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无端生乱事,同窗齐心了公平;开诚布公君莫辩,可怜梦中有亲人。
书接上回。
白英带着黄连黃岑两个跟班闯进了青龙一级的阁楼内,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白英很快的找到了站在浮雕墙边的决明。
“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白英边说边向决明走来。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决明面前,来人正是一级级长周卓:“你们是朱雀的弟子吧,这里是青龙,按规定你们是不允许进来的!”
对于周卓的阻拦,白英连正眼都没看一下,甩出一句:“我来找人,跟你没关系。”
说罢,身后的黄连黄岑两个跨步上前,跟周卓来了个脸贴脸,那股嚣张的气焰让在场所有人无不愤慨。
面对此景周卓丝毫没有退缩,两帮人就这样对视起来。
青龙虽然女弟子居多,但面对外来的挑衅却更加团结,见到级长被怼,旁边坐着的女弟子们都开始叽叽喳喳声援起来,在场的几名男弟子也走了过来,反倒把挑衅的三人围在当中。
周卓看了一眼四周,对方已经没有了人数优势,底气也足了许多:“按照书院规定,此处只有该分院的弟子才能进入,如果你要找人,就请到院门外等着让人带话。”
白英三人也不傻,看到情况不对,语气也收敛了一些:“实战课的时候我见过你,你就是一级级长周卓吧!我们也不想挑拨两院关系,只是希望决明陪我走一走聊聊天,促进一下同窗友谊。”
眼看对方拿两院的关系说事,周卓也收起了斥责的语气说到:“你的话相信决明已经听到了,至于去不去,都是他的自由,只是你们不要再摆着抢人一样的架势就好,要不然大家会误以为是朱雀来青龙搞事情。”
“哈哈哈,级长这就言重了,决明!我现在去院门外等你。咱们走!”说罢白英领着两人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三人,决明长舒一口气:“谢谢级长,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会被他们架出去吧。”
周卓摆了摆手说:“你应该谢谢大家,刚才要不是大家帮忙,就我一人之力,他们是丝毫也不会让步的。”
决明点点头,感激的看向大家。
“好啦,小事情小事情,我们要是看着不管,羽蓉大姐头回来了还不得找我们算账。”人群中的一名女弟子高声说到。
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话虽如此,但是决明心里明白,那份同窗之间的羁绊,已经在每个人心中埋下了种子。
“我觉得你还是去一下比较好,又不可能躲一辈子,刚才事情闹的这么大,他们要是敢私下动手,我们都能为你作证。”周卓把决明拉到一边,悄声说到。
决明点头称是,就算周卓不说,他也会去问个明白。
画面一转,决明跟随三人来到了公会总部的帝业楼内,待走到三楼的一间房门前,白英示意黄姓二人在此等候,自己则领着决明走了进去。
刚走进屋,就是一股香气袭来,长方形的屋内,阳光从面前的一整排窗户照射进来,正好洒在地上的矩形花池中,池内种满了百合花,周遭一圈只留下了半丈宽的走道。
白英绕着花池走了几步,而后蹲下身子梳理着百合花。
看到此景,决明也就落实了之前自己的猜测,最初看到的黑衣人果然就是白英。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百合吗?”白英突然开口问到。
决明被问的一头雾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百合代表纯洁与高贵,就好像我一样。”白英自问自答到。
纯不纯洁我不知道,但是高贵确实没错,书院的弟子里,谁能比院长女儿的身份更高贵呢?决明这样想着,依然保持沉默,他想看看白英到底想说什么。
“百合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娇贵,相比那些要在温室里呵护的鲜花来说,要耐寒的多。当你处在我的位置,你就会明白,是有多难生存下去。”白英继续说着。
敢孤身一人夜探守德塔,就算白英不说,决明也已经认定,她并非娇生惯养之辈。
“从小娘对我要求严苛,所有的事都要做到最好,只因我是院长的女儿。你或许永远感受不到我说的这种压力,你只会看到大家都看到的,只会相信愿意相信的。不过,除了娘以外的人,对我都是宠爱有加,你说他们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从小就对着这样一张张势力的面具,看的多了真的会让人恶心,只有这里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白英说。
真可谓不怕富二代有钱,就怕他们比你还勤奋。
其实这种父母对子女的心情决明还是很了解的,因为他的父亲也是一个把毕生的使命寄托给下一代的人,自己既然做不到,就要求自己的孩子做到,所以决明从小,也是在父亲的棍棒下长大,与白英不同的,就是疼他的只有母亲一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的经历我多少还是会理解一些。”决明感同身受的回了一句。
白英并没有理会决明的回话,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是一个很公平的人,今天我对你坦诚相待,希望你也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决明心想,绕了这么大的圈,终于说到重点了:“想问什么,你就说吧,知道的我一定如实答复。”
“爽快!你是不是去过守德塔?”白英开口问到。
“没有。”决明不敢多一刻思考,生怕被对方看出破绽,立刻否认到。
“这么说你知道守德塔喽?”白英继续问。
“听...听朋友提起过。”决明辩解到。
“哪个朋友这么大胆,你不妨说出来听听。”白英追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决明回到。
“哼,我看是无中生友吧!书院规定,弟子禁止进入后院,即使平日里看的到后院方向有座高塔,但是也绝不会知道高塔的名字,书院内所有的浮雕地图上都只是标记着塔的形状,却对塔名只字未提,所以,你是怎么知道它叫守德塔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去过,要么听别人说过。”白英一顿分析说的决明冷汗直流。
决明一时语塞,如果说是朋友去过,她一定会继续追问,如果承认,怕不是又成了把柄在她手上,不如就此一句话都不说,省得言多必失。
看到决明不语,白英反倒笑了起来:“怎么?打算做只缩头乌龟一句话都不说?”
决明依然不语,白英继续说:“哈哈哈,看把你吓得,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我就再坦诚一点,守德塔我去过,那晚你就跟在我后面,今天找你并不是要威胁你,而是希望我们可以合作,去探清守德塔下面的秘密。”
守德塔下面的秘密,这几个字让决明一阵警惕,难不成她也知道塔下密道的事情,但是她又是从何得知,而她又为什么要去一探究竟,既然对方一口一个坦诚,我索性全问出来,看她怎么回答。
“你怎么会对守德塔感兴趣的?你说守德塔下面?是什么意思?”决明问到。
“小时候我就听说,守德塔是改建书院的时候才建起来的,之前位于后院正中心的是一片荷花池,之所以会对这里感兴趣,是因为从我入学以来,就经常做着一个关于荷花池假山的梦。”听白英描述的梦中情形,决明心里一惊,荷花池假山,莫非跟自己做的是同一个梦?
“起初我并不在意,但当我反复做同一个梦的时候,换做是你肯定也无法释怀,所以决定去探明情况,自从去了一次守德塔,梦境不少反增,而且梦里的声音还告诉我两个字—决明。”白英看着呆立一旁的决明继续说到:“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下来就看你的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