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风天灼对漫抚倾的不满,多半是因为她的姓氏了!如今他堂堂梁朔镇南大将军,自己的嫡女竟然不随他姓。看来在风天灼的眼中,‘漫抚倾’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羞辱,是风家在外的笑柄。
风瑾暗喜,心想可以从风天灼身上入手了,嘴上却是对风瑜责备道:“以后不许打听这些闲言碎语,若是哪天让夫人听去了,怕是要怪罪于你的!”
风瑜听罢,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回道:“瑜儿知错了。”风瑾见他如此乖巧,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等他吃好了,就让他赶紧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今日之事漫无凌不肯告诉漫抚倾真相,风瑾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原本漫无凌是准备设计陷害自己,想要当着风天灼的面让她声名狼藉、颜面扫地之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这个“不洁”之女赶出将军府。哪成想周妈妈去听漫无凌吩咐的时候正好被阿越撞见,阿越觉得奇怪便回到瑾华苑里如是禀报给了风瑾。
风瑾心生怀疑,恰巧这几天又撞总看见原本在倾湘阁做工的柴世,时不时鬼鬼祟祟地在瑾华苑附近转悠,而且看起来还鬼鬼祟祟的。风瑾心里渐渐有数,大概里也猜了个十有八九,便让会点功夫的阿越小心盯着他,直到今早的事情发生。
其实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人是漫无凌找来的,她不过是稍稍做了点手脚罢了。她让阿越偷袭从后门悄悄溜进院里的柴世,还有独自出门准备去漫无凌院里请安的漫抚倾,然后找了几个听话的下人趁着倾湘阁清晨的忙碌,偷偷将两人扔进了倾湘阁里较为偏僻无人看收的房间,这便是做足了抓奸的条件。
趁着没人发现,两人又没有醒来的间隙,风瑾便带着风瑜去给漫无凌请安了。漫无凌自是奇怪柴世怎么没有得手,但也自是不会问出口的,只好扯开话题问起漫抚倾为何没来。那时,风瑾是这样回答的:
“昨日瑾儿前去看望姐姐,却被个叫柴世的下人挡在了门外,说姐姐身体不适在屋子里休息。恐怕啊,姐姐今日身体还没恢复,不能来夫人这里请安了吧!唉,姐姐身体一向很好,怎的就突然生病了呢?瑾儿也是好生担心,不知如何是好了呢!”
漫无凌一听此话,无需风瑾再添油加醋,二话不说就直奔了倾湘阁。再然后,漫无凌便看到了她宝贝女儿和柴世带给她的满屋子惊喜。
风天灼回到府中之后,便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出城。临走前还不忘下令不许漫无凌往外发卖丫鬟下人,就连柴世都不得随意出府,而是关押一段时间之后就留在府里做苦工。想来,也是怕漫抚倾的事情被嘴碎之人透露了风声,坏害了他风家的名声。
而另一边,摄政王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东陵战事的样子,竟然一道诏书将各大门阀家族弄得是人心惶惶。原来自从世子苏华蚀回到国都后,摄政王的身体就一直欠安,最近也是愈发严重。自上次下令让风天灼离开国都到现在,已经接连好几日没有上过早朝了。
可南凉的异动,一直是摄政王心上的一根刺。
他一直让苏华蚀留在国都,也是为了让他暗中调查南凉的排兵布阵。梁朔这些年一直在抵御外敌,而南凉本就在梁朔的地盘,日渐壮大却被梁朔忽视。如今想起要削弱南凉王的势力时,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摄政王这一道诏书,意思便是苏华蚀目前在国都兵力有限,希望有人能凭借自己门阀的势力,助世子一臂之力。具体是谁,就要他们自己争取了。
听起来倒是个表明忠心、立功的好机会,可是又有谁心里没数?各大家族都是些只顾自己、明哲保身的,只想风平浪静、安安心心地享受着梁朔的俸禄,平时又都与那南凉王有一些私交,自是没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可风瑾的心中,倒是有个人选想要推荐给苏华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