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少年施展出八荒地煞唯我独尊功中的‘闪’字决,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而后又使出了八荒地煞唯我独尊功中的‘攻’字诀,大喝一声!你们猜,他说了什么?”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在台上声情并茂的说道。
台下众人见他卖关子,有些不满,催促道:“快说,快说,那少年说了些什么?”
书生打扮的青年干咳了两声,扶了扶自己桌上的茶,不言不语。台下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得续茶了。
“掌柜的,给他续一天的茶。”
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而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十几颗中品灵石扔到了台上。那书生打扮的青年吓得差点一口茶把自己给呛没了。
这年头,还有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么?
一般来说,说书的就是图个乐,顺便蹭点茶水喝喝,其中还有多半是修仙问道之士,权当是分享自己的见闻罢了。
这姑娘一出手便是十几个中品灵石,得续多久的茶啊。况且出手如此阔绰,身份自然也值得揣摩一二,那说书的青年又哪敢呢?万一没听开心是吧……
“这位道友,我……续这么久的茶,可在下怕等会儿没有故事可说了。”
那姑娘手一挥,道:“无妨,你尽管说,把你知道故事说来听听便够了。”
此话一出,台下一群白嫖党接连叫好。
“姑娘,大气!”
“豪爽!”
“这姑娘不但长得漂亮,出手阔绰,如此豪爽,真乃我辈楷模也。”
“姑娘说得好。”
“听姑娘说的,你讲完便好了。”
那青年见台下呼声如此之高,盛情难却,再看到小二端上来的茶水以及那十几颗剩余的中品灵石,深吸一口气,找回了方才的状态。
“啪”一声,一拍桌子。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众人期待的看着台上那青年。
只见那青年大手一挥,摆出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姿势,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八荒地煞,唯我为王!”
“霎时间,天雷地火,葵水阴风,呼啸而至。从天上滚滚雷声中夹杂着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彻天际,那声音说,大胆凡人,胆敢挑衅天威,今日泯灭于此,便是你的宿命。”
台下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天上的仙神啊。那少年怕是死定了。
“少年面对滚滚天威,已然不支,可他依旧保持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姿势,屹立不倒……喝了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后,说书青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最后在铺天盖地的滚滚天雷之中,所有人都被屏蔽了六感,待到恢复时一切仿佛从来未曾发生过一般。没有人知道,那少年到底是渡劫成功飞升天界,还是在天雷之下化成了飞灰。”
说书青年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台下众人也激情的展开了讨论。
“我猜,那少年定然是飞升成功了。”
“不可能,天雷之威,仙官之怒,岂可是这般容易渡过的?”
“不不不,以少年那八荒地煞唯我独尊功,肉身早已成圣,即便炸成了粉碎,也能重新修过。我看那少年是渡劫失败了,然后解体重修去了。”
“故事便是故事,若世间真有如此子……恐怖如斯啊。”
“难说,天元八界,上三界,下五界,天才何其之多?我倒是觉得这世间必然有这样的人。”
“对了,姑娘你觉得呢?”
众人突然想起来今天包场请他们听书的少女,不禁问道,而后整个酒楼便又安静了下来。
少女环顾一周,道:“故事的结尾,挺好。正如修仙之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亦有不同的结果,而修道的目的不就是寻找这故事的答案么?”
场间可都是些修士,听闻此话,面面相觑,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姑娘对修道的理解远超他们,便齐刷刷站起来,行礼道:“谢道友指点。”
少女示意众人坐下,而后有些向往,有些期待,眼中闪闪发光的说道:“这世间真的有如此少年么?若是有的话……”
“那便如何?”众人不禁问道。
那少女露出一个坏笑,而后霸气道:“我便将他掠回门中做我的夫君!哼哼。”
众人皆是一愣,而后满堂哈哈大笑。
“姑娘,霸气啊!”
“姑娘,你瞧在下是否有那少年的影子。”
“……”
一时间,那些生性洒脱的散修们开始了各种打趣。那台上的说书人也是休息够了,觉得自己还是得对得起这十几个中品灵石,便又“啪”的一声,拍了桌子。
众人安静下来。
只见那说书青年一脸严肃,神秘道:“今日高兴,我便与你们讲一讲最近发生在东洲镇的真实故事,如何?”
台下有些远到而来的修士调侃道:“你们说书的每个故事都说是真的,可到底有几个真的啊?”
“诶,道友,你可真别说,我近些时日一直在东洲,东洲镇确实发生了大事。”立马有人出来说道。
“对对对,听闻这事发生在两月前,好像还死了两三百名三星门派的弟子。”有人帮腔道。
“啊?真有此事?那月音门……”
“当时月音门也有弟子在东洲镇中,对了,说起月音门,你们没发现今年群音汇没有见到月音门弟子么?”
“对啊,怪哉。就在自家城中,亦无弟子来凑个热闹。”
众人如此一说,那姑娘便更感兴趣了,急忙问道:“那你快说来听听。”
“咳咳。”
说书青年清了清嗓子,而后小声而又神秘的说道:“话说两月前,东洲镇不知为何三星门派弟子齐聚,据我通过各方面得来的消息,似乎是有人在酝酿一场阴谋。而后斩棘门与潜龙门,弟子尽出,在东洲镇展开一场大厮杀。你们可知道?”
“知道啥?”
那说书青年做贼一般四周看了看,这表情这动作让台下众人也不自觉的跟着紧张起来。
“潜龙门首席敖信与斩棘门首席李天苟在东洲镇大战了三百回合。而后那敖信借助天雷之威,以肉身引雷,愣是把那李天苟给炸成了飞灰。他自己也被天雷炸断了一臂。”
“吸。这是个狼灭啊!”
众人不禁吸气。
而那说书青年挺直了身子,说道:“当然了!今天我要讲的不是敖信,也不是李天苟,而是一个神秘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