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听到罗白吩咐那些搬运工,讲道,“你们可以先走了,剩下的东西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
搬运工们应了一声之后就纷纷离开,嘈杂的脚步声停下后,赵华岚心想,只要等到罗白离开她就可以出来了。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她头顶的盖子就被掀开了,罗白的脸出现在上方,面无表情地说道,“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赵华岚先是愣了一会,而后从箱子里爬出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的?”
“碰巧看到了。”
罗白原本准备过来检查一下这批药物的完整性的,结果刚到卸货口,就看到赵华岚偷偷摸摸地在没人看的角落里撬箱子,然后像泥鳅一样钻进了箱子里。
按照以往的步骤所有箱子都要被打开检查的,罗白料到一会赵华岚肯定会面临被查到的风险,于是赶紧跟了过来,最后在关键时刻阻止了箱子被打开,救了赵华岚一命。
罗白把赵华岚请去了自己办公的地方,两个人端着一杯咖啡,开始了聊天。
赵华岚询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刚刚听那个人说,什么J先生花重金聘请你来这里,那个J先生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但是你不想死的话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个人比沈川还要厉害,他掌握的东西我们根本看不透。”罗白说道,“他的具体身份我也不知道,这在这个地下市场里都是一个大忌讳,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说,”
“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你在这里刚好可以帮我一个大忙。”
赵华岚刚准备把此行目的说出来,就被罗白冷漠地叫住了,讲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在这个里面,你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被上面的人知道,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我能救你第二次,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
罗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赵华岚的念头,跟前段时间那个鲜活的罗白仿佛不是一个人。赵华岚惊讶罗白的变化,又想到,或许是真相的暴露和术的死对罗白造成了太大的打击,才致使罗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知道现在这歌地下市场的主人是谁吗?”赵华岚紧盯着罗白,“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就离开。”
“这是机密事情,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知道,如果你是作为市场客户,我无权告诉你这件事情。”罗白轻抿一口面前的茶,“你如果非查不可,就尽管自己去查,让你离开这里只是我的个人建议。”
“这现在的主人,是不是金瑶?”
赵华岚刚抛出这个问题,罗白面部的表情久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我就是单纯地在这里做些研究,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虽然罗白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赵华岚答案了。看来他猜的没错,金瑶的确当上了这里的主人了。
但是知道金瑶没用,她想要知道罗白口中那位“J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罗白目送着赵华岚消失在走廊尽头,因为撒谎,耳根有些微微泛红。其实,他可以给赵华岚解答一切她想要知道的东西,赵华岚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但是现在,他做不到。
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挽住罗白的手臂,问道,“你很累吗?”
罗白低头看了一眼女孩那张跟术一样的脸,说道,“没事,我很好。”
“休息吧,我给你准备好了饭。”
“我们走。”
眼前这个女孩子虽然有着跟术一样的脸,但是却不是术,罗白这些日子一直极力说服自己把面前这个人当作术,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无法欺骗自己,那个活泼可爱,大大咧咧,总爱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个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顾妙玲第一次照顾孩子,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司逸寒更是如此,两个人在房间中面对啼哭不止的婴儿,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妙玲照着电视里的样子将孩子轻轻抱起,轻轻哄道,“宝宝不哭了,不哭了,你是怎么了?怎么睡的好好的就哭了?”
顾妙玲喝司逸寒两个人最近都很崩溃啊,小宝宝总是大晚上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吵得两个人都有些不得安宁。顾妙玲想要找个奶妈照顾小宝宝,司逸寒却放心不下,干脆连公司都不去了,在家跟顾妙玲一起照顾孩子。
司逸寒手里拿着玩具不迭声地哄着孩子,一边说道,“是不是饿了?中午饭吃了吗?”
“睡觉前刚喂过奶啊。”顾妙玲急的抓耳挠腮,拿怀里这个小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尿不湿也刚换过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起来了。”
“你等我一会,我接个电话。”
司逸寒放下手中的玩具走出房间,发现是张也打来的电话,他接通之后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是吗?”
“查到了,那边的兄弟说那家医院的院长曾经参加过一个研究协会,而沈川,夜曾经是那个协会的一员,他们还查到了沈川话那个院长的合照。”张也说道。
“可是现在沈川死了,他怎么和那个组织里的人联络的?”
“我们查到那家医院所有出了车祸死亡的尸体全都被暗中运往了A国,但是医院给家属的说法却是已经火化了,而且还自主筹备了抚恤金发给车祸死亡那些人的家属。”
“他们要这些尸体做什么?”司逸寒沉吟片刻,“查过那个尸体运到A国什么地方了吗?”
“就是洪门管理的唐人街内,那里有一家殡葬屋,所有的尸体都被运到了这里。我们问过洪门的人,那边告诉我们这家殡葬屋就是个普通的店铺,在唐人街上开了许多年了。”
一个殡葬屋要收集那么多尸体做什么用?司逸寒有些想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