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清看中了“正德”铜如意挺不错的,就买了下来。
有个摊子上是专门卖那种茶壶的,徐可清就凑了过去,都是老茶壶,陶的、瓷的、铁的、铜的,还别说各有特色。
徐可清就想着弄一个给老爷子淘个南泥的茶壶,其实就是大家说的紫砂壶。
挑了几个都是普通的,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个明朝的,寻了个价,也就是三瓜俩枣的,两块六毛。
正要起身的时候徐可清眼睛的余光就到摊子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放着一个茶壶,灰不拉几的,旁边都是那些铁壶。
徐可清不动声色的又退了回来,提前旁边的这些铁壶,都是打个的,嘴上还说着。
“这个泡大壶茶不错,分量挺足的。”
为什么不直接拿那个灰色的壶,那个徐可清看中的,其实就是声东击西而已,一个买物件的小手段。
这个也只能在这摊上没人看中那个壶才可以用,要不让别人先登了,徐可清只有哭的份。
因为那个壶它是金的,只是表面氧化严重,变成了灰的。
“来,我看看哪个有分量,买了回去就是漏了卖铁也不吃亏!”徐可清挨个拎着所有的铁壶,还真是就那个灰色的壶最沉。
问了价,给了个八块的价。这种实用器,在这时候是最好卖,也是有点贵的,毕竟既可以欣赏、也可以使用,不算是买了个无用的摆设。
后面就是坐地还钱,就是降价,最后以六元成交。
今天收获还挺好,一个铜如意、一个明朝南泥壶、一个金壶。
这金壶拿在手里,分量还真不错,不知谁造的,也没有什么纹饰和珠宝的点缀,再一氧化,这黑乎乎的天,看着跟铁壶别无二致。
这拎着怎么也有个七八斤,这么大的金壶,徐可清也是头一次看见。
找了个地好好用手电筒查看,连一个刻字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照理说就是哪家巨贾富商也会刻着些字迹,哪有这种光板的一个壶,真是太有意思了。
碰到个卖书房器具,这时候还真不值什么钱,乾隆琥珀水盂、带款的翡翠笔筒、铜笔架什么的挑了六件,花了十六块。
在一个专卖玉器的摊子,这里人最少因为这时候玉和石头差不多的意思,就是高级知识分子这时候对于玉的追求也兴趣寥寥,徐可清看了看。
还不错,最次的也是辽宁岫玉的,货真价实,徐可清剩下的钱都买了这些玩意。
买的都是和田玉和翡翠的,山子六件、镯子四件、玉佩2件。
最后他就剩下了两毛钱,徐可清手里有这些东西,新来的还都以为他是卖古玩的呢,上来还寻价。
徐可清只有把这个手电、手里的两毛钱,换来一个老农民的两个木头箱子,这样才把那些个东西放好,背回放车子的地方。
这停车的位置旁边正好是个厂子,徐可清借着这厂子里透过的微弱的光芒背起了英汉词典,现在他英语的发音已经完全扭转过来了,因为学校聘了六名外教,这样学校的学生的发音就极大的改善了,终于摆脱了地方乡村英语的洗礼了。
而且还配备了六台录音机播放磁带,还是大城市的大学好,用得起这录音机,在这资源短缺的时代,这东西可是高科技。
徐可清算口语里最好的一个,现在作为了英语的课代表,收老师布置的作业。
哈哈,主要就是因为他的口音没怎么带方言,还有他岁数小,学习英语不怎么费力。
但是厚厚的一大本英汉词典还是让他有些挠头啊。没办法背吧。
两个小时过去了,萧英拎着她的专门的文玩箱回来了,这是她专门准备的文玩箱子,因为她都是收些字画、首饰、玉器什么,当然要好好保护好。
她看到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大包裹就很无语,还有徐可清闲的背英语的样子,肯定又把持不住,把手里的钱都给花了。
说起来,这些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败家。
在萧英看来,就怕徐可清花钱以后更大手大脚,那就惨了。
“小清子,朱爷爷说借你一百块钱,他要买个大件的东西,他钱没带够。”最惨的就是这种情况,因为每次徐可清带的钱都是最多的,他花超了,没了钱。遇到好东西,朱爷爷和萧英就没地方借了,只能看着好东西,干着急。
所以,徐可清花完了钱,再也不去里面看一眼,外一碰到一个好物件,你说你怎么买,那还不急出病来。
徐可清苦笑起来,把腕子上的手表摘下来递给萧英。“我现在穷的就剩下这块手表。”
萧英不想接,因为他俩手腕上带的都是百达翡丽的。
徐可清看出来了,萧英不想把这么贵重的表抵出去。
“你好好看看,这不是那块百达翡丽。”
萧英这才接过表一看确实是从广东买的卡西欧,也就放心了,这块表也能抵一百四十多块呢。
“今天不是天黑嘛,我特意带了块带夜光的表,备不住还能多抵上个几十块钱钱呢。”
何况还是RB货,美死那个人了。
果然,一会萧英提了朱老的文玩箱过来说,说是东西买下来了,东西太大了,告诉徐可清位置,让徐可清去拿回来。
原来朱老请了一件铜鎏金的坐佛像,高有八十多公分,徐可清一上手,他重量真的够劲,这里面难道是实心的吗,卧晕了,这也太坑人了,这么沉,这回四周的人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徐可清,一个人抱着这么打个的东西。
徐可清问朱老请这佛得多少钱,得到的答案让徐可清大吃一惊啊,整整两千块。
两千块是什么概念,这钱都可以弄套房,三转一响,加一个媳妇了。
就这么一个东西这么多钱,还真是宝贝啊。
徐可清翻了翻白眼,朱老也是个爱搞事的人,让徐可清一个人抬这座佛像,他自己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着。
徐可清当然不愿意,再收他确实有点弄不动,实在是太沉了。
这比扛两麻袋的花生还费劲,尤其是不好报着,没什么发力的地。
正好,旁边一个老农,不知怎么把农村的排车给拉到了城里,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可清直接把佛像放到那排车上,没等那老农埋怨。
徐可清就告诉他,要买下这破车上的东西。
要说这种排车,就这一对轱辘贵一些,要是轮胎咕噜徐可清就不说什么,光一对轮胎也得百十块钱。
可是这排车上就一对铁圈,估计还是穷的,根本就没有钱买轮胎。
那人也爽快,估计是急于卖了车上的那些东西,反正欣喜异常。
这人也怕外一时间长了被红袖箍给逮着了,那可就够他喝一壶的。
徐可清这一看,难怪他这些东西卖不出去呢。
原来他要卖的那些东西,确是一筐石头。
真是石头,只不过唯一区别就是是磨墨的石头,就是石砚。
难怪这人对于徐可清买这些砚台高兴异常,因为这时候的人虽然有人使用毛笔,但大部分人用的却是供销社供应的那种臭烘烘的墨水。
这时候,根本没几个人还在用研墨了,难怪这人听徐可清买了真是欣喜异常。
徐可清粗略的看了这人的那些东西,都是歙砚,做工也都不错。这里一共是一百三十六块砚台,还真不少,每块砚台给徐可清的价格是三块六,一共就是四百八十九块六毛。
这里面都是歙砚里面,中端以上的好砚台,不知他怎么给运过来的,这些钱买下来肯定是千值万值。
但是朱老这三人,兜里比脸都干净。
哪有钱能拿得出来,只是告诉这人,到了地方给钱。
那人一想,反正他跟着,这一老一女一小的,又吃不了他,就同意了。
这个排车特别的好,排车嘛,当然是车是平的。正好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放下了,这人就推着车子,跟在朱老他们后面。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早的回去安全,外一红袖箍来了,再跑不掉,这些东西就全便宜他们了。
等到了朱老家附近,还是不能让那人知道朱老的住址,由徐可清现行骑自行车到了家拿了钱,再由徐可清向老鼠搬家似的,把东西运回小洋楼。
朱老家,朱老他就不管其他的专门欣赏这尊佛像,真是精美异常,绝对是重宝。而且还是纯金的,根本就不是铜,沉得要死怎么可能是铜鎏金。
然后三人就好好的欣赏了一把,最后是朱老和萧英欣赏,因为徐可清要去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