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正在丧期,晚膳一应的素食,却满满的摆了一桌,还真不是普通的浪费。
梅芳偕袭纹一同而来,只未闻声先闻其笑,这女子定不是什么好出身。玄拓的记忆里这女子竟是一片空白。看来也不是个重要的角色。
罢了,模样还不错,今晚就拿她小作文章吧。也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王爷,难得一大家子能够聚在一起,真是托了王爷的福了。”不知梅芳是在埋怨还是在调侃他。
而后是一抹淡青闪进大堂,“哎哟,妹妹们早都到了呀,姐姐我是迟到了,来,先罚酒一杯。”说着已端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倒是说不尽的豪爽。
“青雁放肆了,青雁给王爷请安。”怪不得一身的淡青色,原来是青雁。
“坐吧,清福去着人看一下,王妃和紫鹭什么时候到?”
“不用了,我们到了。”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紫鹭。
“臣妾走在路上,恰巧遇上了王妃,便一同前来。来,王妃请上座。”这女子倒是个乖巧懂事的主。
婉菁静静落座,低首用餐,任四位小妾你来我往,明枪暗斗,只不关她的事情。
自从那日听到小玉说起玄拓的花心,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静制动,随她们去吧,反正她也不想争宠,更无意争宠。
这肃亲王府中的酒是上等的瑶台酒,酒香怡人,不喝那才叫浪费。
饭毕,玄拓似乎因贪杯而脸潮红,不经意的拉起清芳的手,“清芳留下,余等都回去吧。”说罢,手已不规矩的抚上了清芳的俏脸。
婉菁只当未见,红着脸退了出来。
一行四人一下子挤在门口,袭纹口气酸酸的道:“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王爷就是对这样的人才上心呢,你说是不?王妃。”
婉菁苦笑了笑,何苦把气撒在她身上呢。
“自古男人最忌妒妇,我想妹妹不是这种人吧。婉菁自知家世淡薄,容貌普通,委实配不上王爷,却不巧竟坐了正室一位,少不得要为王爷分忧,再有以下犯上者,别怪我不客气了。”一番话言辞犀利,直说得袭纹一声也无。
“啪……啪……啪”,掌声乍起,“不愧是本王的王妃,明日起这王府上下,不论大小,一应家事就全凭王妃作主,你们,可曾听清楚了。”说着幽眸中精光一闪,冲着婉菁眨眨眼睛,“有劳王妃了。”
紫鹭、袭纹、青雁只暗叫不好,却不敢当着玄拓的面再有异议,只得各自回房。只清芳依旧斜倚粘腻在玄拓的身上,亲热的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小姐,我就说姑爷是个花心的主,你还不信,你看,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大婚才三天,心就不在小姐身上了呢。”小玉直为主子叫屈。
“小玉。”一声轻喝,小玉吐了吐舌头再不敢造次了。小玉哪里知道婉菁不过是只担了一份虚名而已。
“小玉,去睡吧。”
一双眼眸默望着这陌生的房间,了无睡意。这三天竟是有些习惯了玄拓在身旁的感觉。
想起他与清芳的背影,没缘由的竟有些酸酸的感觉。
父亲,假如我可以完璧,女儿还可以全身而退吗?女儿只要自由啊,难道这只是女儿的奢望吗?
……
“王爷好坏,喝了那么多的酒!”氤氲的眸子对上了清芳的魅惑,那盈盈欲泣的小脸是婉菁吗?是清芳还是婉菁,头痛的厉害,一翻身竟滚落在地上,‘扑通’一声,酒已醒了大半,门‘吱呀’而开,是清福。
“爷,你没事吧。”
“扶我回书房。”含糊不清的叫着。
身后的清,一双凤眼幽怨的望着玄拓,狠狠的将床上的绣花枕头扔到了地上……
奇怪,想他文澈一向是千杯不醉,怎么会随便喝了几杯就醉倒了呢?看来这身体的正主酒量还真是一般啊。
喝了清福递过来的醒酒茶,倒身和衣便睡,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鸡叫三循,清福就端了清水进了书房。
“爷,醒醒了。”
玄拓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天还没大亮呢,呆会儿再起床吧。”
“爷,今天是娘娘安葬的日子啊。你可一定要早些起来。”
“什么?”玄拓一个激棱爬起来,“幸亏清福提醒,我是醉酒醉糊涂了,这么大的事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