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看到卫欧阳的微信直接一通语音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老实交代，什么一见钟情大帅哥？卫欧阳，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抛弃我擅自有男朋友了啊！”语音一接通蒋林根本不给卫欧阳说话的机会：“我送你们去圣雷米的时候没见着有中国人呀，你该不会脑袋撞坏了产生幻觉了吧！”
“啧，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你就算幻想都想不出这么优质的男人。”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故意夸大病情，为了追帅哥所以才翘课赖在疗养院不肯回巴黎的吧！”
“我是真没好呢，现在还是整天吃土豆泥呢！”
“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在那你还能老老实实吃医院的土豆泥？别岔开话题，赶紧交代错误。到底什么神仙能被你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看上了啊？”
“怎么说话呢，我那只是宁缺毋滥，是对自己负责任，对下一代负责任。”
“负责任就是糊里糊涂跟一个刚认识两周的人谈上了？瞧你发这话多矫情：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轻易答应他，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蒋林掐着嗓子念着为欧阳的信息：“你也知道你答应的太轻易了啊？！”
“我这不是……就，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内什么，突然顿悟了么。”卫欧阳躺了下来，翻了个身看着窗外。
“顿悟什么了？”
“人生苦短啊。万一我明儿就挂了……那今天遇到喜欢的人就该......”
“就该及时行乐？”
“差不多吧，哎呀，怎么给你这么一说感觉那么不正经……我就是觉得生命真的很可贵，人生真的很无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留下遗憾啊。”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因为一时兴起跑去巴塞出了车祸差点儿没命啊？”蒋林笑道：“就你这说风就见雨的行动力还能留下遗憾？你倒说说看什么时候克制过自己了”
“怎么没有克制了......”卫欧阳嘟囔道：“你看我当初都没强迫你跟我在一起对吧。”
“……”从小九曲十八弯只喜欢男孩子的蒋林先生有点想直接结束通话，最后叹了口气：“这位小姐，咱们还是说回你那位新上任的男朋友吧。”
“他.....我以前确实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话不多，但也不闷头楞脑的。长得特别好看，不是说多帅，至少没你那么惊艳吧......再说了，你说我跟你混这几年帅哥见得少了么？总该有点免疫力对吧。”卫欧阳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那头的蒋林难得安安静静的听着：“但他就是，感觉完全长在我的萌点上了，连身上散发的气味都特别好闻，也不是古龙水的味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信息素？”
“咳咳咳大小姐！咱们能不能不要光天化日突然开车。”
“把你脑子里面的有色废料倒一倒，我说的是吸引力，和物质存在形态无关的那种！”
“呵呵！你连喝个咖啡都要挑拉花好看的店，还和物质存在形态无关。”
“你别老打岔！我真的不是因为看脸才喜欢他的。”卫欧阳给蒋林怼得上火，气呼呼地翻了个身，就看到沈明夫站在病房门口，抱臂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明夫其实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样的表白，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卫欧阳背着身在打电话，刚好听到她说自己长得没有电话里那人惊艳，于是停下来思考了一下卫欧阳的长相在自己认识的女性中是否算是出众的。
看着小姑娘从呆愣中惊醒，面红耳赤地下了地，拐杖都没拿就几步走到自己面前。
沈明夫想，长得有没有别人好看不好说，但很像某种聪明又很好哄骗的小型动物，比如仓鼠之类的。
有点可爱。
“你怎么回来了？”卫欧阳不知道沈明夫听到了多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言论，心里真是一万个后悔。
尤其这会儿沈明夫故意看着她，等她露出求饶的神色了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原本想着你一个人呆着也无聊，不如陪我去复健。”一边说一边伸手搀着她的胳膊扶她去沙发坐下，自己坐在了对面得茶几上：“我不用香水。可能是沐浴露得味道。要闻闻么？”
短短几个字炸得卫欧阳小脸通红：“我，我......”
还不等她答话，沈明夫就向前倾身，像真的要将脖子递给她闻一样。
“不用不用不用！哎！”卫欧阳叫他吓得猛地后退一脑袋撞到了墙上。自己还没来得及喊疼，一只温暖的大手就扶上了她的后脑勺揉了几下。
“你怎么......”沈明夫看着小姑娘又气又羞快要哭了的小眼神，把话吞了下去，一手抓着小姑娘的小手，一手给她揉着脑袋：“对不起。”
卫欧阳撅着嘴轻轻瞪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笑了起来。
“你还笑！”卫欧阳拍掉他的手，真的委屈起来了：“我这脑袋才刚好呢！万一再撞坏了怎么办啊！”
“不会撞坏的，撞坏了我赔。”
“这是脑袋，又不是瓷器，撞坏了你能拿什么赔啊！”卫欧阳叫他笑得没脾气，嘟嘟囔囔地抱怨。
“拿我下半辈子赔。”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一愣。
沈明夫是没想到自己顺嘴说出了这样的话。卫欧阳则是觉得有点肉麻。
“噫呃！老子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卫欧阳，这种土味情话你要是敢当真回头可别来找我哭。”
电话里传出蒋林得声音，打破了这一刻微妙得尴尬。原来刚卫欧阳一直没挂断语音。
卫欧阳又手忙脚乱地把语音挂了。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讨好地看着沈明夫：”不是要去复建么，我陪你去。“
沈明夫挑眉看了她一眼，没追问。起身拿来了卫欧阳得拐杖：”要不要先去检查一下看看脑袋有没事儿？“
”不用不用，都不疼了。“
沈明夫点点头，扶着她起身去复建室。
看着嘴角上扬心情甚好的卫欧阳，沈明夫不动声色地落后了几步，发了条短信给老帽：
查跟她通话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