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洗了把脸,他们就开饭了。
徐可清已经做好了只吃米饭的准备,不过很可惜的是徐可清没能做到只吃米饭。
因为这鱼做的太好吃了,一点也没有腥味,还特别的嫩,特别的香,特别的鲜。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属徐可清吃的最多,你说这人不吃就不吃吧,没想到还吃的最多。
这就是这的最好的江鱼,清蒸、红烧、炸制、腌制,都特别特别的好处。
不过,对于主家来说有人喜欢吃,那就是最好的褒奖。
尤其,还有一个大肚子汉,阙理这位,也是吃了不少,不过,他对于饭比对菜感兴趣。
不过,作为鱼米之乡,最不缺的就是鱼,还是让徐可清吃了饱。
吃的太饱,那就是去溜达了。
当然,最好的去处就是去窑厂去瞅瞅。
按照,徐可清的想法,这窑应该是跟砖窑差不多吧!
但是,很可惜的是,这是瓷器窑,是典型的龙窑。
这龙窑又称长窑,是一种半连续式陶瓷烧成窑,它依一定的坡度建筑,以斜卧似龙而得名。一般情况下,都是沿着山坡而建,这又长、又弯曲,像龙,所以叫龙窑。不过,当地人还是称为蛇窑、蜈蚣窑,这才是他们的自己命名,更有地域特色。
其实,也就是因为是大集体的厂子,他们才能好好看看这龙窑的样子,如果是大厂子,那根本不会让你进好不。
当然,认识强哥的人真不少,很多的人都过来打招呼,有人还问有没有订单,听说又有一笔大订单,大家都很高兴。
强哥,是一名优秀的解说人,说的真实头头是道。
尤其对龙窑真的很熟悉了。
这龙窑的窑室分窑头、窑床、窑尾三部分。
这一般的瓷器厂,多是依山坡或土堆倾斜建造成一长隧道形窑炉,约与地平线构成10~20°角。
这窑头角度会较大,约20°,中部约15°,后部约11°。
这窑头有预热室,窑尾通常不设烟囱或设置很矮小的烟囱,因龙窑本身就起着烟囱的作用。
他们这个窑长大约是60米,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大。
窑头横断面积一般会是最小的,主要的目的就是便于烧窑开始时热量集中,利于燃烧。
中部的横断面是最大的,窑尾的横断面是大于窑头而小于中部的。
这个窑的拱顶是弧形,两侧上部有三排的投柴孔,很简单就是填柴火用的。
窑身两侧有两个窑门。
龙窑作业时,在窑室内码装坯体后,将所有窑门封闭。
先烧窑头,由前向后依次投柴,逐排烧成。
烧窑用的木材则是有些特别。
因陶瓷的生产过程中需经过1100℃以上的高温烧制。
马尾松富含油脂,燃烧火力高,这马尾松就是首选燃料。
一般情况下,农闲的时候上山砍伐松木并把它劈成块状码好晒干,来年雨季山洪爆发时,把窑柴抛于溪水中,由山洪把窑柴冲到河边装船再运到窑厂。
有句民谚叫“一里窑,十里焦”,这句民谚既形容那时这些地方陶瓷生产有一定规模,也说明了当时瓷窑消耗松柴的程度很高。
所以他们还总结出了一套培育马尾松的经验,这松树是速生树种,繁殖力很强,有“飞籽成林”的说法。
他们回将杂草和杂柴砍掉,将松籽撒在地上,撒下的松籽在地上很容易附着泥土,来年春暖种子发芽、长高、成林。
一般情况下,他们会采伐一座山,就培育一座山,这样能生生不息,供养景德镇的瓷器业。
在景德镇山区,祖祖辈辈都有个习惯,松木一般只做窑柴用途,舍不得作为他用,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不过,现在很多的窑厂都改为煤炭了,因为煤炭好用,还多,起码比松木多。
最主要是松树都快用完了,所以绝大部分都改为用煤了。
基本上,都是在六几年改了煤炭。
记得当时曾组织大批人员以连、排建制上山砍伐松木。
在这种现代大工业条件下的陶瓷工业所需要的燃料,通过农村的森林来提供,那就不是“一里窑,十里焦”,而是“一里窑,千里焦”。
问题是,这煤窑烧出的瓷器色泽和亮度不如柴窑,尤其是煤烧的颜色釉质量明显不如柴窑。
这个窑,是这附近留下不多用松木烧窑的龙窑了,所以生产的瓷器那是特别的好,问题是卖不上好价,又比不上煤窑烧的快,所以一直有些尴尬。
其实,最主要是是假太低了,如果能出口的话,那就好了,不过他们是没有出口指标的,指标都掌握在那些大厂手里,他们这种大集体企业也就是能活着就不错了。
好处就是,有些少数民族特别的需求还是比较大的,所以供应他们还是有利可图。
萧英则是对于拉坯特别的感兴趣,还有就是蘸釉,徐可清则是问这有没有老的瓷器可卖。
这个问题则是引来了一众人的侧目,原因很简单,这可是生产新瓷器的地方,你来买老瓷器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最重要的是,这旧瓷器能干什么,一没有新瓷器鲜亮,二还被用过了,都不知道里面曾经乘过什么,盛过尿也说不定的,三是老瓷器肯定是不如新瓷器结实,那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上都有些残了,就是不残也不如新的结实不是。
所以,对于徐可清的请求,大家都认为他有点脑子,嗯!
这个就不展开讲了。
可是徐可清还是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强哥面前说了好几次了,
强哥被逼的没有办法,就问徐可清是否确定,得到确定的答案,也知道这个家伙不是开玩笑的。
问了原因就是,徐可清的一位爷爷辈的人是对古代瓷器有研究的人。
这一说,强哥自己补脑,啊,徐可清的爷爷是博物馆的,也就是博物馆才要这玩意,徐可清这人近朱者赤,也喜欢上了。
其实,徐可清真真的是三代贫民,不,应该是五代,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几代贫农了。
反正这族谱好像早就被烧了,也不知道祖宗上的事情了,不过他有一个曾经是大户家的奶奶。
最重要的是碰到了懂这个的朱爷把他引上道了,其实还是朱爷的一句话,那就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其实对于穷怕了,也苦怕了的人,这个挣钱的动力,一直是非常足的,这没有办法,骨子里的基因就是这些了。
怎么说呢,好,也不好。
好,就是有了追求。
不好,就是有时候有些过了。
比如,现在收集这些个破烂,用现在的眼光就是破烂,能理解的说是研究历史,不能理解的就说他是个疯子。
不过,强哥来说,还是能理解的。
小心的将徐可清两人带到一个废旧的大窑,点了灯。
是一座停烧好多年的龙窑,不过里面不是空的,点了灯进去才知道,这里摆放就是那些老物件。
现在不时兴龙啊,凤啊,五福临门啊,等等传统的图案,所以大家就把这些图案的东西都堆到这里了。
曾经啊,那些大的厂子都将这些东西破四旧给砸了,他们厂则没那么干,主要是他们厂都是同宗的,连一个外姓的都没有,一切都让宗族的长辈给压了下去。
徐可清问这些东西卖吗,得到的答案很令人沮丧。
答案是不卖,宗族的长辈意思是到时候要成立自己的博物馆,这些就是他们的展览品,卖了太可惜了。
得,这回徐可清是没机会了。
这满满的一个窑全是这种老物件,真真的都是好东西啊。
据说,好多都是曾经官窑里的好东西。
徐可清就是眼馋也没用,人家根本就不卖。
但是,只要小心是可以观看的,这个让徐可清喜出望外了。
这完全是一座中国古代瓷器博物馆吧,对于徐可清这种半吊子来说真的是精喜。
最主要的是有人给你讲解,那讲解的人还是位老艺人,那就是强哥的爷爷。
曾经是这四里八乡最好的一个制瓷老艺人,他的父亲曾经还是御窑厂的窑工,那经验丰富,都有点让徐可清瞠目结舌,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新的领域。
最主要的是,徐可清能学的当然还是一些皮毛。
不过,赵老爷子是不会管这些的,只要有人愿意听那些陈年旧事,那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这一讲就是两天,这饭菜都是送到窑里的,你说这兴致有多高吧!
主要是这些年,还是有些憋坏了,听到有人愿意听,这老人就打开了话匣子。
两天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徐可清等人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他们还是走了。
不过,大个子,还是成为了劳力。
强哥这些天也没闲着,徐可清给了他身上仅有的二百一十八块多钱,这是他卖三明治的钱,其实应该叫肉夹馍才对。
徐可清现在十足的小商人范,到哪来都能做成生意。
仅仅就留下十八元,其他二百元都给了强哥,让他帮着收些老的瓶瓶罐罐、盆盆碗碗的,还别说,要不说这是瓷都嘛,这随便一划拉,那就不是一星半点。
稍微这一划拉,都没用二百块,才用了八十多块钱,都已经是一拖拉机了。
主要是,这是景德镇,唯一不缺的就是这瓷器,虽然啊,有时候他们也会用些残次品。
但是,这都是新的,新的。
这最不缺的就是瓷器,稍微有点坏,就仍。
老的那些,都是放在犄角旮旯的,平时不用的。
这一说,可以变现,得,就全出来了。
而且,特便宜,给点钱就拿走,就是那种瓶子,都是三瓜两枣的弄走了。
要知道,这瓶子才是真真贵的东西,首先是运输,特别麻烦,特别占地方。
你看,这碗和盘子,一个落一个,用草绳一扎,填充些稻壳子,就完事了,就是仍在地上都不会有事,还装的特别多。
这瓶瓶罐罐就费死劲了,得小心再小心。
都得用木箱子装的,里面要放不少的稻壳子。
幸亏是这是陶瓷厂,一应东西都齐全,要不运输上就是个大问题。
剩下的一百二十块,都弄成了新潮的玩意,是咖啡杯,这东西在上海特好卖,怎么说也得挣点钱。
要不,徐可清都没有地方放物品了,要知道,火车上还有不少的东西,最最重要的是船运了大批的货物,这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