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证之后,傅远征是打算带陆唯出去吃饭的,可是与市政合作的那个项目临时出现了一点问题,他必须亲自赶到现场。
陆唯知道那个项目对FZ,对傅远征来说很重要,所以她让傅远征送她回花店,又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我不在乎那些虚的,你去吧,开车慢点。”
等傅远征到了工地又给陆唯打电话,知道她要和白苏她们去喝酒,又叮嘱她少喝点,她的酒量并不好,喝醉了之后不吵不闹,但是没有半点防范意识。
他不放心。
工地那边的事情忙完之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酒吧。
进去的时候,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就看见卡座那边的人。
尹少城坐在陆唯的边上,他一只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在卡座的沙发背上随意搭着,在靠近陆唯的背部还有几分距离,隐隐握着拳头。
都是男人,傅远征知道尹少城握着拳头的时候,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的眸色暗了暗,名贵的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开,步伐沉稳的朝着卡座走过去。
陆唯像是心电感应到一般,一抬头就看见傅远征。
她的眼眸一弯,嘴角划起一抹笑,“你怎么过来了,我都说了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
傅远征过来,白苏立马识相的将位子让开,让傅远征坐在陆唯的边上。
他坐下,微侧着身子,手臂搭在卡座的沙发背上,呈现出一种将陆唯拥在怀里的姿势,十分具有侵略性。
“那边忙完没事了,所以过来接你。”
目光扫了一眼,视线和尹少城的碰上,两个男人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顿时,何故就觉得尹少城败下阵来了。
人傅远征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而他的城哥不仅丢了老婆,连情人也丢了,真正是一个孤寡老人了。
他越想越心酸,也觉得气氛越来越冷凝。
“喝多少了?”傅远征微低头,看着陆唯的眼睛,眼角只有微微的一抹桃红,看上去喝的不多。
陆唯是喝酒容易脸红的那一种,尤其是眼尾,喝得越多,眼尾就越红。
那边,尹少城看了一眼,将搭着的手臂收了回来,他站起身,正准备要走,却是傅远征开口了,“尹少城。”
尹少城顿足,抬眸看他。
傅远征手里捏着一只酒杯,酒水的颜色衬得他白皙的手指分外匀称。
尹少城看了一眼,低头嘴角微微一勾,然后将桌上原本属于他的杯子拿起,倒了一杯,和傅远征的轻轻一碰。
傅远征一直没有机会谢过尹少城。
男人之间有时候一个动作就足够明白对方的心思。
一左一右,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同样耀眼迷人。
尹少城喝完后,又倒了一杯,又多陆唯抬了抬下巴,“你也倒一杯。”
陆唯抿唇,点头,倒了一杯。
尹少城碰了碰他们的酒杯,眼神淡淡的从陆唯的脸上移开,又望向傅远征,点头一笑,“恭喜你们。”
傅远征私心是不希望陆唯再喝酒,但这一杯是尹少城敬的,他不会阻拦陆唯。
“谢谢。”
“多谢。”
尹少城走了之后,傅远征让张宋安排车子送白苏和顾小笙回去。
车子很快就来了,陆唯被傅远征揽着肩膀微笑着和她们挥手告别,“到家了给我发一条信息。”
“好,放心吧陆唯姐……”顾小笙一顿,目光快速的扫过傅远征的脸,脸颊微热,“傅总,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白苏喝的有点多了,顾小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肩膀上车,车门关上,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酒吧外面,身高腿长的傅远征打开宾利的车门,小心护着陆唯的头,让她先上车。
那样小心翼翼的护着的动作和神情,令人心底发软。
车子已经拐了一个弯,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白苏迷迷糊糊的问她在看什么,她一愣,忙否认道:“没看什么,白苏姐,你难受吗?”
白苏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说:“难受。”
“是头痛吗还是想吐?”
好一会儿白苏都不说话,就在顾小笙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的嘴里又喃喃的吐出一个字,“心。”
陆唯被傅远征拥在怀里,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酒味,抱着他腰身的手紧了紧,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说:“远征,你其实不用吃醋的。”
陆唯看得出来。
傅远征失笑,但也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他伸手摸了摸陆唯柔顺的长发,“嗯,我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
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很难控制,尤其是在知道尹少城对陆唯的感情的情况下。
陆唯抱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事,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白皙的下巴弧线,问道:“我读大学那会儿,你是不是去学校警告过尹少城?”
那是……
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傅远征当然记得,他依旧淡淡的笑着,眼神温柔,“不是警告,是提醒,性质不一样。”
他见不得其他男人接近她,尤其是别有意图的接近她。
回到家里,安安已经睡下了。
陆唯洗完澡出来,傅远征不在房间里,她擦着头发走出房间,见到书房的门是半开着的。
傅远征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准备起身,一抬眼就看见陆唯站在门边,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因为浴室里蒸腾是水汽而微微晕红的脸,肌肤吹弹可破。
他的手指捏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起身走到她面前,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动作细致的给她擦头发,“先去把头发吹干了。”
傅远征将她按在浴室的凳子上,然后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手指温柔的穿插过她的发丝。
吹风筒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吹气的风暖暖的,轻柔的,陆唯看着镜子里男人认真的侧脸,嘴角抿了起来,不经意的勾出浅浅的弧度。
吹干头发后,陆唯先去看看安安睡觉有没有踢被子,返回房间,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虽然喝得不多,但酒精的缘故她还是有了困意,躺在枕头上,迷迷糊糊的听见水流声停了,裹着浴巾的傅远征从浴室里出来。
她的眼皮有点撑不住,看了一眼就闭上了,只听见他开门出去,一会儿又隐隐听见他开门进来的声音。
傅远征去了书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他掀开被子坐进去,一手揽过陆唯,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睡了?”
陆唯半睁着眼看他,慵懒的用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迷糊的嗯了一声。
却是傅远征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她睁开眼睛,往上挪了挪,将身子靠在他微凉的胸膛上,一手拿过盒子,问他:“是什么?”
“打开看看。”
陆唯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支白色的手机。
手机一看就有一定年岁,机身的白漆都斑驳了,角落还有一些磕磕碰碰的划痕,但可以看得出来,使用她的人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很爱护。
“你什么时候……”
陆唯眼圈一红,将手机从盒子里拿出来,手机背面被摔坏的后壳已经被修好了,不知道用了什么粘合剂,几乎都看不到什么裂缝。
他什么时候修好的?
傅远征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她耳边低声说:“收好了,别再弄破了。”
陆唯抓着手机,顿时睡意全无,坐起身子,咬着唇瞪了傅远征一眼,眼圈还是红,“不是我弄破的,是你。”
傅远征重新将她拥进怀里,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他低头攫住她的唇,深深的吻着她,在她耳边说:“那一次,是我不好。”
陆唯喉头一哽,又破涕而笑,“是你不好,当然是你不好,你居然还吃自己的醋……”
傅远征再次攫住她的唇,将她的笑声都堵了回去,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几乎是掠夺一般的吻着她,手指顺着她睡意的衣摆钻了进去。
他的手指凉凉的,按捏的力度不轻不重,陆唯被撩拨得体温骤升,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几次想要将他的手拉出来,最后却被他一手将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他将她的衣裳褪尽,抵着她,“还笑吗?”
陆唯被他折磨得力气全无,哪里还能笑的出来,到最后哭着求他。
傅远征从后咬着她的耳垂,气息烫人,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唯唯,唯唯,陆唯的灵魂都跟着颤动起来。
一场浴火一直焚烧到天边渐渐泛白。
在陆唯意识模糊的时候,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唯唯,再过一个月,我们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