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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问仙途 林启过年

“儿子快起来吃饭了,都中午了还不起来,怎么像养了个懒猪似的儿子。”

林启已经放假回家一周了,才刚刚享受在家的慵懒时光,每天一觉睡到中午。

自从回到家还没尝过早饭的味道。林启的妈妈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种长时间不见儿子的欣喜,时间才刚过一周就慢慢的有点嫌弃的感觉。最明显的就是刚回来的时候好饭好菜的供着,现在不问吃什么了,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了。

林启翻身一看快十二点了,再不起来就吃不上热饭了,再惹恼了妈妈估计就得听一下午的唠叨了。

林启慢慢的摸索着把衣服拉进盖着两床被子的被窝里,在表演一手人不出被窝衣服已穿上身的绝学。

没办法,林启的老家地处江淮平原,位于中华大地传统意义上的南北分界线上,冬天冷,夏天热。

让已经习惯东北的暖气的林启有种不适应的感觉,晚上睡觉都得盖着两层被子,被窝里很长时间都是凉凉的,每次睡觉翻身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既怕被窝漏风又怕脚放到一个冰凉的地方。

每当这个时候林启就无比的怀念在学校的暖气。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新年,每天就是躺着玩手机看着电视。偶尔也会约上几个在县城的同学一起聚聚,聊聊现状。

有的已经签了工作,有的在等着考研的成绩下来。

每个人对着即将踏入社会有着憧憬。

这样的日子林启感到非常的舒适与安逸,但同学们都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所以他们更加珍惜这种时光。

晃晃悠悠的已经来到了农历新年,在这个中华传统的节日里,阖家欢乐,共享新春之喜。

林启小的时候就非常期待过年,在新年里放着鞭炮,和小伙伴们无忧无虑的做着一些属于小孩子的游戏,模仿大人打着扑克牌,有着许多属于过年才能吃到的美食,还有压岁钱可以拿。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启对着新年的期待也渐渐的低了下去,或许新年也总是快乐的,但是快乐的人从林启也转移至年龄更小的人身上了。

年后大概中华大地过年的流程大同小异吧。

除夕祭祖,宗族拜祭各自的祖先.林启在这一天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后,一手包办了贴春联的活计。午饭过后,林启跟着父亲带着早就准备好的黄纸鞭炮汇合林启的大爹二爹(方言大爹二爹即为大伯二伯)小叔以及他的堂兄弟们一起去往祖地拜祭林启的祖母、曾祖父母、高祖。再远些的祖坟据说是林启的高祖年轻时为了谋生而搬到这个地方的。距离高祖从小生活的祖地大概有三十里地。林启小时候曾去过那个名为大林庄的地方吃过几次喜宴。坟前伴随着黄纸渺渺青烟以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长辈们在前,林启以及几个小辈在后,恭恭敬敬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在拜祭完祖坟后林启父亲带着林启拜别了自己的兄弟后就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因为待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概在除夕那天的下午五点的时候,林启和父亲一起走向了位于村子东头的林氏宗族的祠堂。

祠堂里有着林启的爷爷和二爷爷。林启小时候也曾问过二爷爷和爷爷,大爷爷去哪了。每当这个这个时候二爷爷总是会变得有些沉默,不言语。

后来林启的父亲曾对林启说过,战争年代时,这里流行抓壮丁,由于爷爷太小,家里符合条件的只有曾祖父,大爷爷二爷爷。当时大爷爷为掩护二爷爷躲起来而不幸被抓住,从而一直杳无音信,生死不明。而二爷爷也因此愧疚不已,一直侍奉曾祖父母直到曾祖父母故去。也因此耽误了终身大事。

小小的祠堂内并不大,不一会里面就站的满满的,林启等小辈就安排到站在院子里,屋内站着林启爷爷的堂兄弟以及几个上了年纪的几个长辈。约摸着人来齐后由林启的堂爷爷林吉方开始主持这次祭祖典礼。

林氏宗亲们按辈分年龄依次站好,列成方队,出去在外没回来的,大概有五六十人。

林吉方爷爷站在摆满祭品的供桌面前,嘴里念念有词,大抵是想祖宗祈福祷告,请祖宗回来过年。

祠堂的大门两边是挂起来的“竹子”(方言,音译)和“长钱”。“竹子”是按照族氏次序续下来的家谱,足有两米长,一米半宽;“长钱”是按照一定方法剪出来的纸钱。

前后大概祷告了二十分钟左右,仪式结束完毕,大家就各回各家,明早还得起个大早继续仪式。

大年初一早上大约六时,天还没有放亮,一家人身着新衣服在老祖宗面前磕三个头,给老祖宗请安,之后便走家串户磕头去了。最年长者留在家里等待同族人前来祭拜,大约5分钟就会有一伙儿人来磕头祭拜,一直持续到九时。初一下午,全族的人集合在一起,林启二爷爷手捧着簸箕,簸箕里乘着纸钱、香和白酒,年轻人跟在后面,手里拿一支鞭炮,来到村口,朝自家祖坟的方向跪倒、烧纸、磕头,年轻人点燃鞭炮,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恭送老祖宗回祖坟,年迈者嘴里念念有词,据林吉方爷爷曾介绍,词儿的大意是希望老祖宗保佑自家的孩子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有好运气。

在接下来的年节里,都是各人喜气洋洋的走亲戚串门拜年。

林启小的时候是非常喜欢这种拜年的行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启慢慢的不咋好意思走亲戚串门了。

长辈们喜欢拉着林启问东问西,成绩咋样了,上几年级了。什么时候毕业了等等。

今年的林启更加的痛苦了,得自己一个人去拜年走亲戚了。

因为爷爷和二爷爷今年在林启家过节,林启父母得照顾爷爷和二爷爷吃饭和迎接其他人来对爷爷的问候,故而林启只能一个人去了。

但是高兴地是又能混一波红包了,这是唯一一个的好消息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年节也渐渐的过去了。

农历正月初八。

清晨,这天林启醒的有点早,不是因为林启变得勤快了,也不是一味饥饿使人勤快。

而是由于这阵子胡吃海塞导致跑肚了。在一阵痛快淋漓的排泄后,林启回到房间无意间瞥见镜子里大了一圈的脸。暂时决定该做些什么了。

是不是最后的“寒假作业”该提上日程了呢。

在吃过久违的早饭后,林启打开手机翻开“寒假作业”要求。

要求有不能抄袭,所选题材要贴近生活,得有调查记录和照片作为调查素材。

在准备简单的准备后,林启带着一个笔记本,一支笔和一个手机,外加两箱纯牛奶。

林启拎着两箱纯牛奶一路向村东头走去,不一会就走到了二爷爷的门口。

林启大跨步的走进了二爷爷小院内,一眼就看到了二爷爷坐在门口晒着初升的阳光,一瞬间有着一种圣洁的光芒。

二爷爷今年有八十岁了,身体还很健朗,还能下地刨地呢,林启的父亲和大爹二爹小叔曾和二爷爷商量搬过来一起生活,方便照顾你。

二爷爷性子倔不愿意,非得要自己住,不得已只能由着他去。

二爷爷一看林启来了忙站起来说“小启儿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快进屋里,我给拿糖和瓜子嗑。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二爷爷您坐,这些东西都是来拜年的送的,放着也喝不完,给你送两箱喝喝,我放屋里了。”

随后,林启坐下来陪着二爷爷聊聊一些闲话,林启就挑些在学校的趣事和二爷爷说说,逗得二爷爷哈哈大笑。

林启约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把来意和二爷爷说了。

因为村里的祠堂的钥匙就在二爷爷的手中,不经过二爷爷是不可能进去的,如果撬门翻墙的歪主意的话,被人知道了,父亲不把林启的腿打断才怪。

二爷爷沉思了一会,便同意了。但是二爷爷得跟着一起去。

并叮嘱林启祠堂里都是供奉祖宗的,一定要注意,切不可惊扰到祖宗。

林启一听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我懂事了,不会的。

二爷爷笑着林启浮夸的保证,转身进入屋里去拿钥匙去了。

与此同时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大殿内。一片云雾缭绕,扰乱人的视线。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寻灵者回来了么,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人了么。”

另一道声音似是自语又似是回答。

“寻灵者还没回来,不久前似乎传来了消息已经找到合适的了,近期内就会带回来。”

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么,吩咐下去一定要封锁消息,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上来,并且把派人去接应。希望一切顺利。我林家这次是否度过此劫就在于此了。”

“是”

仿佛似有人影闪动离去,片刻后大殿内又恢复先前的寂静,仿佛不久前的声音从不曾出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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