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
“小姐,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啊。”侯府的一个房间中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正着急地阻拦面前她称为小姐的人。
“对了,你是叫,叫……”
“奴婢名叫幼白。”
“噢,对,幼白,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小姐,你,你要干嘛?怎么一醒来就变得如此奇怪?”
夏一初还奇怪呢,她明明半小时前还躺在床上睡回笼觉,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来了?
穿越了?!这是夏一初首先想到的。
冷静了片刻,夏一初试探性地问起“自己”的身世。
“那个,幼白啊,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夏侯府,是小姐您的家啊,您难道忘记了?”幼白边说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小姐,您怎么了啊,您不会生了场病糊涂了吧。”
夏一初见势连忙迎合着说:“是啊,幼白,我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只见幼白像受了多大打击似的,眼泪渐渐在眼眶中聚集起来,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小姐,您就在房中等着,幼白这就去为您寻大夫。”说着转身小跑出了门。
夏一初在房间里转悠着,然后走到镜子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分明和她一点儿不像嘛。
镜中的女子约莫二十几岁的年纪,皮肤雪白,脸上薄施胭脂,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用银钗绾起,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现在显得有些凌乱。
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标致。只是这嘴角总挂着一抹怨愁,看起来就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
夏一初站起身准备出门转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幼白带着个大夫火急火燎地向这边赶来。
不是吧,这么快!
大夫给夏一初把了脉,又看了看她,表情严肃。
站在一旁的幼白焦急地问:“大夫,我们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初步断定应该是大病初愈,对从前的事忘了一些。”
夏一初一听这话,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剧情走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大夫,我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是不?”
“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完全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小。”
“哦,那可真是不幸啊。”夏一初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如若这身体的原主人真是被断定为失忆且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话,她就算是一个新身份了,这办起事可是会少不少麻烦。
等到幼白送走大夫,夏一初就把自己心里的疑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幼白,我叫什么名字啊?”
“小姐,您不会连您的名字都忘了吧,呜呜呜……”
看到幼白哭得梨花带雨,夏一初一下子慌了神。
“你,你别哭啊,我没忘,就是想再确认一下,夏一初?对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幼白渐渐收住了哭声,点了点头。
“那我是庶生?”夏一初又紧接着抛出疑问。
幼白又摇了摇头。
“小姐,您是侯爷唯一的女儿。”
听到这个回答,夏一初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大病初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看我?这府里也静得不合情理。”
这句话刚说出去,幼白就低下了头,好久都没有言语。
“小姐的母亲,也就是府中的大夫人,在五年前就离世了。民间都传侯爷对夫人一片痴心,只娶了夫人一位,夫人死后也没有再娶。但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侯爷早就……不娶也只是怕外头的人说三道四。”
“原来我这爹还是个花花公子…”夏一初小声嘀咕着。
幼白迷茫地看着她的小姐,说:“小姐,何为花花公子?”说完就一直看着夏一初。
“没什么,没什么,所以父亲现在并不在府中?”说出这句话,夏一初也是因为想到她的这位“父亲”既然如此风流,那想必自从他的妻子死后,找他的小情人卿卿我我也成了家常便饭吧。
“实不相瞒,自从夫人离世,侯爷就常常外出,旁人还以为侯爷是公务繁忙。其实……”后半句不用说夏一初也猜到了。
“果然如此。”
“幼白,我有些饿了,你能帮我拿些吃的来吗?”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等到幼白走出一段距离了,夏一初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