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寒转了个话题:“昨天书上那一页的内容,你可还记得?”
书?
顾云歌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就是林氏给她的那本,昨天她不小心翻到某一页,当时叶疏寒还调侃的问她。
昨天晚上当然是玩笑的问一句,但听他这意思,难道是想等下……
“不行!不行!我拒绝!”顾云歌奋力挣扎起来,“快点放我下来!”
叶疏寒当然不可能如她的意。
顾云歌只顾着挣扎,忘记了这是大白天,瑾王府来来往往有不少下人。
于是瑾王府的下人们就看着自家王爷抱着挣扎不已的王妃往院子掠去,王爷的速度极快,在肉眼看清之前就没影了,只是空气中传来王妃一个劲儿的拒绝,声音相当害怕。
女子听见都羞红了脸,但男子却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看王妃吓成这般,就知道王爷有多厉害了。
啧啧,王爷果然是十全十美的完人!
要是顾云歌知道底下人都是这么想的,宁可咬断舌头都不会发出声音的,奈何她不知道,就这么被叶疏寒抱回了院子。
瑾王府很大,但是在叶疏寒轻功起落间,两人很快就回了屋,他顺势带上房门,将她扔在了床上。
里面的垫子很软,顾云歌倒是没摔疼,不过她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却被叶疏寒拦住腰再次丢了回去。
“我还在疼!”顾云歌咬着唇控诉道,“而且现在还没到中午!”
“方才你不是问我‘真的不计较吗?’”叶疏寒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的外衫,身子挺拔如青竹,“答案是,假的。”
“歌儿,下次别这么傻了。”
顾云歌欲哭无泪,真真后悔在他面前多那句嘴的。
这后悔的情绪贯穿了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最后她迷迷糊糊的,不晓得是睡着还是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外面还是黑的。
顾云歌是饿醒的,周围黑黑的一片,她看不清叶疏寒的神情,却感觉到他安抚性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顾云歌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天都黑了吗,我睡了这么久?”
叶疏寒低笑:“都卯时了,快要天亮了。”
顾云歌嘴角一抽。
她这两日是真的累急了,成亲当天,天没亮就被拽了起来,晚上又被折腾,自然没休息好。
第二天一大早入宫,跟西太后那儿斗智斗勇,回来后又被叶疏寒欺负,将她累成这般!
太过分了!
顾云歌越想越生气,手握成拳头在他肩膀打了两下:“我都快十二个时辰没吃饭了,而且今日又要回门,你竟然这么欺负我!”
叶疏寒理亏,便也由她闹腾,只是等顾云歌气撒的差不多了,才哄着她道:“几个时辰前就让人做了些小食,一直在灶上温着,我让人去给你端来。”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早上回门一趟,终于用饭之后我们回来,你下午好好休息。”
他知道自己这两次都过分了,只是控制不住。
顾云歌哼了一声,磨磨蹭蹭的起床,她怕被笑话也不敢叫丫鬟来,正要自己动手,叶疏寒就拿过她的新衣帮她穿戴起来。
大齐自然也是男尊女卑,世家女子虽然不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女子的地位还是低于男子,成亲后由妻子侍奉夫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夫君照顾妻子穿衣的。
叶疏寒这么细致,顾云歌的火气不想消都难,简单清洁了下等着下人端吃的来,却见叶疏寒去而复返,走到她面前。
“张嘴。”
顾云歌听话的张开嘴,感觉叶疏寒丢进她口中一粒药丸,顺便递过一杯水给她。
顾云歌喝下去之后才问道:“这是什么啊?”
“避子丸。”
叶疏寒说得很平静,语气没有波动。
但顾云歌的口中骤然有些发苦。
叶疏寒看见她低落的神色,不由失笑,凑过去亲了下顾云歌,哄道:“听话,你现在还太小了。”
哪里小了?
她翻过年就十六了!
京城这样年纪的女子成亲生子的比比皆是,怎么到她这里就成年纪小了。
顾云歌心里嘀咕几句,还是没问出来,磨磨蹭蹭起身了。
两人起床的时间太早,点着灯用完早膳,外面的天才蒙蒙亮。
叶疏寒早就将回门的东西准备好,按照时间要一个时辰后才出发,顾云歌趁机去找了趟乔筝,这还是自从她入府,两人第一次见面。
乔筝作息规律,向来早起,此刻瞧见顾云歌倒是有些惊讶:“你今天不是要回门吗,这会儿不用早膳,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顾云歌含糊的说道:“我今日气的早,已经吃完了,等会儿才要回门呢,就过来你这儿看看。”
乔筝看了两眼顾云歌,便明白了其中的内情,讳莫如深的说道:“还是节制些的好,太过纵欲有伤身体。”
顾云歌正喝茶呢,闻言直接喷了出来,还呛的自己咳嗽两声:“你……咳咳……你怎么……”
“整个瑾王府都传遍了,想不知道都难。”乔筝凉凉道,“昨日白天就说,你鬼哭狼嚎的被叶疏寒绑回院子,然后你俩一日夜都没出来,私下不少人都称赞你家王爷厉害。”
要死了!
顾云歌将脸埋了起来,彻底不想抬头。
“所以我说太过纵欲不好,医术有云,男女结合乃是自然之道,只是……”
“打住,打住。”顾云歌最怕乔筝一脸正经的说这些,可是她今儿来的目的,偏生跟这有关。
只是就算是乔筝,她也不好意思直说。
顾云歌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乔筝好奇,挑眉道:“你有话就说,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
顾云歌犹豫半天,扭扭捏捏的凑到乔筝耳边低声说了个词,问道:“这词是什么意思?”
乔筝一脸古怪的看着顾云歌:“你怎么知道这个的,叶疏寒告诉你的?”
可不就是叶疏寒吗!
洞房花烛夜之后,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这俩字。
顾云歌没说出口,但乔筝却明白了,语气毫无波动,相当正经的说道:“这是形容女子的,一般来说,有一种女人天生会阴狭窄,就用这词来形容。”乔筝说着,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我当初不是让紫苏给了你个药丸吗,让你洞房之前吃的,就是想减少些你的痛苦。”
顾云歌瞪圆了眼睛看着乔筝:“这么说你之前就知道我是……这般?”
“废话。”乔筝翻了个白眼,“我给你诊过多少次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云歌这等情况,说起来还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