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旗录和陆江等人,他们今日得了顾姜阑的话,连忙处理完手上的事躺上了床,顾姜阑明日会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历练现在也没告诉他们,搞的他们云里雾里的心事重重,不过为了明日有个好精神,他们还是早早的睡下了。
旗录和石七陆江三人睡一间房,他们刚睡不久,旗录不经意的翻身一撇,就看了了窗外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一动连忙轻声摇醒那两人,三人聚在一起,想着待会要怎么揍那些做事不光明磊落的人,声音极低,窗外的人没有听见半分音响。
似乎是终于确定了要找什么,那些鬼鬼祟祟的人终于动了,其中一人猛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第二个人也准备奋身一跳,突然一道人影直直的朝他扑了过来,“砰”的一声巨响,几人被顺势带倒在地,哀嚎声一片。
随后,门被人猛地推开,旗录走在最前头,他走到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的面前,霍的一圈挥出,猛地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卡擦的一声响,估计鼻梁已经断了。
很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其他人,所有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条件反射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赶往事发地,这一动作顾姜阑曾经训练了他们很久,现在突发状况一出,他们听到响声就起来,想来,这几个月的训练也没白费。
那些刺客的身手并不高,陆江他们甚至还没来的及出手,旗录几招就抓获了他们,一共七个人,长相粗犷,身材魁梧,全身气质也不像之前那么高深莫测了,现在看起来到有几分土匪的气息,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畏畏缩缩了。
那些人全都从客房里冲出来,面色紧张的左右环绕,在看到瘫软在地上毫无动手能力的时候才送了口气。
花满夕满眼都是笑意,对顾姜阑笑道,“主子,我们出去吧。”
“不行。”顾姜阑沉声道,“他们的能力不止这些。”
“什么?”花满夕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他们除了刚开始有点高深莫测之外,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寻常匪寇,我也没看出来有隐藏什么能力啊。”
“满夕,你想的太简单了。”顾姜阑淡淡的道,“你这些年除了采买食材,其他时间便一直呆在刑疆城,而且也不懂武功,你涉世未深,有些事看不出来也很正常,这些人看起来不过是寻常匪寇,但你仔细观察后,就会发现他们的瑕疵,有些东西演的再好,眼睛都是骗不了人的。”顾姜阑抬手指向某一个低头哀嚎的人,嗤笑着道,“你看那个,明明只是被摔了一下,就喊的跟死了爹似的,而且,若真是痛的要死,那为什么他的眼里没有半点痛楚,更没有被发现的恐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人注目,把他们想找的那个人吸引过来,然后才会有所动作。”
“他们的会不会目的是旗录啊?”花满夕看着那些装孙子的人,问道。她本就是玲珑心思,经顾姜阑这一点拨便想通了事情的真伪,心想,刚刚那些人一直在旗录他们的窗外守着,难道是为了旗录?
“不是。”顾姜阑道,“若是为了旗录,他们早就下杀手了,何必还要故意在他面前装孙子。”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出去帮旗录他们吗?”
“再等等。”顾姜阑眼睛盯着旗录那边道,“看看旗录要怎么处理他们。”
花满夕噤了声,也一定不定的盯着旗录手下的动作—不知道旗录会不会直接杀了那些人……
旗录不过三五招便将所有的匪寇打趴下了,陆江等人高兴的为他鼓掌,他谦虚的笑了笑,冷着脸凑到匪寇面前,沉声道,“说!你们是那个土匪窝里的土匪渣!”
呃……
众人不禁一愣,看向旗录的眼神一闪一闪的—这小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这话说的却油嘴滑舌,真是,颠覆了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旗录这下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沉声问了句,匪寇却没有一人答他的话,他狠狠的皱着眉,厉声喝道,“你们是哪来的!”
还是一片寂静,那些匪寇痛的要死的突然不痛了,嚎的正起劲的人也不嚎了,滚来滚去的也不滚了,全都死尸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对旗录的厉喝视若无睹。
旗录冷眼看着这些人的转变,不再浪费口舌,转身对陆江低声道,“你去把主子叫来,这些人有问题。”
陆江点头往顾姜阑的房间走去,旗录却深深的皱了皱眉。
顾姜阑眼神一闪,看向旗录的眼神带着丝丝赞赏—旗录还算聪明,居然也看出来端倪,这些人的目的绝对是她和花满夕其中的一个,旗录就这么一试探就是为了证明,不错!有点帝王才智。
陆江的身影出现在楼道时,顾姜阑便抓着花满夕走了出去,两人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脚步声,沙沙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尤其突允,原本一动不动,宛若死尸的:“匪寇”们忽然一蹦而起,身形疾风似的向顾姜阑两人抓去。
顾姜阑眸子一缩,心中了然,这些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罡风之气猛地袭地卷来,几条黑影如同黑豹朝她抓来,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这谁真是好大一手笔,竟然为了杀她费那么大精力!
顾姜阑猛地将花满夕往旁边一推,脚尖一点闪开了抓来的黑影,立在一旁石峰上,“匪寇”一招不得手也不放去,身影唰的就朝她窜了过来,顾姜阑面色一冷,身子一翻,随手从地上捞过一把石子,鼓足气,嗖的朝那些匪寇射去,石子像用尽全力散射的利箭,凌厉的朝那些“匪寇”飞去,毫不留情。
领首的那人手一挥,那些人顿时有序的闪开躲掉石子,蓦的从身上掏出银针,射向顾姜阑,顿时银色瀑雨迎面而下,顾姜阑脸色变了又变,闪躲不开,凭她现在的功力,根本闪不开这万箭利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银针靠近,靠近,再靠近。
旗录几人的声音惊恐的响起,“主子!”
“阑阑!”
银针在距离顾姜阑半米时被一股气猛的一阻,顾姜阑感觉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一股熟悉的气味落入鼻翼,身边一个声音冷声道,“你们敢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