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有仙人,医者修道若真人;顽疾杂症均不视,小小玉剑德圣门。
这是长安城内流传的一首童谣,说的是在这长安城中有位名医,人称若真人,他医术高超,导人以向善,救人于水火,开设医馆,立匾曰“德圣门”,并广收门徒传授技艺。真人原名若虚,医人时惯用一把绿玉短剑念咒作法,甚是奇特,作法之后配上内服药物保证药到病除,故尊称其为真人。
长安城的布局非常有趣,呈正方形,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将城内分成整齐的四块,德圣门就坐落在西大街,金色的牌匾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辉煌。
今天正赶上若真人百年寿辰,府内张灯结彩,徒弟们在一位白衣少年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这位少年名叫白及,是若真人的二徒弟。
“及师弟,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来人正是若真人的大徒弟白前。
白及作揖道:“前师兄,都安排妥当了,巳时开始接待宾客,午时开宴,亥时送客,子时听师傅讲道。”
“不错不错,师弟做事我最放心,对了,小师妹呢?不会还没有起床吧,今天客人多,不要让她闹得太过。”
话音刚落,白前的身后便蹦出一个年轻少女的声音:“呦!大师兄又在背后说人啦,人家今天可规矩了,才没有胡闹。”长安地方邪,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来人正是若真人的养女,师兄妹中排行老五的白芷。
白及见状忙打圆场:“大师兄就是关心你,而且今天这么大的日子,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哼!你们两个就一个鼻孔出气,我找蔹师兄去。”还没等白前制止,白芷就跑没影了。
旭日东升,转眼已到巳时,弟子们开门迎客,来者多是附近百姓,纷纷献上贺礼并在院内落座,这时人群当中走来四名身着青衣之人,打头的男子年过半百,手捧锦盒说道:“我们乃是若老故人,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在门口迎客的四师弟白蒿见状忙让弟子进去禀报师傅,自己则笑脸相迎:“几位快请进,今日我师傅寿辰,来了便是客,既然都是故人,请正堂内入座。”说罢,领着几位青衣来客走进正堂。
少时,若真人一身白衣从里屋走出,红润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哎呀,原来是师弟呀,多年不见可还好?师傅他老人家安好?看来我躲到哪你都能找的到啊,哈哈哈哈!”
青衣老人笑了笑回道:“师兄你又幽默了,你可让我好找啊!你可知大理距此有多远,我们一路奔波受了多少苦头,如我一人也就算了,怕是连累了我几位爱徒。”
若真人听罢甚是愧疚忙说到:“对了,还没介绍这几位是?”
“这是我三个徒儿,青蒿,青葙和青黛。”青衣老人说完后,三个弟子拱手齐道:“祝师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徒弟们有礼了!”
“好好好,不过师弟,这次专门赶来怕不只是贺寿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不急,明日再说,今日大喜,一是给我过寿,二是给你接风,咱们痛饮百回不醉不归。”若真人陪笑着说道。
“师兄你又幽默了,我能有什么事,既然话都说到这了,这个面子我给,徒儿们,咱们上座。”说罢,青衣师徒四人纷纷落座。
席间相安无事,师兄弟们开怀畅饮,转眼已是子时,宾客们纷纷告辞,堂内只剩十人,若虚坐立正中,左手边坐着自己的五个徒弟,右手边则是青衣四人,席已撤下,热闹的气氛已然散去,只剩下两位老者四目相对的尴尬。
“今日人多,照顾不周师弟海涵,现在留下的都是自己人,我先介绍一下,左手边的五位弟子都是我离开大理后四处游历所收的徒弟,亦师亦父从小带大,老大白前老二白及老三白蔹老四白蒿老五白芷。”说罢五人齐向青衣老者行礼。“这位是我师弟若幻,这是他三个徒弟青蒿青葙青黛,我与幻师弟本是大理无极老人的门徒,后我离开师门独自闯荡自立门户,我与师弟已是好几十年未见啦!”若真人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一圈若幻三徒。
为首的青蒿约莫二十出头,年龄与白前相仿,身长七尺(书中一尺为25厘米)面庞清秀,眼尾上翘,着实一对桃花眼,英俊的外貌下不知为何透着一股邪魅。再看青葙姑娘,二十芳龄,六尺有五,柳叶眉撅噘嘴,妖媚之气尽显。最后看到青黛,十之七八,六尺身长,垂首合掌,可爱之气尽显,让人甚是怜惜。
若真人何许人也,早已看出来者不善,遂指了指里屋方向:“师弟请随我来,我们去后院详谈。”说罢领着众人来到后院。此时正至七月十六,圆月高挂,庭院被照的有如白昼,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十平见方的莲花池,池中有一座假山,假山的下半部分有个一人大小的凹陷,虽然四周明亮,里面却还是黑漆漆的好似深洞一般。几人来到池边停下脚步,若真人说道:“白蔹白蒿白芷,你们三人在此守候,我们去去就来。”
“是!师父。”白蔹与白蒿分左右而去走至莲花池角,俯身抬袖伸手进入池中,两人对视一眼点头示意,同时将手抬起,只见两人各拉起一条锁链出水,同时水池正中浮起一座木板小桥直通假山之下。
“师弟,请!”说罢七人依次上桥朝着假山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