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翎的话荡漾在每个人的心,小笛感到愧疚,握紧唐厉的手
“好,我们就一起生,一起死”
在滂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几人已经定好了救援及陪死计划,接下来就是一片沉默,严谨已对,眼光四路,耳听八方,寻找最佳的突破时刻。
接下来的战斗中,滂沱没在给寿夤再说话的机会,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把握住最好的出击时刻。
寿夤没想到,这小子是不是被自己给打蒙了,还是被打的开了窍了,既然招招狠毒,剑势发出的强大力量既然震的他手都麻了,他不过就才十八九模样,如何来的这般吓人的力量。
寿夤不敢再懈怠,运转全身内力到筋脉,肌肉绷紧,他想他不能在留这小子了,三招之内他一定要杀了他。
滂沱从寿夤急迫的出招方式就了解了他的想法,正好和了自己的心意。
让寿夤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他会在自己出他最致命的第一招之前,仅靠狂暴的蛮力将自己的长枪震落,寿夤看着掉落在地的长枪,及自己手麻颤抖的手,越来越不敢置信的看着滂沱。
身后的巫逐和弟子皆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人能从让啸横枪离开他的手,如今一个少年就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难道真是他们小看他了。
气氛骤然凝结,没有一个人动弹,也未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及移开眼神,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远处被困几人,也是弄不清如今这一幕,滂沱居然打落了寿夤的长枪,是不是证明他有赢的机会。
正要出击的几人,被唐厉拦下
“再等等看”
千翎担心的道,“可是.....”
没人在意她的话,都关注着接下来的这一幕。
寿夤想去捡地上的长枪,被滂沱一脚踢飞,蛮力使长枪足足飞到了三丈之外,直直的插入树干之中,晃动的鸣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寿夤没了傍身的武器,看着提剑凶狠的滂沱,他慌了慌神,他不能输,绝对不能。
随后双拳紧握,迎难而上,哪知,对面的人一个动作,让寿夤滞了滞神。
滂沱扔掉了剑,赤手双拳,两人对立而站,此番场景,又震惊了在场人的眼。
他有武器居然不用,如此狂妄自大,到底他有多大本事。
寿夤猜不出此人的心思,以为他是过于自信,故意在自己面前逞英雄,咬牙之下,先发制人。
滂沱自幼就赤手空拳跟财狼虎豹相拼,早就从中悟得一套特殊功法,再加上幼时那人给的基本练功功法,两者可融可分,可以说在几招之内就可制敌,他曾在深林中用自创功法杀过太多的想拿他做食物的禽兽。
可人总归跟畜生不一样,人多狡诈,所以他今日就要试试他自创的功法到底能不能杀的了人。
寿夤手劈上来,滂沱双臂一档,寿夤在双腿一扫,劲风直逼滂沱下方,他起身一跳,在空中转了半圈,横腿踢在他脸上,他落地时。
寿夤晃荡的身子几下才停下,他被彻底激怒,吐掉被打出的血,大吼一声,气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无半分停留,举起粗拳又冲向前。
滂沱又是几拳过去,灵活的躲过寿夤的拳,在重重的把拳打在他的身上,揍的寿夤天旋地转,鼻青脸肿。
寿夤开始换着方法进攻,捉住他的手在将他反剪在身后,滂沱大掌将他脖颈一抓,躬身向下,将他从身后拉到前面,甩在地上,此时寿夤面朝于上,背贴于地,趁此绝佳机会,滂沱将刚要起身的寿夤拉下,脚锁住他的腿,右臂紧紧锁住他的喉。
寿夤也是一身的蛮力,两股强大的势力皆是你缠我斗,寿夤使劲全身的力气来挣脱身下越缠越紧的人,却总是差一点,他急的无计可施,狠劲的用手肘去捅身下之人腹部的伤处,瞬间喷涌而出的血流了满地,触目惊心。
滂沱手抖了几下,精神开始有些恍惚,忍住伤痛,额角的汗如雨直下,身上的人势力越来越猛,他绝对不能让他逃脱,他咬牙心一狠,眼里露出满满杀气,忍耐已达到最后的极限。
他夹住他快挣脱的腿,将右臂锁紧寿夤脆弱的喉,右手抓着脑袋,使出仅残的蛮力狠力往左一掰,就像掰南瓜一样,只听咔嚓一声,怀中挣扎的人已经停止了动作,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
滂沱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长吐一口气,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此时,除了滂沱急促的喘息声,就再无声响,他推开身上已经没了呼吸的人,起身从地上爬起,站在偌大的空地上,周围所有的人看着地上头已经转了个方向,乌黑的后脑勺直直的冲着天,这才确定寿夤已经死了。
所有的人都抽了一口气,圆目赤瞪,包括唐厉几人,皆是不敢相信,怎么前一刻他们说要陪他一起死,后一刻他们就赢了。
巫逐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全身的肌肉暴涨,怒目而视滂沱,凶狠的朝弟子大喊
“给我杀了他”
此时的滂沱已经没了作战的力气,巫逐知道他们能轻松的杀死他,所以片刻不肯停留,就在众人要朝他奔过来之际,滂沱大叫
“等等”
不知怎么搞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包括巫逐。
在巫逐还未回神之前,滂沱指着远在三丈之外的啸横枪道:
“你想不想要它”
巫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正要不满之际,又见他说。
“寿夤已死,你们没有必要再白白送命,我既然打的过寿夤,对付你们自然就不成问题,再加上我的朋友,不见得你们就一定会赢,所以,为了达到平衡,你们也不用白白牺牲性命,拿了这啸横枪,你就成为了新的帮主,带领你的弟子另谋他处去吧”
巫逐哪肯听他的,他自被寿夤收服以来,就自愿认他做自己的大哥,不管怎么样,他跟他之间都有几年的情谊在,他又如何能不为他报仇,他圆目一瞪,破骂道: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我是不会上当的,今日我就拿你的命祭大哥的在天之灵”
“你们谁愿意为他送死”
滂沱话语调笑,指着巫逐。
众弟子无一人接应,这帮主刚死,他又不是他们的老大,当然不会替他卖命。
见无人回话,巫逐的头快速的看了看两周,不敢相信是这个结果,黑脸之下更是阴沉不已,骂道:
“狗娘养的,真是白养你们了,你们不来,老子自己来”
他冲向滂沱,滂沱只是定定的看着,自信高傲的道:
“你以为你有多少胜算,没有一个人肯帮你,或许他们巴不得你死,然后这帮主的位置就可以在他们之中来竞争了”
巫逐的拳瞬间收下,黑而又凶恶的脸慢慢的沉寂下来,他不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可他直来直去惯了,想问题总是太过简单,若不是滂沱提醒,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个问题。
“你少花言巧语”
“我并非花言巧语,而是你看不清事实,没有人愿意帮你,如果你非要跟我打,我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放过你,最坏也就同归于尽,最好的结果是,你拿了啸横枪,做这一帮之主,从此逍遥快活,我想没人敢不从,你说是哪种结果好?”
他停顿一刻又劝道,“他已死,也是他最有应得,人死如烟散,你不必再介怀,可活着的人终究要好好活,你说是不是”
“狗屁”,巫逐已经有所动摇。
“那好,你是像向他一样被人当做戏一样观看,然后死在这里吗”滂沱再出一击。
巫逐像被点了穴道一样,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恨恨的盯着滂沱,那恨意无外为的伤害意识,却是一种直灌内心的恨意。
滂沱知道,他放下了。
巫逐从滂沱身边经过,此时都众人的视线都在巫逐身上,无人关注他,他的晃了晃快倒的身形,捏紧拳头,再次挺直身板。
巫逐从三丈之外的树上取下啸横枪,虔诚的擦拭一番,再次走回滂沱身边,狠道:
“要是下次再碰到你,我一定毫不留情的用此枪取你性命”
他反身回去,滂沱在他背后道
“不要再像他一样,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样,多做些正道的事吧,否则,只会自食其果”
巫逐没在回应,自拿到啸横枪之后,他便沉寂冷漠,气势强劲,烈火弟子无人敢不从,就这样,巫逐带着所有烈火弟子,消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