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满怀心事着,林梦浅在抬眼时,不经意间看到窗外有个很熟悉的身影,离车子站的很近,好像是故意等在那里。
她有些怔忡地向上看去,在目光触及到那一张脸后,顿时神色大变。
“你、你……”
谭楚衣站在那里,对她报以意味不明的微笑。
从林梦浅接了孩子放学,再到她们在车里的这一出闹剧,她都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她心中知道像林梦浅这样的人,必定会护短又过分宠爱孩子,可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刷新了她对溺爱的理解。
口吃了半晌,林梦浅才稍微冷静了下来,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还真的有鬼?
就算有鬼,那也得绕着她林梦浅走!现在她倒想会一会车外面站着的那个,究竟是人是鬼。
安抚好阳阳,林梦浅从另一侧车门下了车。
“好久不见。”谭楚衣主动和她打招呼,声音轻软随意。
林梦浅踏着高跟鞋一步一声响,眼中带着审视和狠意来到她面前,在站定了,确认了之后,她的心在胸腔中猛跳了起来。
“谭楚衣……你没有死?”
“想不到吧?我没有死,是不是让你大失所望。”谭楚衣脸上挂着没有笑意的微笑,目光瞥了一眼车内正百无聊赖蹬着腿等待的阳阳,“看来五年前你从楼梯上摔掉的那个孩子,并不是你的最后一个。”
林梦浅色变,那个孩子早已成为她的隐伤,平日连想起都觉得恐慌。
但她还是咬着牙,维持着她那副女王般居高临下的姿态:“既然你没有死,既然你都已经消失了五年,那你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什么!”
“我可不想出现在你面前。”谭楚衣唇边的笑又上挑了些弧度,“我这趟回国,只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而已,可我偏不巧遇见了你的老公,也就是我哥哥陆奚然,或许你该问问他,为什么我现在会站在你的面前同你说这些。”
“你什么意思?”林梦浅指甲掐进掌心。
为什么五年过去了,眼前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如她预想的病痛缠身痛苦死去,反而还光鲜亮丽地站到了她面前,笑容那么该死地刺眼?
“我没什么意思,从前我作为陆奚然的妹妹,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可我现在早就与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难免想提醒一下你——如果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那可真够可悲。”
“贱人,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梦浅瞪着眼睛,狠声问道。
谭楚衣话里忽明忽暗的暗示,和暧昧不清讥诮又似怜悯的态度,让林梦浅情不自禁地在脑中脑补出了一幕幕足以令她崩溃的画面!
“陆奚然他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和护照,让我没办法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去,而且,他似乎对我心不死,一直想与我发生一些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让我很是困扰。”谭楚衣闲闲地吐着字,仿佛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林梦浅愈发狰狞了的表情。
“你胡说!”林梦浅死死掐着手掌心。
“我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亲自去找他问一问。”谭楚衣唇边的笑容有了些坏心,“该不会是他嫌你又老又没滋味,所以才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