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主的面上一惊,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不解的问道,“时少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昨天,我去山上转了一圈,在一个山洞里,我看到了一群蛇。”
“呵呵,这里是荒郊野岭的,在山上看见这种东西,不足为奇吧?”
“在山上看见蛇是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一群被圈养着的蛇,和前几日出现在房间中的蛇一般。我抓了一只叫人研究了一番,这蛇没毒,但是,被咬了一口后,被咬的人就会表现出被毒蛇咬伤的症状。”
“而因为它长得五彩斑斓的,也容易叫人错以为是毒蛇。”
“而这种症状在三天后就会自行消退。”
时澈说着,始终盯着东道主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丁点对自己有利的讯息。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东道主了,这个人,能够隐藏身份十几年,为的就是今日这一遭出奇制胜,足够证明了他的隐忍能力。
东道主依旧在笑,似乎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呵呵,原来还有这事,明日,我定然叫人去山上巡查一番,要是真如时少所说的那般,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虽然,我只是被请来主持这场竞拍的,但是,事情要做全面,也好让我以后在这一行,还能站稳些脚跟。”
时澈也不打算和他废话,直接抓住了他的左手,将他一直弄着的护腕给揭开了。
只见,护腕里边,是一条丑陋的类似蜈蚣的烫伤。
“据我所知,高一筹在五岁那年被开水给烫伤了,很严重。若是我看得不差的话,这个应该是烫伤后留下的疤痕。”
在来这孤岛之前,时澈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个和商业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人,直到在来这吃的晚宴的第一晚,万若云问他为什么东道主手腕上戴着护腕的事,随着随后发生的事,他才起了疑心。
……
“那东道主看起来很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你这是在变相的夸我吗?”
“他戴着护腕,是喜欢打球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爱好?”
“酷。”
……
见高一筹似乎在时澈的身上寻找着些什么,时澈好心提醒道,“放心吧,我没有带录音笔,况且,这里发展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多少的信号,被安了信号屏蔽仪的事,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高一筹也不再打弯弯了,问道。
“以前?”
时澈说道,“我没多大的兴趣去查一个和自己扯不上多大关系的人。”
“你知道的,这次的竞拍项目牵扯到多少的东西,高家的人是来了,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出面,只知道,他在来了后就经常待在房间之中,不曾出来过一次。”
“我调查得知,高一筹曾经受过很严重的烫伤。”
“加上,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高一筹依旧没有离开,却依旧也没露面,在我派去的人发现了山上被圈养着的蛇后,我就在怀疑你了。因为,各大世家的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唯一有可能做这事的人就是你。”
“不对,准确的来说,我怀疑的人是高一筹。”
“只不过,那个人太神出鬼没了,我始终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你不觉得,现在这会场,就我们两个人在,很诡异吗?”
高一筹轻笑,“所以,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在把我的护腕给摘下来的时候,你在堵。”
“是,很明显我堵对了。”
“时少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睿智过人。”
时澈点头,“这话不假,不过,要是你不急着这次出面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要知道,这个项目的主战场在阳禹洲,也就是高家的发源地,无不例外,高家的人会参加,而你太心急了,弄出了这一出接着一出的事,来这里的人都是被限制了自由的,所带来的东西有限,这就很难叫人不怀疑这边的东道主了。”
“而将你和始终没有露过一面的高一筹联系起来,只要比较有心的人,也不是那么难猜到。”
只能说,那些人被毒蛇的事给弄得惊吓了,忙着保住性命,许多事情都没有心思去细想。
“高家在起业时,本是和其余的九大世家合作的,可是,你的爷爷,却在那时候,卷姿逃跑了,逃去了阳禹洲,骗取了九大世家的钱,才在阳禹洲创立了高家,高家才因此立下了脚跟。”
“这些年,高家一直都是九大世家的眼中钉,你小时候被烫伤的经历,也不排除是有人雇佣的杀手做出来的事情。而外国,对国外的投资是处于中庸的态度的,高家在阳禹洲站立了脚跟后,已经到了给定的金字塔的顶端了。”
“难以再前进,而这就有些像是温水煮青蛙,容易叫人松懈了去,现在是信息时代,很多东西更新换代的很快,商业上也是,没有进步就代表是毁灭。”
“于是,你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国内,只是,高家是许多人眼中的眼中钉,你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暂且以竞拍主持者的身份在国内待着,暗中,则在捣鼓着高氏入驻国内的事情。”
言毕,时澈礼貌性的朝高一筹笑了笑,说道,“这一切,暂时都是我猜的。”
“不过,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高一筹波澜不惊的目光中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他冷笑,眼中充满了恨意,“你错了,当年,我爷爷拿走的那笔钱,本来就是高家的。”
“当年的那个项目,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失败了就要吃牢饭,可是那一群人,只是投了些钱,站在高处指点江山,将这份风险全部都给了我的爷爷,在事情成功后,却剥削得只给我爷爷之前约定的十分之一的酬劳。”
“我爷爷只不过拿走他该得的那份酬劳。”
时澈问道,“还连同,本该属于其他人的钱?”
“他们是活该!”高一筹几乎怒吼。
“他们不仁,还想要别人的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次的项目我是拿定了,时氏虽然厉害,但是,高氏也不是吃素的,如若你想要争的话,也可以,那只能和我正面对战了。只不过,我可听说,最近,时氏开发了一些新的项目,公司中许多钱都压在这上面,暂时,你是取不出这么多钱来砸在新项目上的吧?”
时澈笑道,“拿不拿得出,我都没细细算过,你就比我这个总裁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