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翰和雷大仁颜着那血液的痕迹,穿过了几棵茂密的大树之后,便看到了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和莫天翰两人并肩作战过的吴涵一行人。而此时,他们正躺在地上,胸口都有着被利爪划破的痕迹,从伤口处渗出了大量的鲜血,就连口鼻之间也有着明显的血痕。而现在,他们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几人的身体分散在各处,衣衫凌乱,手中都握着武器,似乎在朝着同一个方向攻击,而在周围的树干上,也有着清晰可见的打斗的痕迹,看来这里曾经必定发生过一次大战。
“他们怎么也在这里啊?”雷大仁见到是吴涵这一群人,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打心底里就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想必跟我们一样吧,剩余的红色令旗并不多了,所以他们也跟我们做了同样的选择,来取赤眼火狐身上的令旗。”莫天翰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
“那这又是怎么搞的呀?难不成遭到了火狐的攻击?”说这句话的时候,雷大仁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同情,相反还产生了一些幸灾乐祸之感。
“看来应该是的。”莫天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并没有火狐埋伏在周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吴涵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叹了一口气:“已经死了。”他挨个地检查着这几个人的身体,发现他们死了并没有多久,尸体上还残留着余温。当他走到谢剑飞的身边时,谢剑飞突然睁开了眼睛,把莫天翰吓了一跳,刚想起身跳开,一只手已经紧紧地被谢剑飞给握住了。他苍白的,还粘着血迹的嘴唇动了几下,似乎要对莫天翰说些什么。见到他这个样子,莫天翰也放下了防备,将耳朵贴到谢剑飞的嘴边,可只模糊地听到了一个似乎是“白”字的发音,就再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莫天翰,却已然是撒手人寰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啊?”雷大仁也走到了莫天翰的身后,好奇地问道。
莫天翰用手轻轻地将谢剑飞的眼皮合上,这才重新站了起来,回忆着刚才谢剑飞所说的话:“他似乎说了个‘白’字,可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这里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狐狸吗?”雷大仁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只好天马行空地随意猜想了起来。
“难道是被什么人攻击了嘛?”莫天翰又仔细地检查起了他们的随身物品。
“不会的吧,他们胸口那个痕迹,明显就是灵兽造成的嘛。”雷大仁却不这么认为。
“好像也是,他们昨天和我们一起得到的令旗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显然袭击他们不是冲着令旗而来的。”莫天翰在他们的随身物品中,发现了昨天在“青蛇涧”里得到的红色令旗。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诶!天翰,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不用再找什么火狐了,现成的令旗不就摆在面前了嘛!”雷大仁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难得在遇到吴涵这帮人的时候,会有好事发生,只是他们的幸运,却是建立在吴涵等人的死亡之上的。
莫天翰也十分赞同雷大仁的说法,原本他们就很难从赤眼火狐身上获得令旗,现在可以捡现成的,何乐而不为呢!莫天翰随手拿了两面旗帜,塞进了储物戒指中。可他心中隐隐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又来回走了几圈,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大仁,你有没有发现,吴涵的那把‘玄冰剑’不见了!”
雷大仁这才仔细地看向了吴涵的尸体,也惊讶道:“对啊!他的‘玄冰剑’去哪里了?”
他们在周围找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玄冰剑”的踪迹。莫天翰疑惑地说道:“奇怪了,如果是遭到了灵兽的攻击,根本不会拿走他的‘玄冰剑’的吧,这事情也太蹊跷了,难不成刚才谢剑飞所说的‘白’字。是指他们是被白衣级别的人所害,意在吴涵的‘玄冰剑’嘛?”
“想不通就别想了,他们这几个人也是死有余辜,就算真的有人冲着他的‘玄冰剑’而来,也与我们无关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若是我们也遭到袭击了,说不定就要和他们一样了。”莫天翰被雷大仁说得也是心中一紧,点了点头,便和雷大仁颜着他们先前做的标记,很快地离开了这片红树林,一路上倒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一离开了红树林,他们就朝着“灵逍谷”的入口行去。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但只要在谷中多停留一刻,会遭到偷袭的可能性就越高,现在他们要提防的,不是那些凶猛的灵兽,而是和他们一起参加进阶试练的师兄弟们。要知道,越是接近日落之石,所剩的令旗也就越少,而且相对的难度也就越高,这样一来的话,没有得到令旗的人,就会把主义从灵兽转移到人的身上。因此他们尽量选择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进着,倒是真的避开了许多的危险,很快地也就回到了“灵逍谷”的入口处。
依旧是那片空地,陆广峰率着胡来等几位长老,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也已经有着寥寥的几个师兄师姐完成了试练,在这里休息了。莫天翰和雷大仁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虽然第二天他们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但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两人也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随着时间地推移,来到“灵逍谷”入口处的人数也在不断地增加。等到最后一丝阳光彻底消失之后,这一次的进阶试练也算是正式地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