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白楚楚的一己之私,让祁府树敌着实不明智,更何况祁凤煊又不喜欢她。
白楚楚闻言,愤怒被点燃,用力的甩开祁婉音:“我们不是朋友吗,事到临头,你却如此自私!”
祁婉音也堵着一口气,深吸了两口气才尽量平静的说道:“不是我自私,若是我能帮你定会尽力而为,可眼下这事实非我力所能及,若你实在不想要这门亲,也应当与你父母商量,而不是去找我哥哥。”
祁婉音这话说得很坚决,瞧这样子是绝对不肯帮着传话了。
白楚楚踉跄的退后两步,紧咬着唇看向祁婉音,眼中有隐约的恨意,最后一言不发的跑了,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撞了祁她一下。
祁婉音被撞得后退两步,吃痛的揉了下肩膀,瞧着白楚楚没有离开祁府,而是往后方去了,那里可通往祁府的后宅跟花园,白楚楚可莫要在这档口惹出事来。
于是祁婉音也紧随着跑了过去。
不过她还是小觑了白楚楚对祁府的熟悉程度,跟了一会子便跟丢了。
祁婉音不甘心的找了一圈儿,甚至连花园子都去了,可那里只有独坐着的顾云歌。
“有没有看见白楚楚?”祁婉音不甘心的问了句。
“没。”顾云歌摇了摇头,“怎么,她不想嫁给皇子,于是跟你吵了一架便跑了?”
“哎呀,谁说不是呢,你说这不是天降横祸吗,她不想嫁就去与宁阳郡王商量,为何非要为难我……等等。”祁婉音转过头,瞪大眼睛看向顾云歌,“她去选皇子妃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言语间满是惊讶。
“我猜的。”顾云歌回答道,“数月之前,我曾在郊外的法门寺中见过宁阳郡王妃带着白楚楚去抢头香,这还能为什么,到了他们这位置,心心念念求的不就是那些吗?”
可是宁阳郡王他们也不想想,就白楚楚那性子,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子府存活下来吗?
就算是能活下来,定也是要脱一层皮的,他们为了赌这一把,如此狠心的对待亲生女儿,也够让人唏嘘。
“你倒是聪明,不过眼下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人家家的事我们管不着,倒是她今日可别在祁府惹事不可。”祁婉音低声抱怨道,“这白楚楚,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现在就想将白楚楚找到,今日结束之前都不让她有机会跟哥哥说话,谁知道女人狗急跳墙会发生什么。
顾云歌想了想,缓缓说道:“若是我猜的没错,她必然是去找你哥哥了,他可在自己院子里?”
祁婉音眼睛一亮:“对,你说得对,她定是直接去找我哥了,这个白楚楚!”说着就往祁凤煊的院子跑去,临了跟顾云歌说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哥哥与她有牵扯的!”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顾云歌不禁失笑,坐在花园子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
白楚楚与祁婉音翻脸后脑子一热,直接朝着祁凤煊的住处跑去。
她忘记了礼义廉耻,忘记了女戒女训,只想看见他,当面与他说那些话。
兴许是她运气太好,这一路都没有碰见下人,她远远都看见祁凤煊的院子,眼睛一亮便朝着那里跑去,就在快要进去的时候,被从小路赶来的祁婉音一把拦住、
“你……你不能进去……”祁婉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死死的抵在拱门上,就是不让白楚楚过去。
白楚楚怒目而视:“你让开!”
“不让!”祁婉音今日被白楚楚弄得火气甚大,此刻也犯了脾气,冷着声音道,“楚楚,我这是给你留最后一丝颜面,可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便要喊人来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见我哥哥的!”
白楚楚见祁凤煊所谓何事,祁婉音也能猜到些。
她那么喜欢祁凤煊,定是会央求他去自己家提亲,让她可以嫁给他。
但这根本不可能啊!
哥哥有着心仪的人,宁阳郡王府打定主意要嫁女儿,此事怎么看都是白楚楚的一厢情愿。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心思偏激,要是被祁凤煊拒绝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祁凤煊和祁婉音兄妹俩计划了那么久,才想出今天的计谋,让他与顾云歌能顺利的在一起,自己哥哥一生的幸福,哪能让旁人破坏了?
所以祁婉音极为坚定,半点都不动摇。
她这样子落在白楚楚眼里,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白楚楚看着她,从牙缝里磨出这几个字来,“我将你当做朋友的,为什么!”
祁婉音早就火了,毫不客气道:“若是你真的将我当做朋友,今日就不会如此为难我,如此为难我哥哥。楚楚,我问心无愧的。”
白楚楚心中的恨意透过眼睛表达的明明白白,那陌生的样子瞧的祁婉音也有些心慌,正要在说什么,白楚楚便转过头跑了。
祁婉音是再也跑不动了,找了自家下人上去跟着,没一会儿那下人回复说,白楚楚已经离开祁府了,祁婉音这才松了口气。
送走白楚楚这个瘟神,她总算是能安心应对今日之事了。
祁婉音整理了下仪容,重新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等她到了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各家相熟的姑娘们都来了,今日的主角,南山诗社的社长左沁也到了。
“婉音。”看见祁婉音走来,左沁笑着起身打了个招呼,“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我们来做客,你这个做主人的到不见了踪影?”
左沁穿着一袭淡色的衣衫,面容清秀,虽算不上大美人,可身上的诗书气韵却衬的整个人如珠如玉,嘴角一笑有个浅浅的梨涡。
祁婉音听出她的调侃,吐了吐舌头道:“这不是临时解决了些事情才来晚的吗,你就饶我一次吧。”
左沁也笑了出来:“饶不饶你,便看今日的接风宴如何啦?”
两人说话间,又有许多相熟的闺秀走了过来,左沁与众人一年不见,心里想念的紧,当即几人便开心的说起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