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奚然的声音突然很平静,平静得有些怪异。
谭楚衣咬咬牙,尽管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都低了两度,她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上了李家的人,我对李伯言一见钟情!”
烟雾在身后袅袅缭绕,谭楚衣没有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谭楚衣的胃痛已经痛到了麻木的程度,陆奚然才又轻飘飘地出了声。
“你喜欢上了李伯言,其实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夸赞你好眼光。”陆奚然说着,语调突然上扬,听起来讥诮又轻蔑,“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李伯言会看上你这种勾引哥哥的贱货?”
谭楚衣惨白着脸色,在原地摇晃了两下身体。
陆奚然只当她是惺惺作态,在那里装可怜,神情更加冷厉:“要是李伯言知道你被继父的儿子玩了三年,不知道他再看你的时候会不会恶心得想吐啊?”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哥哥你管。”谭楚衣脸色愈见难看。
“不关我的事?当初是你不知廉耻地说喜欢我,结果你现在你又说你喜欢上别人,是不是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你都喜欢,随便找个男人你都心甘情愿给他上?”陆奚然怒极反笑。
说不清楚心底那股子浓烈的酸是怎么一种情况,陆奚然怨怒交加,再加上看着那抹荏弱纤瘦的背影,心中更起了羞辱折磨的欲望。
他把烟狠狠摁在茶几的玻璃上,走到她身边就一把扯了她,将她往阳台的方向拖。
“陆奚然你还想干什么!”
谭楚衣原本就胃痛得厉害,现在被陆奚然这样粗鲁不知轻重地拖着走,她几乎痛得快要昏厥。
听到她第一次直呼了自己的名字,陆奚然心底的弦像被人狠狠一扯,双眸更加因愤怒而变得猩红。
将不断挣扎的谭楚衣拖到阳台,他制住她的手脚,还想故技重施像上次一样将她按在栏杆上。
谭楚衣心如死灰,胃又痛得她全身发颤。
结束后,陆奚然满意于谭楚衣之后的乖巧。她伏在栏杆上一动不动,只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好像已经彻底妥协。
同时,他也在心底懊悔自责。明明梦浅已经回来了,可他为什么还是会对谭楚衣这样情难自禁……
“你在等着我帮你穿?”见谭楚衣还是没有动,陆奚然皱了皱眉。
谭楚衣伏在栏杆上,脸枕着臂弯。
再三推了推她,陆奚然突然脸色一变。
“谭楚衣!”
……
谭楚衣醒来时,只觉得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亮得刺目。
“谭小姐,你醒了?”正在帮他做着检查的医生见她醒来,冲她打了个招呼。
脑海中跳出她昏迷前的场景,她立刻打了个哆嗦,抓住医生的手臂,虚弱而急切地问:“医生,我被送来了多久?我的病情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瞒不了的。”医生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你的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况且你还有了个孩子,难道你还想瞒过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