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帮我处理一下胳膊啊,乔伊老师。“
“你这是骨折,又不是脱臼,叫我怎么处理?”
“很简单,帮我固定一下就行。”
“这荒郊野外,我上哪儿给你找石膏和夹板啊?等等,我有办法了。”
乔伊从树上摘下一大截藤蔓,小心地摘下上面的枝叶以及尖刺,然后轻轻地把它缠在斯考特的脖子和胳膊上。看着斯考特担忧的眼神,他不禁轻轻笑了笑。
“放心吧,这不是毒藤,还有,你这出去一趟受的伤比我参加这么多场战争受的伤还要多呀,至于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
“你们两个在后面磨蹭什么呢?赶紧过来,别掉队了!”
“好的,红弟,我们这就来。”乔伊边说边拽着斯考特的衣领子往前跑去。
“咦,这雾怎么越来越大?乔伊,你能看见前面的路吗?”
“那还用说,我什么都能看见!”
见乔伊这么说,影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并冲乔伊打了个响鼻。
“哈哈,影子老师吃醋了。不过,龙马有夜视能力吗?”
“龙马并没有夜视能力,但夜煞有一项类似雷达或者声纳的依靠回声测量距离的能力。当在黑暗或视线不清的环境里飞行,夜煞会向四面八方发出一种等离子炮,当等离子炮反弹时,他便可以清楚地知道周围的状况。”
“这么神奇吗?那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正好影子也想展示展示,那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听到这番话,影子眯起了眼睛,仿佛红弟正用蹄子挠着他的脖子和胸脯。然后,他张开嘴,吐出一股紫色的等离子炮,并闭上了眼睛。
很快,那股紫色的等离子炮便弹了回来,并准确地打到影子的身上。当等离子炮消失后,影子睁开了眼睛。
“在前方五十米,有一棵树横在路中间,但不是很大。”
“真的假的?”
看着斯考特怀疑的眼神,影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碰了碰乔伊的肩膀。
“乔伊老弟,看看我到底说的对不对?”听到影子叫自己老弟,乔伊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影子从来不会称兄道弟),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要是打脸了,可别哭鼻子哦。”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乔伊老弟,因为打脸的人可能是你哦。”
“呃……好吧。”乔伊尴尬地离开了影子的目光。
“你没说错,影子。前面50米的确有一棵树倒在了路中间,但这棵树不是很大,我们是可以跨过去的。”
“愿赌服输不,乔伊老弟?”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打脸了,但你的等离子炮是不是一碰到障碍物就会反弹?”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看见一个人在你和我所说的那片区域游荡,那个人看起来很像瑞德利亚。”
“什么?!”
听到乔伊这番话后,红弟猛的抬起了头。
“乔伊,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的,那么带路吧。”
有了上次和影子搏斗的经历,这次红弟直接打了头阵,乔伊和彩虹站在他的左右两侧,其他人则躲到安全的地方,默默的做一个吃瓜群众,(其实,影子本该上场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之前在他身上那股硬气突然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叫艾格尼伊斯(或者,奈亚拉托提普)的家伙不按套路出牌,还是瑞德利亚不按套路出牌。总之,和影子的疯狂相比,瑞德利亚简直安静得不像话,
“彩虹,你确定瑞德利亚也要按这个方法来治疗吗?”
“先等等,绝地大师。我先观察观察,然后再对症下药。”
“好的。”红弟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彩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边走边点亮了他的角,以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但直到他走到瑞德利亚面前,瑞德利亚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如果你是想劝我回去的话,那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连朋友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唔,看来情况有点复杂。”彩虹轻轻说道。
“怎么了?”见彩虹面露难色,乔伊慢慢走过去。
“瑞德利亚有没有哪个朋友是因为他的疏忽而丧命的?”
“唔……好像有一个,他的名字叫洛基.维京,是一匹黑色的飞马。话说,你怎么问起这个?”
“因为,他说他是一个连朋友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哦,那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红弟和影子,该我们上场了!”
“瑞德利亚,其实洛基的死不是你的错,你真的不用那么自责。”
瑞德利亚默默地看了乔伊一眼,然后把头埋进膝盖里。
“你这么劝可不行啊,乔伊。让我来试试。红弟轻轻摸了摸乔伊的头。
“我明白洛基在你心中的位置,瑞德利亚,我真的明白。但最好的爱,不是将他紧紧攥在手里,而是解下鞍绳,归还自由。你不再是他的全部,她也不再是你的依靠。”
维多利亚再次抬起头,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睛里闪烁。
“呃,彩虹兄,现在可以了吗?我感觉我说不出来像红弟那样高深的话呀。”
“可以了。还有,高深你个头呀!”彩虹边说边点亮了他的角。
“唔,我一定是喝高了。”瑞德利亚边说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如果你这种情况手机喝高了,那影子怕是被人灌了整整一箱白兰地吧?”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事了,乔伊?还有,你是准备把我灌死吗?”
“哪有?还有,你们龙马的酒量不都挺大的吗?”
“滚!”
“乔伊老师,您找我。”斯考特有些不安地挠了挠头。
“是的。来,坐吧。”乔伊轻轻地拍了拍前面的草地,仿佛它是一把老板椅。
“你和那只橄榄绿色兔子的事情我其实都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它成为生死之交,务必记住下面的话:最好的爱,不是将它紧紧攥在手里,而是解下鞍绳还它自由;最好的成长,是与那些一起战斗过的伙伴告别,选择一个人战斗。”
“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老师?”
“最好的爱,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