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我们都是六月初一生日,还有啊,我今年70岁,他56岁。”老爷爷一脸得意地说道。
乔雪一时间没明白年龄的含义,没有接话,走了几步,突然领悟了,忍不住高叫一声:“哎呀!您比他大24岁,他比我大24岁!”
老爷爷被乔雪突然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略显无奈地说道:“我说乔雪呀……你这好好说话,不行吗?叫什么啊?一惊一乍地……”
至于男神,虽然也被乔雪那声“哎呀”惊了一下,但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不远不近的走在老爷爷身边,听着二人交谈。
“不好意思啊……我太高兴了!难怪您说缘分呢!”乔雪赶紧道歉,生怕这刚碰到的缘分飞走。
“乔雪呀,你别拘着……道什么谦?我们师徒三人能遇到,也都是缘分!”老爷爷看出乔雪的不安和紧张,宽慰道。
“嗯。师徒?师徒三人?”乔雪停住了脚步,意识到了什么。见自己落在了后面,又赶紧跑几步,蹦到老爷爷眼前:“您愿意收我当徒弟?教我打拳?”乔雪的脸上带着的是被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中的惊喜表情。
老爷爷没想到乔雪突然跳到他前面,险些撞上她:“你这孩子!还说你自己不是小姑娘……这么不稳重!”虽说是责怪的话,听在乔雪耳朵里,却格外亲切。
“嘿嘿……”乔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您真得愿意收我当徒弟吗?”
“我愿意收你当徒弟……走吧,到那边再说,别挡道。”老爷爷看着乔雪一脸的期待,不禁笑着摇摇头。
“哎!”乔雪赶紧让路,与男神一左一右,跟着老爷爷的步伐走向第一次遇见的小亭子。
三人很快走进了小亭子,在石桌边落座。
乔雪抿着嘴角偷偷观察男神的表情,生怕他讨厌自己,反对老爷爷收自己为徒。毕竟他刚才直白的拒绝配上冷酷的表情让乔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咳咳……你那么怕他干什么?是我收徒弟,又不是他!”吴明对着乔雪打趣道。
“嗯……我不是怕他,是敬畏……”乔雪努力找着措辞掩饰自己的紧张。
“哈哈……你这孩子!你不敬畏我吗?”吴明又被乔雪逗笑了。
“您很和蔼……我尊敬您……不一样。”乔雪费力地挖掘词汇。
“哎呀……你这丫头……可真会说话……哈哈……”吴明一面笑,一面抬手捋着长胡子。
至于吴严,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始终一副严肃的表情。只见他眼睛盯着桌面的棋盘,开始动手摆棋子。自三人落座之后,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乔雪。
乔雪的心始终提着,回答吴明的问话也一再斟酌。
“嗯……我跟你说说咱们师门的门规吧。”吴明无视了吴严摆好的棋子,开始给乔雪介绍门规。
“门规?还有门规呀?”乔雪很意外。
“嗯。虽然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注重师徒关系了,但别人怎么样,我不管。进我师门,都要拜祖师爷,遵守门规。”吴明不笑了,挺直了腰板,认真起来。
乔雪顿感紧张,也端坐好:“您说吧。我听着。”
“门规就一条:凡我云门弟子,不得伤及无辜,更不能伤害自己!”吴明盯着乔雪,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就一条?”乔雪被这条无厘头的门规弄得哭笑不得。
门规竟如此简短!要求也很简单!这算什么门规啊?还有“云门”?听着还算高大上!
吴明看出了乔雪的不解,解释道:“咱们门规确实简短!那是因为收徒少!基本上都是代代单传!都单传了,还弄那么多繁琐的规矩做什么……”
“单传?”乔雪更惊讶了。
“是啊……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吴严一个徒弟。你也看到了,就他那副苦瓜脸,活到现在一个徒弟都没收!我还以为到他这儿就没传人了。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你!虽然你有家人……但你我还算有缘……”吴明捋着胡子,顿住了。
“有家人?这个有什么说法吗?”乔雪不解。
“嗯。咱们云门自祖师爷创立至今,收的徒弟基本都是孤儿,随祖师爷姓吴。传艺只传有缘人!不在意血脉!有缘人难觅!能传承到现在,很不容易了!”吴明感慨道。
乔雪彻底惊住了。这个云门真是神奇!
“云门的传承手艺就两种,武术和中医。我收你为徒,只要你愿意学,我会的都可以教给你。不求你任何回报!只希望你这一世过得安好!如若你今生有幸遇到有缘人,希望你也像我一样,无私授业,将手艺传承下去!”吴明语重心长地说道。
乔雪听着,不觉红了眼眶:“师傅……”她哽咽地低声叫道。
“嗯。好孩子!我云门弟子,不论男女,均是一身傲骨,不被世俗所扰,也是被这凡世所排斥的人……不过别害怕,人生在世,自问无愧于心就好!”吴明一双桃花眼彷佛能看穿人心。
“嗯……师傅,我也想起个吴姓的名字。我叫吴攸,好不好?悠然的悠去掉心字底?您觉得好吗?”乔雪试探地问。
“好!”一直沉默的吴严开口了。
乔雪笑了,发自真心地笑了!第一次觉得吴严这个大师兄还不错!
“哎!你呀!你多说两个字会死吗?每天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真是惜字如金呐!也不知道你随谁?”吴明对着乔雪吐槽道,丝毫不掩饰对吴严的嫌弃。
吴严挑挑眉,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看着棋盘,又闭嘴了。
“你瞧瞧他这副死样子!”吴明一脸不忿。
“师傅!师兄这样挺好的!有个性!”乔雪维护吴严。
“他这样还挺好?不过也难怪,你还觉得我和蔼呢!嘿嘿……”吴明笑得有一丝狡猾。
这句话乔雪听着有些怪异,但一时也参不透其中奥秘。直到后来相处久了,亲眼见识过这位老爷子的战斗力,乔雪才深刻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