈子,他不结,我就不结。”
“你这个傻孩子,这都是你的想法。”
罗丽不乐意地“啊”了一声,“这样……”
“罗丽,你要是不愿意等,那就另找人呗。”之宏冷静地对罗丽道。
罗丽撇了一下嘴,心里极其不悦地应付了一句,“那好吧,都依你,我愿意等。”
习映霜叹口气摇摇头——自己的俩个儿子都这么拗,有什么办法呢,只要他们兄弟俩团结友爱,就随他们的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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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董因自己的事业出了一趟国,也看了看国外服装的款式,时尚设计,他打算和几个国家合作,打入国际市场,让服装更新颖、潮流化,打造出各种人与众不同的别致韵味时尚感和高级感,这样既能塑造完美形象,也能满足顾客的需求。他这次回来如沐浴春风一样舒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娄佩兰,柳董没想到他兴奋地说了一大堆,娄佩兰竟一脸愁容,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他疑惑地问,“佩兰,你这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出来,我帮你分忧解愁。”
娄佩兰话还没说,眼泪先滴嗒滴嗒地落了下来,半晌,她把儿子赫凡在C市做生意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柳董。
柳董轻轻拍了一下娄佩兰的肩膀安慰她说:“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多带他走动走动,说不定明天他就能恢复叫你一声妈。”
“这谈和容易,苦命的孩子,多灾多难的,我现在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娄佩兰越说越难过。
“佩兰,别胡思乱想了,暴风雨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是不是该给孩子们举办婚礼了!”
“可是,老柳,赫凡这个样子他是不会接受的,他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愿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对了,他谁也不记得了,对于小华也是一样。”
“佩兰,不如这样吧,咱们先给易凡把婚礼给办了,至于赫凡就随他吧,他已够苦的了,再有两个月就到元旦了,就把日子定在元旦,那也正是我们结婚三十二周年,也顺便庆祝一下。”
“那也行,不管赫凡什么时候恢复,他的婚事就由他做决定吧。”
吴阿姨只是出去扔垃圾,将门虚掩着,柳董夫妇的谈话正好被门外的一枝梅听到。她高兴的轻手轻脚又从屋里走出来,在门外站了好久——他们二老终于想通了,现在就要给我和易凡举行婚礼了。她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一枝梅正准备离开,正巧吴阿姨从外边回来,看到一枝梅笑成那个样,笑盈盈地叫了一声,“一枝梅,啥事高兴成这样?”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觉得好笑。”
“那你不进屋里坐坐。”
“吴阿姨,我就不进去了,我刚想起还有些事没……办完,对了,吴阿姨,别告诉柳董和娄阿姨说我来过了。”说着将手里的水果和营养品往吴阿姨手里一塞,急匆匆向路边一辆车快步走去。
“一枝梅,那这东西我怎么向柳董和你娄阿姨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别说我来过了。”说罢一溜烟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阿姨提着礼品笑笑摇摇头,“这孩子,有什么高兴的事到了门口连进屋的时间都没有。”
吴阿姨进了门,看到柳董和佩兰正高兴地谈着什么事。她把礼品往桌上一放,“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把你们乐成这样。”
柳董笑笑说,“你们聊,我还有事去公司了。”
那你忙你的事,我和吴姐聊聊。
柳董走后,娄佩兰和吴阿姨便拉起了家常。
“吴姐,你这是……”娄佩兰望着桌上的礼品疑惑地问。
“这是……易凡买的,他刚到门口,有谁给他打电话,他把东西扔给我急急忙忙的走了。”
娄佩兰笑了笑,“原来这样。吴姐,来坐,我有事正想和你商量。”
“说吧,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也没什么办得到办不到的事,吴姐,我是想元旦给易凡把婚事给办了……”
“办婚事,好事!难怪她这么高兴!”
“吴姐,你是说谁这么高兴?”
“我是说……”吴阿姨在心里责怪自己差点说漏嘴忙改口,“是易凡他很高兴。”
“他怎么知道我和他爸要给他办婚事,我们没告诉他呀。”
吴阿姨眼珠子一转,“易凡是谁呀,他猜的呀,他每次猜什么都是十拿九稳的。”
“不管他怎么猜,这次一定给他把婚事给办了,三十出头的人了,我也想抱孙子了,只是赫凡他……本来我想给他们一起办,可赫凡跟他爸一个拗脾气,他不想和不认识的人结婚,这怎么如何是好,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这很难说,谁知道要十年八载还是更长的时间,我和老柳都拿不定主意,我之前听你说过你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是失忆好长时间,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就和他商量娶了一个陌生女子结婚不是生活的挺幸福的。”
“大妹子,你是说这事,行的。”
“赫凡和小华本来就是一对相爱的人,你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你们这么疼他,他想信你们你是为他好,等以后恢复了记忆,自己的妻子就是他曾经相爱的人,到那时他不知有多开心,会感激你们为他所做的一切。”
“吴姐,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多开导开导他,我和老柳说了他好多次了,可他听不进去,毕竟你身边有个这样的故事,你讲给他听,对他很有影响力和感染力,万一他听不进去也没关系,你尽力就行。”
“好,佩兰,那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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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豪一直在努力找寻他的记忆,他在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肯放过,总要端详细看半天,只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抽屉放的那条丝巾,怎么看总觉得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忽然想起在什么地方,小华为他包扎胳膊的情形,但那画面转瞬即逝——难道他和小华真的有着美好的过去吗,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想越头疼,还有之宏的那个香色包包,他好像在什么超市买的,一切都像迷雾遮住了他游离的思绪,看不清,摸不着,他很想拨开重重迷雾,看看迷雾后面到底遮盖着什么,是美好还是悲伤,他好想知道真相。
他让之宏陪他去各个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以及周围所有的超市,但都一无所获,最后又叫上小华带他去各个地方看看,之豪突然问起了那条丝巾的事,这让小华感到意外惊喜,难道他有所记起那个悲伤又开心的片段。因为那也是小华和他彼此产生情愫的初次画面。
小华欣喜地笑笑,“之豪,记得那天晚上你为了救我被坏人刺伤,然后我用丝巾为你包扎了伤口,再后来你说弄丢了,又为我买了一条新的,之豪,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来着?”
“我只想起你为我包扎的画面,到底因何事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之豪,不急,我带你去我的故乡看看。”
“你的故乡。”
“对,那里有你的丰功伟绩,是你帮他们闯出了一片新天地。”
“我……还帮过你的家乡!”
“嗯。”小华点点头,“他们给我打过电话说好久没见你了。”
“小华,你说我这个样子去合适吗?”
“合适,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他们会一直记挂着你。”
这时之豪的手机响了,之豪接起电话,是他的生母娄佩兰说有事找他谈谈。
“小华,我先回柳家一趟,看看是什么事。”
“那好,你办完事,我们马上去我的故乡。”
“好,我去去就来。”
之豪回家后,吴阿姨把自己身边经历过的事细细讲给他听,他说让他考虑考虑,他还有别的事去小华故乡看看关于他的记忆的地方,如果一直恢复不了他会考虑的。
小华开着车和之豪闲聊了一路,他听着小华讲给他的美好曾经好开心!小华看着他心情那么好,又来了劲,更是滔滔不绝地讲了好多趣事逗他开心,快到村子的时候要经过一段陡坡,只顾讲话心不在焉正巧遇上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轿车,小华想往右拐,却偏偏从一小道上走出一位中年女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想躲已来不及,她手忙脚乱,猛一刹车,没收住,连人带车翻进路旁的一条小沟里,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小华一阵头晕目眩,腿脚酸痛,失去了知觉。之豪也是一样,昏迷不醒,不省人事。
霍向云和聂远征还有生母在电视上看到这段信息,他们开始不知道是小华和之豪摔进了沟里。霍向云在电视旁叨叨着:“这是谁家的孩子开车这么不当心,现在被人送进了医院正在抢救,竟然在我们村不远的沿河沟,真是的。”
“一些年轻人不是酒驾就是开车太毛躁,现在出事了,让家里人跟着瞎操心。”聂远征叹口气也在说叨。
就在他们正在议论时,小丰急匆匆地冲进库房,“爸、妈,我姐……她和之豪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霍向云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妈,是墩子哥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和几个哥们准备进城送菜时看到有好心人正从沟里抬出两个人,他和哥们上前一看,吓了一大跳,竟然是小华和之豪哥,俩人浑身是血,他和哥们扔下菜车急急忙忙随着那几个人进了医院,他们还在昏迷中。”
霍向云当时吓的手直哆嗦,“怎么可能……”
唐曼文(小华生母)忙扶着霍向云说,“现在我们马上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