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心智过人,不会相信金瑶干的这些事的,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打个电话给我,询问我这件事。”如果赵老爷子不相信他,才不会这么和和气气地打电话来。
“家里的内鬼找到了吗?”顾妙玲问道,“今天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不是家里的人,我看了看监控,发现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外人,有人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蠢蠢欲动。”
但是具体是谁的人司逸寒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人一环扣着一环的,无数双眼睛看向他这边,不管是哪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事。
“家里有个女孩子怪怪的,总是躲在别墅的角落里看来看去的。”顾妙玲说道,“我问管家,他说是家里新来的女孩子。”
“是那个叫小辛的吗?”司逸寒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顾妙玲疑惑道,“你今天也见到她了?”
司逸寒说道,“我今天问他们事情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是今天唯一一个接触过你饮食的人,但是目前我没有证据证明她有问题。”
但是他也没觉得这个女孩有多奇怪,只能说是比较腼腆吧,算不上奇怪。
“上次我午睡起来的时候看到她一直在走廊尽头开门关门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那个中午顾妙玲记得异常清楚,但是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那个女孩子只是在做事而已。那些房间不经常打开,有可能是去检查下房间卫生而已。
“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找进来的我都不清楚,等我回去看看她的资料。”司逸寒说道,“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医院里检查下身体情况,我会让张妈来照顾你。”
“那外公叫你查的那些事情怎么办?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调查这种环环相扣的事情可不是件容易事,顾妙玲原本还想着能帮司逸寒一点是一点,毕竟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司逸寒的事情,跟她也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要去一趟s市,我去的那几天张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想要找到沈川本人,就要去s市,那是“无”的总部,沈川本人应该坐镇在那里。但是他上次定位那个位置到一半就被顾妙玲发现了,追踪器也被顾妙玲毁掉了,他只能知道大概范围,却找不到具体位置。
s市那个范围内的房子林林总总加起来几千栋,且都是差不多的高楼大厦,他总不能一家一家去找吧?他现在联系不上赵华岚,不然就可以问清楚了。
s市中,术和罗白压低了帽檐走在路上。术低声问道,“花子不是说她去B市一趟就立马回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这段时间她和罗白为了替花子吸引总部派来追踪她的人,走遍了s市各个角落,好几次总部的人都差点追上来了。要不是她和罗白藏得快,现在早就被抓回去了。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她也没看花子联系他们,她开始怀疑花子会不会扔下他们走了。
“她前几天联系过我了,她说她现在在A国,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罗白心里也苦,每天东躲西藏的谁受的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去A国干什么?”术觉得那个女人真是独行惯了,一点都不考虑他们这两个临时队友的感受,“她现在要解决的事情难道不是组织里的事情吗?”
两个人甚至不敢多看四周一眼,因为他们不知道究竟哪个是组织里的人。
突然,一道黑色到身影挡在了两人前面,术顺着黑色到风衣外套向上看去,墨镜下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罗白大惊失色带着术后退几步,却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爸爸?!”术骇然地看着面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腿开始发软,“您怎么在这儿?”
“有几只逃跑的小老鼠下面的人一直抓不回来,我只好自己出手了。”男子优雅地挽起风衣的袖子,露出手腕上到纹身,是沈川两个字的签名。
“您误会我们了……”罗白辩解道,“我们并没有背叛组织。”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罗白,“我有说过你们背叛了组织吗?”
他出手之迅速,以至于罗白和术都没看见他动手,一把匕首久抵在了书的胸口。藏在风衣下的刀锐利,泛着银光,男子一只手抱住术,装作很亲密的样子,实则刀锋早就抵在了心脏上。
“花子在哪里?”男子问道。
术害怕的不敢讲话,嘴唇发白,额头上不停地冒汗。罗白急忙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们只是之前见过一面而已。”
“是吗?只是一面吗?”刀锋划破单薄的外衣,停在了术的皮肉上,男子微笑着说,“我再问一遍,花子在哪里?”
如果把花子的行踪说出去就等于背叛了花子,但是如果不把事情说出来,术可能就要命丧于此了!罗白犹豫了许久,还是讲道,“花子之前去了B市,现在我们不知道她在哪。”
男子手上的刀又近了一步,直接刺进了术的身体,罗白见状,心急地直接抓上了那把刀,叫道,“她现在在A国!具体在A国哪里我们真的不知道!”
男子这才将刀收回袖子中,整理整理衣袖,说道,“给过你机会了,早点说实话不好吗。”
“花子究竟做了什么,爸爸您要这么对她?”罗白终于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了,“她做了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情?”
“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情。”男子扣好风衣的扣子,“是我,想要杀了她,仅此而已。”
仅凭一句话,就要一个人的命。
“她好歹也为组织做过这么多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就不能放她一马吗?!”
“可以。”男子居然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替她去死的话,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你,愿意吗?”
听到这句话,罗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