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安心瑶越发的感觉自己已经离不开鸿轩了——进宫之前她万万不会想到,当今皇上会如此宠她爱她。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并不多见。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安心瑶倚在鸿轩结实的怀抱里,柔声道:“你这样是会把我宠坏的。”
鸿轩微微一笑,“傻丫头,你不喜欢我这样宠你么?”
“当然喜欢了!”
“那不就结了。”
鸿轩长舒一口气,“咱们言归正传,你捉弄人的法子一向很多,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捉弄宋一海那个老匹夫一番?或者捉弄柯尔特元道、卓尔布济生都成,也好给我出出气!”
鸿轩倒也不是想不到法子,只是这些政事一直都是他一人扛着,实在是憋闷难受,让安心瑶搅和搅和,他也能散散心——他可是见过安心瑶是如何耍宋一海以及宋一海的女儿的,就连让宋一海的女儿丢了性命,他宋一海都只能忍着。
安心瑶干咳两声,稍正色道:“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以后可不能怪臣妾干政!”
“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好!”安心瑶道:“不过你得给我时间让我了解一下他们几个,找不到他们的弱点,我自然也没办法整他们。”
“一言为定!”
自此,安心瑶在鸿轩的指引下开始接触前朝事宜,之后逐渐与鸿轩走向前朝统一战线,智斗权臣。
安心瑶现下只知道柯尔特元道是裕妃的生父,而卓尔布济生是宸嫔的生父,至于他们之间的各种利益瓜葛,安心瑶一丁点都不知道,不过在她看来,她也没必要知道,毕竟鸿轩只是要她耍一耍他们,还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透彻。
……
……
宫中的日子无聊的紧,自从安心瑶接到鸿轩的任命之后,突然觉得每日时光过得极快,这些日子她几乎都在想尽一切渠道了解宋一海,以及吏部尚书柯尔特元道和大理寺卿卓尔布济生的身家背景,当然鸿轩亦给她提供了不少可供她驱使的人。
安心瑶一直不明白,要说这三个老匹夫的底细,恐怕鸿轩是最了解的了,可是鸿轩偏偏不向安心瑶透露一丝一毫,只是给了她几个可以信任的太监,她想调查或者了解人身,这几个人太监随时给她办事。
几日下来,安心瑶基本摸清了宋一海等三个老匹夫的底细,这日清晨安心瑶正琢磨着如何替鸿轩整他们一番,却接到慈安宫太监的传话,说是皇太后请她前往慈安宫走一趟。
平日里太后并不喜热闹,常常连嫔妃们的请安都免掉,自打安心瑶进宫以来,太后主动叫她慈安宫都不超过两回,今日叫她又有什么事情?
当安心瑶走进慈安宫前殿时,她发现满宫的嫔妃皆在,而太后和鸿轩以及颖贵妃正襟危坐在正堂之上,其他的各宫嫔妃见安心瑶进来,皆是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安心瑶快走两步,上前行礼,“太后万福,皇上万福,颖贵妃吉祥,各位姐姐吉祥。”
太后冷着脸,“起来坐吧。”
“多谢太后。”
虽然太后还未曾说叫她来是什么事,但她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她偷偷的向鸿轩使了个眼色,结果鸿轩也是轻微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太后要说什么,而后她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先她来到慈安宫的徐有容,徐有容亦是微微摇头。
太后沉静片刻,随即看着敬妃说道:“敬妃,把你之前说给哀家的话当着大家的面儿再说一遍。”
“臣妾遵命!”敬妃从座位上站起来施一礼。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敬妃的身上。安心瑶看着敬妃一脸得意的样子,便大概猜到敬妃多半是冲她来的……不知道敬妃又捏造了什么……
敬妃似乎很满意此刻众人眼中的好奇,目光徐徐环视,方隐了一层笑意,道:“俪嫔一边服侍皇上,还在服用避孕的汤药,不仅如此,俪嫔还利用媚药争宠,此等伤害皇上龙体之事,此罪简直当诛!”
她一语未落,众人面上皆生了一层寒霜,随即便有小声议论,“怪不得皇上如此宠幸俪嫔,原来是用了这种下作手段……”
安心瑶邃然一惊,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似被什么动物的利爪狠狠一抓,漫漫生出一股寒意,冻得整个人格格发抖,几乎不能动弹。
敬妃是如何知道的?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鸿轩顿时大怒,劈面朝她脸上便是一掌,斥道:“贱人胡说!”
清脆响亮的耳光余音未绝,仿佛一掌劈在安心瑶太阳穴上,脑中隐隐作痛,她现下已经心乱如麻——避孕药的事让鸿轩知道之后,不知道鸿轩会如何看待她,或许会对她彻底失望心寒吧?
敬妃唇角有鲜红的鲜血流出,但她捂着半边脸却毫不退缩,只抬手含着痛快的笑意恨恨地看着安心瑶。
颖贵妃亦是失色,起身斥道:“宫规森严,敬妃不得信口雌黄!”
敬妃伏地三拜,举起右手起誓,郑重道:“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而死,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宜妃突然冷笑一声,在气氛沉重的大殿里听来格外清脆,“臣妾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原来不过如此而已。死后之事谁又能知,以此虚妄之事赌誓,可见敬妃不是真心了。”说罢便起身要牵住鸿轩的手,口中道:“罢了。皇上也不必在这儿听敬妃说笑话了,不如去臣妾宫中听戏去,今日梨园里排了新剧目呢。”
媚药之事,鸿轩心知肚明,至于避孕药……鸿轩多半以为是敬妃故意栽赃陷害,是以并不想继续听下去。
而就在此时,敬妃狠狠瞪了宜妃一眼,猛力一咬唇,发了狠劲道:“臣妾陈尹依以陈氏全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愿受灭顶之灾!”
敬妃说这话的时候极其用力,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以至于说到最后的时候,气力已经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