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之后,道场就没有了动静,翘首以盼的胡言心中显得格外的焦虑,月考过后钟毓也再也没有出现的胡言的视野里,据管望说这家伙应该是觉醒了,期间胡言也问过蕾丝钟毓的情况,只不过当蕾丝拍着胸脯说,它耗费了多大多大的气力才让钟毓在考试前觉醒什么的,听的胡言感觉这件事情很可能只是个巧合,跟蕾丝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胡言期间除了伺候胡语、蕾丝的一日三餐之外,就是和胡语带回来的那只乌鸦斗智斗勇。都说狗改不了吃屎,没想到乌鸦也是这副德行,经过胡语的一番教训和胡言的摆事实讲道理去阐明“乌鸦喝水”是个骗局后,这只乌鸦终于不在往容器里装东西了,只不过还是有事没事就偷偷摸摸地往回叼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搞得胡言家跟收废品是的,其叼回量让胡言一度认为,自己就算以后不靠胡语,靠着这只乌鸦拾荒的收益都能够生活的不错。
周末,胡言早起,喂了胡语喂了狗后,下楼去了老兰的面馆。
自从接了月考的任务以后,胡言就跟老兰请了假,老兰也十分通情达理说胡言多此一举,不过到底是请假多此一举还是胡言学习多此一举老兰没说,胡言也没问。
现在胡言月考关算是过了,于是便不在向之前一样死命学习,而且就算是高考,胡言相信凭借胡言和蕾丝还有胡小言强强强联合,考个什么996、955肯定不在话下,如果发挥的好和甄惜一个学校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所以胡言的毫无压力的过来给老兰帮忙,而且好久没有帮忙,胡言感觉自己要再不过来,自己从老兰学来的这门手艺很可能就要荒废了,虽然胡言并不打算以后跟兰泽争遗产继承老兰的面板,但胡言还是觉得老兰的手艺不能断送在自己的手里,毕竟老兰的那个儿子是指不上了,老兰想要手艺传承上去,也只能指着自己这个便宜的二弟了。
……
推开店门,胡言看见在里面忙活的老兰,摆了架势,手上虚缕了一下下巴上不存在的长髯,迈步往里走去:“大哥莫急,且待小弟前来助大哥一臂之力。”
一边走着,还一边给自己配着音:“哐叽来抬、哐叽来抬、哐叽来抬……”
“滚!”
“得令~~啊!”说完,胡言一抱拳转身向门外走去,“哐叽、哐叽……”
胡言一步三摇浪到门口,在门口哐叽了三圈也不见老兰抬头出声挽留,于是胡言自己很自然了收回了驾势,摆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甩着不是很正规的正步走到老兰面前:“兰叔,学徒胡言,向您报到,请求归队!”
“小兔崽子,你能正经点不?是不是最近学习学傻了?”老兰把刀哚的一声剁了案板上,白了胡言一眼。
“这不是好久没来想您了吗?”胡言呵呵一笑,转身套上了围裙,“好久没来,手都生了,兰叔您说让我做什么?”
“别跟这跟我装蛋,自己找活干去!”老兰没好气地说道。
“得,自己找活自己干。”胡言叹了口气,开始准备和面。
“老头,这么长时间没见,脾气见长啊!”胡言端出个大盆,开始舀面兑水,秉持着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的核心思想,面团不断的放大。
“试考的怎么样啊?”老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脾气有些不对,转移了话题。
“考的不是很好,也就上升了一千来名吧。”胡言一嘴的谦虚,一脸的得意。
“我信。”老兰头也没抬,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你这分明是不信啊!不过我可真的没骗你。”胡言一听就知道,老兰又以为自己在吹牛,出言解释道。
“我信。”老兰还是这么一句话。
“得,我也不跟你解释了,说了你也不信。”胡言把面团从盆里抠了出来,放到面案上开始摔打,砰砰乓乓地。
两人聊天兴致都不是很高,于是面馆只剩下了老兰叮叮当当剁预料葱,胡言哐哐和面的声音,气氛一度凉了下来,直到有客进门,二人开始接客,之前的冰凉的气氛才有所回暖。
来的客人越来越多,这一老一少也不断的忙活,还有熟客不断的调侃下,胡言微微失衡的心态找了回来,心下也在想着,老兰到底怎么了,状态不对啊!
下午两点多,午高峰过后,老兰忙活完手中的活,推开面馆的门,坐在门口点了颗烟,望着门外稀稀拉拉过往的行人,长长地吐了个烟圈。
“老头,你这是咋了?情绪这么低落呢?大姨妈来了?”胡言走到老兰身旁,在旁边坐下,歪着头看着一脸惆怅的老兰。
“你小子嘴里就能说点正经的话吗?”老兰眼皮一翻十分无语,“还大姨妈,别说我没有,你兰婶大姨妈都走了多少年了!”
“呃——”一句话噎得胡言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这老头怼人怼的有点狠啊。
“兰叔最近是有啥烦心事吗?还是因为我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生我的气了啊?”胡言不得不转移下话题。
“生你气干啥?你又不是我儿子。”
“老头,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冲啊!什么叫我不是你儿子?”胡言一听这话感觉自己好像吃了亏,便出言反驳,可是话刚出口却感觉到哪里怪怪的。
若在以前,老兰势必会把这便宜占到底的,只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老兰并没有接胡言的话茬。
“兰泽最近没过来?”回过味儿来的胡言感觉老兰的话好像有所指。
老兰没说话,摇了摇头。
“怎么?他又给你惹祸了?”胡言看着老兰的神情,基本可以确定,肯定又是兰泽惹老兰不高兴了。
老兰还是没说话,摇了摇头。
“出了什么事,你能不能说一句啊!事说出来才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吗?光摇头有什么用?”看着老兰不张嘴不说话,胡言心里也是有点上火,说起话来也是冲了一点。
老兰盯着胡言看了许久,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好长时间没过来了……”
听老兰这么一说,胡言一愣:“好长时间没过来了?这是好事啊,他要是来了,才应该发愁不是吗?”老兰听着胡言的话,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有啥,你道是说啊!这么岁数人了,别憋出啥病来?”胡言在一旁干着急。
老兰被胡言一逼,老脸憋的通红,似害羞、似纠结、似悔恨地说了一句:“来了恨,不来——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