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仙子对清风说道,“那位是新来万花殿登入仙籍的昙花仙子,念星。”
“昙花仙子?”清风好奇地看向雪松仙子,“那是什么花,有这种花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六界皆传昙花是夜神为所爱之人培育的花种。这白昙仙子是千万朵冥界昙花中,第一位通了灵性继而升仙的,这不才来报备。”雪松看向清风,“能来万花殿登入仙籍,至少得有几百年的仙识了。时间久,他们又远在冥界,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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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好像一个人。”昙花仙子身着一件白素粉丝锦衣,身姿婀娜,月莹面庞,一对轻描小山眉,浓妆淡抹,气质琉秀。
“谁啊?”清风有些奇怪,一对桃花轮廓的微圆水杏眼澄清得像一汪清泉。
“我曾在夜神少康的画中见过一女子,与仙子十分相像。那画被少康上神视为珍宝,我也只是有幸见过两次。”
“几分像?”
“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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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星仙子,那位夜神如今在何处?”
“他已经湮灭了。”昙花仙子有些动容。
“湮灭了?!”
“是,几百年前,魔界挑衅天庭,一场激战不可避免。那场大战中,夜神重伤不治,湮灭了,连着仙体都堕入了忘川中,永世不得轮回。”
“怎么会……”清风失神的望向远处,“仙子可否画出夜神少康的模样?”
念星有些怅然,“夜神为人寂寥,终日带着面具,我也不知他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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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哪里来的吻痕?!”倩薇看向清风,眼中似有火刀,上去便要扯开清风脖子上的雪纱衣看个清楚。她眉梢微挑,新月弯眼,不算上薄的仰月唇,不笑时便自带三分高傲,此时好像连颧骨都在诉说着怒意。
清风厌恶的一个甩袖,倩薇被甩到了一米外。
“你!”看到平时内敛软弱的清风竟如此大胆,倩薇心中又气又急,此时心中只可恨自己仙艺不精。
“是又怎样?”清风看着倩薇,眼中没有一丝恐惧迟疑。
倩薇站起来,“这可是犯了天条!你担当的起么!要是天后知道了……”
“有能耐,”清风走向倩薇,看着她,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去告诉天后啊。”清风起身看向倩薇,眼中仿佛是一支支表面柔意的箭,射向倩薇。那满目的不屑与嚣张,与平时的清风简直判若两人。
“好,”倩薇恶狠狠地指着,恨不得把板牙咬碎。“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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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你可认罪?!”天后坐在宝殿座上,华服锦绣,仪态高贵威严。琳茵站在一旁,心里焦急万分,却不知怎么办。
“罪臣认罪。”清风低头跪在殿下,虽然生性胆小,但心中多了一份坦然。
听了此话,倩薇得意地看向清风,嘴角快扯到了耳边,草绿色的耳坠都仿佛通了人性仗势摇动着。她自知清风与琳茵交好,便又看向琳茵,却被直率的琳茵回瞪过去,吃了一瘪。
“那位与你私通的罪仙是谁!”
良久的沉默。清风数着地上砖瓦的纹理。
“倩薇,”天后看向倩薇,“既然是你秉呈的此事,你知不知道是谁!”
“我……”倩薇一时语塞,顿时慌了神:要是说出了长生,那就算长生是玄古殿主神,这五花八门他也逃不过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嫁到的六界第一俊美男子长生、还有这一直引以为傲的主神妃子的神位……绝不能说出长生,绝不能。
“臣女不知,”倩薇心虚的跪下,看向别处。“臣女只是今早见到清风的雪织衣下那隐见的吻痕,才禀报的。”
问不出个所以,天后有些心烦,又看向清风,“清风你说不说!到底是谁!”
倩薇低着头,懊悔不已,自己也真是气得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手心冒出了细小黏腻的汗粒,心中只盼望那清风突然成个哑巴才好。
“罪臣,”
倩薇心中一抖。
“不知。”
“不知?!”天后猛拍一下座椅,“你这是在蒙骗我?!好,”天后气得头上金钗的流苏摇摇晃晃,“既然你不坦诚那个神仙的身份,你俩的罪就你一个人背着!”
“清风你快说啊。”琳茵此刻也忍不住了。天后没想到一向知分寸的琳茵会突然站出来,有些惊讶。
琳茵也顾不得了许多,“清风,你知不知道犯了花,会经历什么?!五花八门!那种痛苦磨难你受得了么!还会重走轮回,你就快点向天后娘娘认个错……”
“我知道。”清风抬起头,看着好友,勉强挤出一个宽慰的淡淡微笑,“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
“可是……”
“好,”天后打断琳茵,看向清风。“既然你如此坚决,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查的必要了。”天后正襟危坐,看向一边的侍卫。“带清风去历了五花八门,之后打入轮回,历十世轮回。”
“十世……”琳茵喃喃道,有些呆住了。
倩薇在一旁勾起嘴角,没想到长生刚出差一天,清风的事情就解决了。十世轮回,差不多是四个罪仙的罪罚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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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如潮水般涌回脑海,阿岚看着长生。“要一个真相就那么难么?”
长生沉默不语,良久,“那个仙君是谁?”
阿岚倔强地看向一边,无言。
“你宁愿重走轮回受尽磨难,就是因为想要离开我,是么?”
“是。”阿岚看着长生,语气坚定,“我知道怎么让你伤心,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
“我怎么让你伤心了?”长生看着阿岚,眼眶微红,隐忍着怒意,“是我救了被封印的你回天庭?还是守护了你上千年?”
“对,”一行泪悄然而至,阿岚鼻尖微红,“你长生上神做的都是为我好。我得感谢你,感谢你长生上神解了我的封印!感谢你骗那个失忆的我,说我是你长生上神的上古仙婢!感谢你瞒着我那个爱了我一世的人的存在,让他就那样在幽暗的冥界了此残生,到死都没再与我重逢!”
长生看着阿岚,无言以对。
“说啊,”阿岚喊着,“你怎么不说了?”
她伏在长生耳边,语气无情。“上神,如今不管您告不告诉我从前的事情了。生生世世,我只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