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不就是满天的星星吗?”清风指着刚刚和长生移种道百合宫来的满天星,笑笑,“这里有白色的,有蓝色的,还有粉色的和黄色的满天星,跟天上的繁星是不是很像呢?”
长生看着笑着的清风,点点头,“比繁星还要美。”
“别动,”长生听到清风的话,不明所以。清风伸出右手,仔细地用没沾上土的手背擦掉了长生脸上的一粒沙子,笑着打趣道,“这土都到你脸上了,怕是它也知道长生上神的俊朗了。”
长生静静地看着清风,有些失神。清风有些羞怯,敛起笑容,转过身,故意岔开话题,“上神觉得这些满天星里哪个颜色好看?”
长生回过神,语气依旧冰冷,“你喜欢蓝色的,蓝色好看。粉色的也不错,世间女子好像大都喜欢这种温柔的颜色吧。”
清风看向长生,淡淡一笑,眼中似有盈盈的春水,“那白色的呢?”
“白色的满天星有些普通,”长生摇摇头,“我不太能领略它的美。”
清风点点头,回过头看向这片满天星,“我从前也觉得相比之下,白色的满天星略显普通。可是,”清风想了想,继续说道,“细细想来,我第一次喜欢上满天星,就是看见了它这般白色的最普通的模样。后来再看到其他五颜六色的满天星,更多的就是欣喜了。”
长生若有所思,“初见是喜欢,其他的便只是欣喜?”
“嗯,”清风淡淡的点头,“正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白色的满天星,我才喜欢上这种花。它质朴却迷人,微小却充满生机。如果第一次看见的是其他五颜六色的满天星,或许我会觉得过于绚丽艳彩,就不会喜欢上了。”
“所以你相信一见钟情?”
清风抬头看了长生一眼。“你相信吗?”
长生摇摇头,“不信。”
“我也不相信。”清风点点头,“但,后来我想,或许世上真会有纯粹的一见钟情。不关乎外貌,不关乎身份地位,就是初见时的怦然心动,日久的越发欢喜,忍不住的想要与他亲近。或许真的会有这样的一见钟情。”
这样的形容仿佛击中了一些老旧到仿佛沉积了微尘的过往,“可能吧。”长生看着清风笑笑,“不过这般的一见钟情,当事人可能也会后知后觉。”
清风皱眉,有些疑惑不解,“都一见钟情了,还后知后觉?会么?”
长生看看种着的满天星,淡淡道,“会吧,如果那个人太傻了的话。”
清风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懂长生的话。不过也没太在意,笑着继续欣赏各色的满天星。
记忆中清风浅绿色的的侧影逐渐变幻成眼前这片满天星。
“你说过满天星也是星星,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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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岚缓缓张开眼睛,现出一副深邃的眼眸。社神的神力缓缓注入,刚刚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你,记起来了么?”张明德看着阿岚,慢慢说道。
阿岚摇摇头,“只是一些很支零破碎的片段。”
张明德背着手,摇摇头叹了口气,“以我的修为,我只能打通你这点仙窍了。打开仙窍的难度就等于渡人成仙,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唉……”
看到张明德一副自责的样子,阿岚也过意不去。“没事的,能记起来多少就记起来多少。您不必太自责。”
“我……”张明德看着阿岚,有些语塞,摆摆手,“唉,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但那更是难上加难。”
“什么办法?”
“咱们天界有个地方,叫幻境阁,幻境阁的主神之一梦花仙子有两颗仙丹,听说这是幻境阁前主神仙子给梦花仙子留下的。”
“幻境阁?”阿岚想到,这不就是自己之前去过的地方么?而且自己刚才忆起的前尘里也有幻境阁。
“是,”张明德点点头。“幻境阁前阁主是幻因上神,她本是上古上神,因为一人打理幻境阁,处理人间梦境,天帝怜惜她年迈,便将梦花仙子调到幻境阁,协助幻因仙子。”
“原来如此。”
“后来幻因仙子湮灭……哦,也就是类似于人的逝世。”
“神仙也会死?”
“当然了,否则天庭岂不仙满为患了。不过啊,神仙衰老的速度与人不同。”张明德看着阿岚说道,“仙子知道为什么许多仙人都希望仙阶高一些,道行高一些么?”
阿岚摇摇头,“不知。”
张明德抚着白须,“因为啊,这仙阶越高,修为就越大,不仅能为世间做的贡献大,成就大,仙力也会有所提升,仙龄更会延长许多。就像人会追求长生不老一般,神仙也希望自己可以青春不老,活的更久一些。”
阿岚想想,“原来如此,那天帝天后是这天庭的主宰,他们是不是能活更久了?”
张明德点点头,“世间万物都是如此,人感叹蝼蚁匆匆一世,神仙感叹人世浮光掠影,可谁知,这天界也分三六九等呢?”
阿岚若有所悟,“上仙所言极是。”
张明德笑笑,继续说道,“那梦花仙子因为体带仙骨,有天赋,十二岁的年纪时就已飞升成仙。因为年龄尚幼,性格开朗活泼,幻因上神还在时就很宠她,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教养。待幻因上神湮灭时,那梦花的模样看起来也就像人间十三四岁小姑娘的光景。因为怕她太小,受其他仙子嘲弄,所以幻因上神在弥留之际,给梦花仙子留了两颗仙药。”
“仙药?”
“嗯,听闻这仙药是幻因仙子去昆仑虚向西王母所讨要的灵瓶里的仙泉,还有天后在蟠桃会上赏给她的上等蟠桃,集合日月精华,又注入了幻因上神自己的上古神力所制的。”
“听起来就很珍贵。”
“是啊,”张明德踱着步,“就这几样仙物,光有神力都制成不了,那得是多大的面子才能集到的。”
“这仙药和打开仙窍有什么联系么?”
“当然。”张明德点点头。“听说除了不能扭转像幻因上神湮灭的那种不可逆的消亡,这仙丹有着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的神力。所以你想啊,”张明德看着阿岚,“这般珍贵的仙药,梦花仙子能给你么?况且,”张明德面露难色,“我听说这梦花仙子还给遗落了一颗,就剩一颗仙丹,那便是更加珍贵了。”
“一颗?”阿岚忽然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对啊,一颗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