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微笑。”离歌会的笑容只有一个，就是那宛如恶鬼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
“这是从那个地方回来后，潜伏的在你体内怨灵。”精神之海，离歌面无表情地坐在王座上，看着怒啸中的大海。
骨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沧岚正处在风暴的中心，看着那个漩涡，脸色不太好：“这不是我们的精神世界么？它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记得梦貘么？”
“梦貘？是那个四不像？”虽然隔了很远，但是在精神世界中，二人只需要用意念就可以交流。
“饕餮创造它和另外三个家伙时，死灵气和怨灵的力量全部保留了。”
离歌话才刚说完，一声滔天怒吼就已然响起：“吼！”
怒吼中还掺杂着尖锐的叫声，无比刺耳。
随着这一声怒吼，那波涛汹涌海面直接掀起了高达二十丈的海啸。瞬间淹没了沧岚的身影，并向着离歌所在的陆地奔去。
“哼！”离歌一声冷哼，血色的彼岸花在乌云中落下。那滔天巨浪竟然在接近到陆地前一尺的时候戛然而止，像丧失了冲势一样，垂直落了下去。而溅起的水花，也没有一丝能够触及陆地。
沧岚的身影出现在水面另一处，此时他全身已经湿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不是我们的精神世界吗？我们不该碾压它吗？”
“亡者囚禁千年的怨念，找到了一个机会。”离歌却在说着什么：“妄图夺舍重生。”
“什么？其他人也吸收了暮灵的力量，为什么他们……”
轰隆隆～
海面上的乌云中，原本怒啸其中的雷霆锁定沧岚，一时间整个精神之海都在闪烁白光！
沧岚面前出现了一道黑白屏障，在雷霆轰击下疯狂颤抖。咔～细密的裂痕出现在屏障上。
眼神一凝，他瞬间撤掉屏障，全力发动无界，在雷霆快要命中时躲开了攻击。
而沧岚刚刚躲开，放慢了速度，海面就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蛇尾将他抽飞！
于此同时，海面竟然喷发了多道熔岩，在沧岚的下落位置形成了一个杀阵！
棋盘在半空展开，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沧岚脚在棋盘上一点，轻松离开，并收回棋盘。
在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它”到底是什么。
蛇身至少有一丈半粗，至于全长，大半都沉在水面以下。但是它的头，全部都露出来了。
为什么说是全部呢？因为它的蛇首，多达九个！每一个都是无比狰狞，墨绿色的皮肤令人恶寒。土黄色深渊般的十八只竖瞳，全都盯着沧岚。蛇信吞吐，随之而出的是橙色和蓝色的毒障。
“变异的九婴，多了雷电的能力。”离歌说道，“幕天的传说，看来有些线索。”
“九婴？这是九婴亡后的怨念吗？那个四不像，来源竟然是它？”
“九首，左四个火，右四个水，中间变异雷电。”离歌快速说道。
那九婴也应证了离歌的话，左侧四个蛇首竟然同时张开嘴，炽热的火焰光柱直径足有七米，封锁了沧岚几乎所有闪躲的道路。
“斩！”剑气纵横！无比锋锐的剑芒在火焰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沧岚从其中飞身而出。手中灵力化剑，对着九婴就是一记黑剑横斩！
带着强烈剑意的黑剑令九婴感受到了精神的疼痛。它本就没有实体，剑意对它的杀伤力比想象中还要大！
九婴左侧四首后靠，右侧四首伸出。原本受高温影响有些冒着水汽的海面突然降温，表面甚至出现了一些冰层。
那四个蛇首的眼睛变成了冰蓝色，当它们张开大嘴，口腔内部也是一片冰蓝。
天空中下起了冰雹，每一个都有拳头大小，而且排列紧凑。它再次以范围型攻击压制沧岚。
而面对那到来的黑剑，九婴蛇尾猛地甩出水面。
当～
那蛇尾竟然硬生生地震散了黑剑！蛇尾上也出现了一条宽达一尺的伤痕环绕，引得九婴发出婴儿般的哭啼声。
听到哭啼声的沧岚突然感觉大脑一阵刺痛，一下子就被冰雹大幅度命中，再想规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召唤出棋盘，把棋盘顶在头顶硬冲出去。
……
“来，就像这样。”黎茗伸出双手，轻轻把离歌的嘴角往上扬起一些幅度。
她转头看向光镜：“记住了吗？来，你试一试。”她松开手，双手搭在离歌肩上，扶着他对着镜子。
离歌脸部似乎有些抽动，艰难地摆出了笑容。
“还可以啦，以后你多练练，你这么帅，笑起来很好看的。”
“好了，先离开这里吧。他在精神之海的对手，比较麻烦。不过，能解决。我可能有时候会睡着，你记得看着我。因为那时候我会出手，在不踏过界线的情况下。”
“嗯，我相信你们。”黎茗说道。“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的，对吧？”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