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xx年xx月xx日,初元世界继宿主暴动之后又一里程碑式的变革拉开了序幕。自此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初元世界的子民眼前浮现,一种迥然不同于他们的生活方式进入了他们的世界。
元初第九纪元第4099年3月21日,一场风波在鲜有人注意的地方开始了。
风从深潭之上吹过,涟漪一圈圈的荡开,直至波动了潭水。
涪陵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身穿红色的女人,那个女子有着艳丽的容貌,蒙了一层浅浅绯色的双眸以及殷红的薄唇,整个人看起来冶艳到了极点又薄情到了极点。站于那个女人身侧的是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柔软的脸部线条,精致的五官与略微饱满的双唇,组合到一起带着几分不通世事的天真。
涪陵的目光从二者的身上慢慢滑过,从头到脚看了个分明,眸子里的讶异之色渐渐明显又缓缓消退了下去。
不待她询问对方到底是何人,那名身穿红衣的女人便开了口,对方称她为少主。涪陵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谁了。
那身着粉衣的女子见涪陵神情怪异,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双欲语还休的眸子也多了分冷意。粉衣女子悄悄的拉了拉红衣女人的衣袖,在对方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又扯了扯对方的衣袖。红衣女子咽下接下来要说的话,垂下了眼眸。
涪陵没有精力去关心面前两人的举动,她只是恍惚记得自己好像在做些什么,但下一刻便晕了过去,醒来便是现在这副样子。
她抬手,十指青葱嫩白;她抬头,在粉衣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我是谁?
涪陵在心底这般询问自己。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应她,‘你是涪陵。’
涪陵是谁?
涪陵眉头紧锁,试图从模糊的记忆里寻找到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事物。
记忆有些模糊,涪陵一时有些心烦意燥,伸手接过红衣女人手中端着的茶杯,一饮而尽。温度正好的茶水入了口,清润甘甜的茶水让她被迷雾遮掩的记忆变的清晰起来。
她是涪陵,一个来自二十二世纪的女子。
想明白了这些,她转头看那两人,这面孔纵使是二十二世纪最最出名的女明星都比不上,一个冶艳一个懵懂。
“我有些累了,你们便先下去吧。”
未曾弄明白自己当前的身份,涪陵不欲多说,本以为那二人会再说些什么,未曾想对方什么都未说便退了下去。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空荡荡的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涪陵才想起来跟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说话。
‘我是系统,你可以称呼我为1号。’
涪陵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有关的古董小说,里面提到了很多关于系统的消息。
‘我需要做些什么?’
‘代替被选中的原主活下去,直到剧情结束的时候。’
‘嗯。’
二十二世纪,全息的概念早已经普及,这种代替另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方式也变成了现实,如果喜欢如果有钱,每一个人都能去体验另一种人生。只是可惜的很,二十二世纪的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这种体验称得上是奢侈。
涪陵不再去跟脑海中的系统沟通,转而看向自己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大殿大的出奇,四角各有一根柱子柱子上雕刻着精致又华美的生灵。大殿之中同样摆放了各种各样精致华美的摆件饰品,每一样都精致无匹,都是涪陵未曾见过的东西。便是她身旁的一张小几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通体通透无杂质触手平滑温润,说是玉石又比玉石更加有灵气。身下的软垫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但摸上去比她曾经触摸过的丝绸更加的顺滑柔软。身上的衣物柔软的像云,色彩瑰丽的像是晚霞,是二十二世界的人类描绘不出的颜色。
1号系统看着涪陵,安静极了。
涪陵看遍了周围的景色,开始好奇自己的容貌,她取了一面镜子来,在镜中看到了这具身体的容貌。
如果说之前那两人的容貌她还能用语言描述,这具身体的容颜她无法描述,像是古早看到过的一句话,像风像云像雾,像所有的美好,像所有的无法描述,镜中的人不笑不语看起来虚无缥缈无法捉摸。
看着这张脸涪陵彻底忘记了自己真实的面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宿主您需要扮演好当前的剧情人物,不能被周边的人或者当前世界的天道发现,一旦失败,您将被排斥出当前世界,毫无所得。’
1号系统机械的声音将沉迷美色的涪陵惊醒,她有些惊慌的将手中的镜子放下,一只手却已经抚上了自己的面颊,脑海中各种不可明说的画面一帧帧的闪过,分分钟的被和谐掉。
‘我只需要扮演好剧情人物就可以了吗?’
‘是的,任务成功之后您会获得对应的探索点,探索点可以换取所有您想要的东西。’
涪陵点了点头,这点倒是和古早的那些小说中说的一样。
‘查询当前人物身份。’
涪陵想了想小说中的套路,如此这般对1号说。
1号有些卡壳,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系统错误,无法查询该人物的身份。’
正抚摸长发的手一时不注意扯痛了自己,涪陵的脸色变的差极了,神情阴沉的恍若要滴出水来,她好似一瞬间变了一个人。
‘怎么回事?’
‘该世界过于高级,程序出错,已反馈,请宿主耐心等候。’
涪陵的眉头皱的很紧,她的目光盯着小几上的一盏透明茶盏,不知是何缘由,不满溢满心间,在她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盏茶盏已经被她掷于地上。
大殿之外守候的红衣女人和粉衣女子对视一眼,粉衣女子在红衣女人那雾蒙蒙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面上的冷色,忙揉了揉脸颊将自己的情绪掩去,又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