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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或许做个城管也不错

“城市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作为管理,每天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柒仪

随着猫儿进来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性,着管理中心的工作制服,留着半长的马尾。

“你就是凌青林?欣羽是谁?”女管理坐在青林对面,将携带的文件夹打开,持笔待记。

猫儿坐在桌子上,也盯着凌青林看。凌青林一愣,又仔细看了看这只猫,爪和尾巴是黑的,是自己过于心急看走眼了,青林解释道。

女管理说:“这样说来我们都是爱猫人士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燕春琦,属于管理中心人事部的,桌上这只猫是我的宠物,叫钥匙,因为怕丢,所以我一般都把它带在身边。”

凌青林觉得面前这位看着挺通情理,便将之前大厅中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燕春琦听完笑着说:“你不要害怕,前台大叔是故意让你过来的,因为上头有人指示专门照顾你一下,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请你单独谈谈。”

凌青林松了口气,估计上面的人不是欣羽也是柒仪安排的了,只要不是自己惹了事情就好:“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当面哪怕悄悄说也可以做到吧。”

“不,因为上面的人推荐你的同时也向你推荐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特里克斯的管理,所以你工作申请的性质也就变成了内部审核。”

凌青林始料未及,管理中心是特里克斯最高的机构,虽然不得不承认在他见过柒仪后有些羡慕管理的职业,而且由于欣羽的关系让他想和柒仪在各方面较劲比一把,但是自己几斤几两还多少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凌青林说:“特里克斯的管理,是维护城市秩序吧?我还没什么阅历,也没什么能力,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呐。”

燕春琦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这些倒不是问题,城市管理你没有经验的话,做一个普通的城管还是有助于你熟悉特城的,经验不足我们会有人带你,能力方面我们也有培训。”

见燕春琦这样说,凌青林也便同意了,不管这个“上面的人”是两者中的哪一位,给自己面子自己都必须得兜着,不然日后相见怕是要尴尬得很。

燕春琦交给凌青林一本手册,说:“这是管理中心的组织架构说明,你所在的是基础部,手册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记得做好保密,等你决定好具体的岗位了,再来这里找我。”

凌青林应下,将手册放好出了门,门旁欣羽蹲坐着,看见凌青林出来问候道:“哟,这么快就搞定啦?”

凌青林没想到欣羽会在这里等自己,俯身把猫抱起来,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人也有十几米远,是听不见这边的说话声的:“欣羽,里面那位是你找来的?”

“不是,我只是看见你进去了,在这里等你而已。”

凌青林抱着欣羽出门,说:“那看起来应该是柒仪安排的了,屋里是管理中心人事部的,说有人向我推荐了一份特城管理的工作。”

“管理啊,倒是挺有趣的。”欣羽饶有兴趣的问:“你打算去么?”

凌青林所住的地方在中心以西,大约15分钟的路程,凌青林沿着大路边上走着:“我挺有兴趣的,毕竟做城管可以在特里克斯到处走走转转,总比在一个地方待着强,但是啊,”凌青林有点沮丧地说:“我什么都不会,万一遇到状况,可能没办法应对。”

欣羽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之前不要畏手畏脚的,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这么说,你同意我去?”

“当然了。说起来,特里克斯算是我的窝,你替我巡视领地有什么不妥呢?”欣羽轻松道:“再说,你还有光流呢。”

光流?欣羽这一提醒,凌青林才想起来自己有个什么所谓“权限”的东西。

“光流很厉害吗?难道不就是个装饰吗?”凌青林想起欣羽使用光流的情景,有感而发,“总不会是你想让我用光流把自己打扮成人群中最靓的仔吧?”

欣羽脑中浮现出凌青林戴着头饰的样子,暗自好笑,白了凌青林一眼:“不得不说你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可惜用的真不是地方。你可是能操控光啊!除了用来臭美,就不能有其它用处嘛?”

正值晌午,太阳在头顶照得热烈,似乎能把自己穿透。凌青林有了一个想法。

“哈,我想到一个用途,你说我能让光流比太阳还亮吗?”

“肯定可以啊,”欣羽眯着眼睛瞟了一眼太阳,“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会没用,你看!”凌青林张开手,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光点,凌青林不停念叨:变亮变亮变亮...

然而没有什么变化,凌青林手上加力,青筋露出,头上开始冒汗,越发使劲念叨:变亮变亮变亮...

欣羽觉得好笑:“你在干嘛。听起来像出恭一样。”

出...出恭??凌青林瞬间泄气:“我这不是在努力让它变亮么!你这光流真难用。”

欣羽叹气道:“光流是让你想的!不是听你唠叨的!你看...”欣羽伸爪,一个光球出现,忽明忽暗。

哦!!凌青林如梦初醒:我明白了!!举起手中的光点:“这次一定成功!”

欣羽心里一惊觉得不妙,赶忙闭上了眼睛,怕是不够,又用爪遮住。那一瞬间,凌青林这里,变成了另一个太阳......

一刹那爆发出来的光明被欣羽瞬间遏制住,但是依然吸引了一些目光,在据他很远的楼顶,站着两个人,一位是柒仪,另一位是管理中心的负责人燕华。

燕华笑着说:“这就是你说的凌青林?”

柒仪说:“是啊,欣羽选择了他,还把光流给了他,对他可真是信任有加。”

燕华不置可否,柒仪是上面的人,自己能关心的只有特里克斯:“看起来他对权限的操作还不是很熟练,引起了一些骚动,现在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就算他把特里克斯给拆了,咱们还不是要给他擦屁股。”柒仪说,“这事儿揽到管理中心身上,我去跟他们聊聊。”

凌青林捂着双眼流泪不止,欣羽说:“怎么样,现在知道光流的厉害了吧。”

“这只是一场意外。”

“虽说是意外,但你作为管理备选人,这些错误还是要尽量避免的。”身边忽然传来声音:“你操作光,肯定会看到光,所以一般操控的时候都不会调的那么亮。”

柒仪一路搀着凌青林回到住处坐下:“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眼睛还是有点疼,再过会儿就好,没事的。”凌青林想起燕春琦的话,问道:“对了,中心的人跟我提起的城管工作,是你推荐的吗?”

柒仪沏了两杯茶,坐在凌青林旁边:“那不然呢,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适合你的工作了。不喜欢么?”

凌青林说:“真是麻烦你了,倒不是不喜欢,起码管理不受拘束,可以来去自由,我挺向往这样的生活的。”

柒仪说;“然而管理所面对的,并不都是美好的事情,在整个城市和谐的背后,还有许多阴暗的角落,这些事不一定会让你感到轻松。”

凌青林陷入沉默,柒仪觉得话题有点沉重,也不再言语,只管喝茶,以及看着欣羽满屋子跑来跑去。少顷,待凌青林缓了过来,柒仪便起身告辞,走到窗边,瞬间消失不见。看过欣羽的权限,凌青林对柒仪倒也见怪不怪了。

欣羽跳到桌子上:“哟,眼睛好啦?”

凌青林点头苦笑着说:“没想到光流能这么亮,我以为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不会实现呢。”

欣羽说:“所以,说到底,还是你不够相信光流,也不够相信我。真叫猫儿伤心呢。”

凌青林连忙好言相劝,那感觉好像面前的欣羽不是一只猫,而是跟自己撒娇的情侣,真是奇怪。

把燕春琦给自己的说明手册摊开观瞧。利燕的管理中心下设四个大部门,分别是管理自身成员调度的人事部,管理城市秩序的基础部,管理城市运作的城管部,管理城际关系和资源调度的后勤部。

城管部是规模最大的,因为涉及到整个城市的管控,从制度安排到规则制定以及和行业的统筹调配均由此部负责。

欣羽说:“这么看来,你的归属应该是基础部无疑了。基础部部长是...燕阳?”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中心的人我都不是很熟,只有柒仪我接触的比较多。”欣羽说:“说起来,柒仪在利燕里面也是属于基础部的呢。”

“你对利燕知道的很多吗,那是什么组织?”凌青林好奇问道。

“利燕的级别可比特里克斯大得多,不过我并不关心。在特城,绝大部分人不会知道利燕,而是认为管理中心是顶级机构。”

凌青林说:“那这件事情就定下来吧,我去试试这个管理的工作,早知道刚刚在中心直接和燕春琦说清楚,也不用多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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