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吧,教斯考特用两条腿走路,简直是逼疯人的节奏!
斯考特的双脚像安了两双轮滑鞋一样,不是往前滑就是往后窜,偶尔还会来个劈叉!现在瑞德利亚已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了,只好把这个‘烫手山芋’塞给了红弟。
解决完这个‘烫手山芋之后,瑞德利亚取出那本被他冷落的日记,慢慢将它翻开–他希望这本日记能够解答他心中的疑惑:为什么索利斯要选择这里?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史比瑞特和扫射终于学会了滑翔!虽然我们的翅膀早已被拉伤,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既然我们三个可以攻克滑翔这个难关,那么只要我们三个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攻克不了的!我的朋友,我爱你们!”
“史比瑞特?难道说这本日记是索瑞斯的?”
瑞德利亚急忙把日记翻到了第一页,印入眼帘的图案证实了瑞德利亚的猜想–那是缪斯的标志,索瑞斯最喜欢的图案.
“点名批评你,乔伊!我们都在认真找线索,你却在那里玩抽屉?!”诺言生气地冲不停地开关抽屉的乔伊喊了一句。
“我哪里在玩抽屉,我也在找线索啊!”
“别狡辩了,我看见你来来回回至少开关了五次!”
“啪”的一声,一个画板落在诺言的脚下,乔伊重重地打了一个响鼻,将从抽屉里翻出来的一摞画纸放在了画板上,然后抬起头,瞪了诺言一眼,诺言也不甘示弱地用拐杖打了一下乔伊的脑袋。
“我要的是线索,不是一些虚头巴脑的画。”诺言捡起地上的画,正准备把它们扔掉。
“等等。”瑞德利亚的机械义肢轻轻的搭在诺言的肩膀上,然后用那只完好的手拿走了诺言手里的画,“也许这里有线索。”
令瑞德利亚惊讶的是,每一幅画的主角都是他,但又真实得不像他自己–左眼上的伤疤、耳朵上的弹孔,这些暴躁的“野马们”,在这位不知名的画家的“驯服”下,安静地待在属于自己的地盘里。
画纸的右下角的一个图案吸引了瑞德利亚的注意,这个图案与瑞德利亚在日记本的第一页上看见的图案一模一样。他仔细查看每一张画纸的右下角,发现所有画纸的右下角都有同一个图案,“这是索瑞斯画的。”
不可能,黑暗合上了正在看的日记,摇了摇头。“索瑞斯在他的朋友们抛弃他之后,便把自己画过的画以及所有和画画有关的东西都烧了。”
“画纸右下角的图案与索瑞斯胸甲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瑞德利亚指了指刻在墙上的图案,“就是这个图案。”
“一个图案并不能证明这些画是索瑞斯画的,况且史比瑞特是索瑞斯的朋友,他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黑暗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小黑。但索瑞斯有没有告诉过史比瑞特,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图案刻在他的胸甲上?”
黑暗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你知道吗?”
瑞德利亚没有回答,只是从书架上取下索瑞斯的日记,翻开之后,用手指了指其中的几段。
“‘瑞德利亚,你是否可以把这幅画挂在走廊里?’我骄傲地把自己刚刚画好的一幅画递给瑞德利亚。
‘有进步,索瑞斯。’瑞德利亚轻轻地在我的脖子上拍了两下,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微微抬起头,发现他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漉漉。
我只是画一些很平常的东西,况且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东西会使瑞德利亚害怕,难道……
我突然想到瑞德利亚第一次教我画画的场景,我点名要求学习画我在许多不死战士的城堡里出现的图案–缪斯的标志。
瑞德利亚虽然同意了,但他在教我的时候,身子一直在颤抖,严重的时候甚至连笔都握不住,而偏偏我每画完一幅画之后,都要在右下角画一个缪斯的标志,并且越显眼越好。
难怪瑞德利亚会害怕这个标志?”
“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有一个小到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缪斯的标志,毕竟,他知道我讨厌这个标志。”瑞德利亚轻轻的捏了捏画纸的右下角。
“这不是重点,瑞德利亚。重点是索瑞斯为什么要把这些画放在这里?”诺言把他刚刚扔在地上的画板捡起来,却被画板上的一行字所吸引。
“为什么我要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恃强凌弱。既然这样,那么所谓的友谊、团结,不过都是谎言罢了。”
“这句话似乎暗示了什么,难道……?”瑞德利亚看到这一行字后,急忙翻开了日记,一行虾红色的字吸引了他的注意,读过之后,他不禁倒吸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绝大部分的求生者并不是死于监管者的手中,而是死于同伴的手中。”
“难道,索瑞斯也参加了这场游戏?那么,他把我们扔到这里,仅仅是想告诉我们他的过去,还是另有企图?”瑞德利亚心想。
就在这时,瑞德利亚被他身后的一束强光晃得睁不开眼睛,等他的眼睛完全适应这束强光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哆嗦了一下。
一个光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的正中间,但瑞德利亚恐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光柱上的几行字:“乔伊,影子,诺言.天行者,请在五分钟之内进入到光柱之中。”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