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到晚宴结束,谭楚衣也都再也没有出现。
夜晚十一点,谭楚衣打开了陆家别墅的门,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因为她手上拎着一袋子医生开给她的药,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生病的事。
刚换好了鞋,大厅的灯就骤然亮起来。她急忙将袋子藏到玄关的柜子后面,再一抬眼,刚好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冷冷望着她的陆奚然。
“穿这么一身,去哪里浪了?”陆奚然扫了一眼她暴露了整个肩膀的礼服,眉眼之中都是冰冷的戾气。
见他没有注意到药的事,谭楚衣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心中低落,不想同他解释什么。
她不说话,陆奚然就更是愤怒。在他眼里,她俨然就是个见到男人就想勾搭的贱货,否则晚宴时她又怎么会和一个刚见面的陌生男人相谈甚欢,笑得那样碍眼?
“谭楚衣你聋了吗!”陆奚然一把扯过她,看到那身露了大片肌肤的礼服就不顺眼,手下一用力,就把礼服的裙摆个撕下了大片。
谭楚衣顿时脸色大变,“哥哥,你还想做什么?这是在家里啊!”
“家里又怎么了?在这个家里,你被我‘疼爱’得还少吗?”陆奚然森然冷笑。
谭楚衣一路被扯到了外面的阳台,她还来不及挣脱他的大掌,就已被按在阳台的栏杆上,“撕拉”一声彻底扯开了礼服。
夜晚的凉风,立刻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吹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就喜欢勾引男人吗?现在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等会说不定还会有路过的人抬头观赏一下你被我按着疼爱的这副贱样!”
她在忍。
这些都是她欠哥哥的,谁让她恬不知耻地爱上他了呢?还气走了他那么相爱的未婚妻。
这是她应该偿还的债。
她可以忍耐的,毕竟,这三年她都是这么忍过来的,不是吗?而且,她也不用再忍多久了。
医生说,她还有半年的的时间可活。
不知道,半年够不够让哥哥消除对她的怨恨,原谅她。
五月的夜风还很凉,她身上裸露着大片肌肤,被风拂过,牙齿都在冷得打颤。
“哥哥……”谭楚衣又冷又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结束之后,陆奚然整理好衣裤,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身狼藉的谭楚衣。当他看到她脸上那一点泪光时,他的眸子只定了一秒,之后便冷漠地撇开目光。
“穿好你的破烂衣服,以后不要再穿这种东西出去勾引男人,不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倒像是洗浴中心里的小姐。”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轻蔑着眼神,转身离开了阳台。
谭楚衣眼睁睁看着陆奚然丢下她,独自回到了楼上的房间。片刻后,她将那些零碎的衣服贴在自己胸前,四肢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