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索嘎寒与吕方交战到一起,两将两枪斗得是难解难分,约莫六十回合后,依旧是不相上下。
吕方暗道:“此人武艺果然高强,又是忠义之人,真乃英雄也!
索嘎寒也暗自道:“好个雷将!武艺果然超群,与我相斗数十回合,枪法竟然不乱!
吕方高声道:“尤那喀将,敢再斗百合呼?
索嘎寒挺枪问道:“汝乃何人也?
吕方挺正虎躯,声如洪雷!大声喝道:“吾乃金枪吕方!说罢,抖索精神,挺枪跃马来战索嘎寒。
索嘎寒亦是舞枪来迎。
吕方一横枪打来,索嘎寒急忙用枪杆去挡,不料吕方力大,震得索嘎寒手心一阵颤抖,慌忙之中方才抓住枪身,吕方收势,又是一枪袭来,索嘎寒急拽马绳,闪身躲开。
两将重摆阵势,又战了二十余回合,那索嘎寒武艺虽精强,终是不及吕方,吕方越战越勇,索嘎寒见势不妙,便策马向西面山林而去,吕方策马亦是追去。
两将皆去后,韩燕喝道:“攻城!雷军架着云梯,对马塞城发起进攻,喀军士兵见索嘎寒向西面山林而去,以为其弃城逃去,没了主将,便没了主心骨,喀军士兵抵挡片刻,便举白旗向雷军投降,马塞告破。
却道吕方策马追赶索嘎寒,因索嘎寒坐下马快,加之其熟悉地形,便甩出吕方甚远,自驾马不知所踪。
吕方追了许久,也不见索嘎寒其人,不知追到何地?
吕方下马歇息道:“不想索嘎寒之马如此之快!又撇了撇自己坐骑,拍了拍继而又道:“不怪汝,不怪汝,力不如马也。
言罢,吕方便觉肚中有些饥饿,便策马回身。
约莫走了一炷香之时,吕方越感越不对劲,两侧之树皆不是来时之树,路亦不是来时之路,吕方又策马走了两三时辰,仍是未见马塞城,山高林密,节节相连,好似无尽之梦魇也。
吕方甚是奇怪,心中疑惑道:“按理来言,此时应该已走出山林,已见到马塞也?为何树木仍是不见尽头,奇也,怪也。
言罢,再次下马,吕方牵着马而行,一来是保存马之体力,二来是看看有何小路可出也。
吕方牵马而行数里,忽见一老者携一童子于河边垂钓,吕方心想:“此地怎有老者与童子呼?甚是奇怪,待吾前去一问。
便找到一树,将马拴住,上前拜道:“吕方拜见老人家,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又敢问老人家为何在此垂钓?
那老者似乎早已知晓吕方来到,便起身笑道:“吕将军不必拘礼,老朽姓田,单名一个辞字,这小童乃是老朽之弟子,姓丁,名昌人,乃是央中逢达人士。
因所来无事,就和小童来这河边垂钓也。
吕方听罢大惊,慌忙下拜道:“不想竟是田辞先生!吕方失敬。
你道那田辞乃是何人?原来那田辞乃是星安山玉虚洞冰蝉子坐下首弟子,通晓古今,乃大才大贤之人!
田辞笑道:”吕将军不必多礼,老朽不过是一俗世之人也,你我岸边席地而坐,吾有好酒,共饮之可好?吕方拜谢。
吕方自西坐,田辞自东坐,开怀畅饮,酒过数杯,吕方忽见河边漂来一具浮尸,大惊,忙起身。
田辞不急不慢的道:”吕将军不必慌张,我知晓何物,你我只管饮酒罢了。
吕方忙问道:”那尸体是何人尔?
田赐笑道:”吕将军果真不认识?不妨仔细一瞧?
吕方听罢定睛一看,嗨,你猜是谁,原来那人乃是索嘎寒,想必是逃跑之中慌不择路,意外跌入河中溺亡。
吕方叹息道:”可惜呀,可惜也。
田辞起身招呼童子道:”天已不早,回了!
继而又对吕方道:”将军不必可惜别人,老朽送汝一言,听之,可让吕将军走出此地,反之,必命丧于此。
吕方忙问道:”何言?
田辞捋捋胡须道:”见屋遮耳,遇林饶行!言罢,便令童子拂袖而去,吕方拜之。
吕方约摸向西行了二三十里,两旁参差之树不见稀也,明眼望去,尽是一片神翠之绿,吕方边行边惑道:”奇也,怪也,前与后也算行了五十余里,怎还不出此林?莫不是见鬼?
正疑间,忽见一屋,坐落于缓坡之上,杂草廖树,周而环之,后有溪涧也。
有七绝曰
泗环林木于山乾,
纤云古鹤在草间。
本是一处袅邈地,
却是折尖落道边。
又有七绝曰
烁日流尽几度光?
琴拴马勒隐河岩。
幽霖零冥冷如冰,
纷而雪濒无草沾。
吕方道:”遇人家,想必离大道不远也,正好吾人乏口渴,不如前去讨碗水喝。
正欲行时,忽想起田辞言语,犹豫不定,终顶不去饥渴之意,吕方紧拽住马绳,牵引至一树下,圈而拴之,径直向小屋走去。
走了几步,耳便听得一女子之声,其音何其惨烈?如同逢年之时,杀畜一般之音,吕方甚疑惑,缓步行之,估摸五十余步,又传出男子喘息之声,与此那女子之声随近更加惨烈,至此方知如何,吕方本是一性情中人,见此情景,闻此状况,便知如何,不由得怒火中烧,挺枪踏步,踹门而入,见到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于榻上行可耻之事,吕方急忙捂住眼睛,大叫一声道:”你这腌臜肮污之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如此行如此之事,真真可恶!
说着,便捂眼上去,一把薅住那男子拽了起来,那男子哎呀一声便被拽到塌下,言道:”你是何人,作甚?
吕方骂道:”作甚?揍你!说罢便是数记直拳上去,打的那人鼻青脸肿,连连求饶,吕方怎肯放过?又是一顿好揍。
那女子急忙穿上衣服,下榻道:”好汉莫打,饶他一命。
吕方听此言疑道:”此人侮辱于汝,为何替他求情?
那女子羞道:”此人乃是吾之丈夫……
吕方至此方知缘由,啊呀一声道:”羞煞吾也,不想竟是如此,真是羞也!
言罢急去扶那男子,歉道:”不想竟是如此,我本以为如此,抱歉抱歉。
那男子没好气道:”甚莫如此如此?怎地如此你便如此?汝认为如此便是如此?母猪行周公之礼汝也认为如此?如此如此,真真如此可恶!
吕方羞笑不语。
收拾完也,那男子问吕方乃是何人,吕方一五一十和盘托出,那男人与女人大惊道:”不想却是吕将军,草民无礼也,请将军恕罪。
吕方问道:”你二人不是喀国人否?
男子道:”我本是雷人,山田姓,名炎,吾妻焦姓,吾二人乃是西庭文凉之民,因文凉之战逃至此地,日夜期盼我大雷军马能够报文凉之仇!今吕将军引天兵而至,必报而。
吕方听罢起身下拜道:”吕方立誓,必为文凉死难之军民复仇!请山田大哥务必放心!
山田炎亦下拜道:”为我大雷,复仇。
吃过饭后,吕方瞧见墙角有一副长图,图上十人尔,却不知那是何画?亦不知画上何人?吕方后事如何?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