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开始有点黑了。
只是傍晚时分,天色却黑沉的惊人。
乌云在天空中积聚着,随时都有可能倾盆大雨的样子。
万若云想快些回了山上,却奈何, 某人身子虚得宛若林姑娘般,估摸着,还没走三分一的路程,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附近,又没有酒店。
也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万若云思考了会,干脆眼一横,随缘了。
紧张的情绪过后,空气有些异样的尴尬。某人的呼吸似乎有些沉重了,和某动作片里咿咿呀呀的声音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万若云警惕的回头,只见,时澈的脸红的异样。
她伸手试探的时候,只觉得,温度烫得惊人。
“你发烧了?”
万若云吓得要把手给收回,却随即被时澈的大掌附了上去,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这样凉凉的,很舒服。”
“你放手!”万若云有些着急的想要挣脱。
“放心,我就是觉得身子被烧的难受,想要降降温。”时澈的力道加大了几分,脸色涨得酱红色,眼神迷离,似乎被烧傻了。
21世纪,万若云不至于连那东西的功效都不知道。
那个老不正经的,究竟给他吃了多少啊?
万若云明知故问的问道,“是邓叔给你吃的那些东西弄的?”
“嗯。”时澈点头。
说话间,只觉得,喷洒出的热气的落在空气中,更加的燥热了。
“这个老不正经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万若云恨恨的咬牙,心中,已经将老中医碎尸万段了。
祸不单行,只一会的功夫,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点豆大,不密集,却很快叫两人湿了衣裳。
山里的凉气重,虽是晚夏的季节,却也容易叫寒气入了体。万若云是不担心自己的,只是,娇生惯养的某人就不一定了。
搜肠刮肚的思考了会,万若云总算想起了个还算过得去的避雨场所,却难以启齿,“那边有个茅厕,我们去那里避雨。”言毕,脸上的颜色颇为丰富。
如果,这几年,都没有拆掉的话。
时澈脸色一僵,随即断然否决,“不要。”
万若云朝他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想被淋成落汤鸡,这附近,可没有可以给我们遮雨的地方。”
除了那茅房。
万若云被淋得打着哆嗦,推着时澈起身,凭着记忆往茅草屋的方向快步走了去。
时代发展的很快,当初的茅草屋早就没人用了。原封不动的留在这,也不过因为没人开发附近的土地罢了。
因为常年没人用过,以为的难闻的气味也没有。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考虑往茅草屋中去避雨,于是,只能挤在茅草屋檐延伸出来的 不到半米的地方。
时澈本来往不远处的树走了去,却被万若云给强势抓了回来,“你想要被雷给劈死啊?”
有没有点常识啊?不知道雨天不能在树下待着吗?况且,两人现在还是在闪电雷鸣高发地带。
时澈嘴角努了努,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她往茅草屋旁拉了去。
地方是真的狭小,两人挨在一起,尽量往里靠了,可还是偶尔被被风吹偏了方向的雨点给打到。
“冷~~~”
衬衣被弄得湿了,万若云打了个大大的哆嗦,随即,只觉得身上一软。
时澈脱了西装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
西装外套上,尚带着他身体的余温,万若云要把衣服还给他,却被她按住了手背,“我不喜欢麻烦。”
言外之意,再把外套套在她身上,又多了一步。
“你是女的。”
时澈又补充了句。
言外之意,换做了其他女的,他也会这么做的。
闻言,万若云算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西装外套了。
“你也盖点。”
“别,我身上的火气还没消。别挑火。”
什么嘛,什么叫挑火啊?她这是关心他好吗?说的好像她恬不知耻的在勾引他似的。
哼,冷死他!
万若云忿恨的想着,更加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西装外套。呵呵,冷死他最好。
这场雨,来得急,退得也快。
只不过,临近夜晚时分,天色还是昏暗的,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天色雾蒙蒙的,雨势不大,因为山上树木茂密的缘故,并没有叫山路变得泥泞,回山上还是可以的。
要是万若云知道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一定会后悔上山了。
明明,这时候,下山,拦下辆出租车,找家酒店,把他丢进去,叫他自生自灭,才是最合适的一个做法的。
这些都是后话。
迷蒙中,万若云简单的睡了一脚,睡眠很浅,一声鸟鸣,就将她从睡梦中拉回。
万若云呓语了句,揉了揉眼睛,惊喜的发现雨已经停了,“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她拍了拍身子,将掉落在身上的树叶拍了下去,站起,见时澈依旧坐在原地,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手,脚麻了。”时澈如实回答。
“怎么会麻了?”万若云皱眉,旋即,就想起了自己刚才就靠在时澈的身上,难怪,在这种环境下都能睡着,原来,是他给自己做了个免费的抱枕。
万若云的脸颊微微熏红,“刚才,你为了给我靠,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怎么不把我给推开?”
万若云有些嗔怪,却又觉得,自己不识好人心,可恶至极,最后,一咬牙,要将他给扶起,“我扶你。”
万若云铆足了劲。
对方,是真的重啊!
然而,才走了两步,她就踩到了一块小石子,随后,身子一歪,带着时澈一起,跌到了地上。
“哎哟!”
“砰——”
万若云惊叫着,被时澈整个压到了地面上。
披着的西装外套铺在地面,她在下,他在上,天色昏暗,怎么看,都是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
万若云的俏脸顿时红透了,俨然猴屁股般烧着。
她狠狠的推了推时澈,却只觉得他巍然不动。
“你,起来!”
见他还没自觉起身,万若云气得怒火中烧,咬牙道。
早知道,就叫他在山上肚子痛死算了,哪里,还会叫自己遭了这些罪啊?
“手脚都麻了,动不了。”
时澈很委屈的说着。
“滚过去。”
侧个身子都不会的吗?
“肩膀也没力气。”时澈无奈的撇了撇嘴,一副你要是推得动我尽管推的表情。
随后,低吟一声,脑袋也失力的朝她压来了,正压在她细腻雪白的脖颈之间,喘息间,可以清晰的嗅到沐浴露混杂体香的香味。
时澈淡淡的说道,“奶香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