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寒一直在思索金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是他母亲自己准备好了要自杀的吗?可是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会不会跟赵家有什么关系?!
司逸寒突然想到这点,他母亲跟赵家是有过交集的,而那唯一一个交集就是那场婚礼。他母亲突然就代替赵晴岚成了那场婚礼的新娘,或许会跟赵家有什么关系。
赵家老爷子今天刚好也在场,他不妨到时候问一问。
“如果他老人家没在现场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顾妙玲感慨道。
“可是如果他老人家不来,金凛也不会就此收手。能管得住金凛的只有他老人家,我让他来只是想阻止金凛犯下过错。”
这次事情一旦发生就注定是你死我亡的局面,而金伯显然为了保护金凛,代替金凛死了。他死了,这些过错就没人会去追究,于金家也是好的。
用金伯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这么多年了,能为孩子多做一点事就多做一点事,反正他一把老骨头也无所谓了。
“阻止的很成功,但是牺牲的很大。”
在顾妙玲看来,这次不仅仅是金伯去世了,整个金家都因此支离破碎了。
订婚宴的开场虽说没有轰轰烈烈,但却也是风风光光,结束的却潦潦草草,没有一丝活跃的气氛。
死去的那几个无辜的人金裴修都挨个去道歉,让他们节哀顺变,并且赔偿了一大笔钱。送走了那些宾客之后,金裴修就带着金伯的尸体回到金家本家举办葬礼。
葬礼那天唐人街许多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出席了葬礼,一是想看看金伯死了之后洪门新上任的门主,二来是为了能够和新门主打好关系,在唐人街才能站住脚。
金凛参加完葬礼之后就带着神志不清的妻子搬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美名其曰养病,再也不过问金家的任何事情。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将金伯真正的死因告诉身为老大的金裴文,金裴文赶回来的时候也单纯的以为金伯是病逝,葬礼过后就离开了。
顾妙玲走的时候赵老爷子特意叮嘱了顾妙玲,说回去休息一下就去B市看顾妙玲。顾妙玲原本想拒绝的,但是奈不住老爷子一片热情,干脆拒绝的话顾妙玲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只能留下个联系方式欢迎他老人家来。
几人回到B市之后又开始了之前的生活,这一天,张也带着一份整理好的视频来到司逸寒面前,说道,“总裁你看,这是公司所有监控死角的附近,都有拍到王传文的身影。”
司逸寒仔细看了一会录像,的确,王传文总是会从这些监控下面闪过去,而旁边就是监控死角。
“那些地方我让人安装了微型摄像头,也都拍到了王传文的身影。他经常和副总在那边商量什么事情,有时候杨静怡也会出现在两人之中。”
“我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已经在公司里传开了,不出所料应该是杨静怡干的。”司逸寒说道,“这些录像都要保存好,绝对不能搞丢了。”
“您身体的事情要出去解释一下吗?”张也担心董事会那边的人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他们既然喜欢说就让他们去说好了,我就陪他们演一下。”
“那上边那些人……”
张也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一名穿着干练的女秘书就敲响了司逸寒办公室的门,也没等司逸寒同不同意,就径直推门而入。
司逸寒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女秘书神情高傲地说道,“司总,听闻您最近身体状态不好,董事会商量之后决定开一个会议,决定一下您是否能继续胜任这个位置了。您这边请。”
“告诉他们我马上就过去。”司逸寒讲道,“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您请尽快。”
女秘书说完,又昂首挺胸地离开,似乎一点也没把司逸寒放眼里。
“总裁,这帮人果然按捺不住要动手了。”张也摩拳擦掌,一脸兴奋,“您要怎么对付他们?”
他们总裁可是早有准备,就等这帮老家伙上钩了!
“他们不就想看我让出这个位置吗?既然这样,我就把位置让给司烨然坐两天。”
司逸寒想着,自己正好能趁这段时间去调查一下自己母亲的死。他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什么,却因为金伯的一句话,他突然有了寻找的方向。
张也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惊讶道,“总裁您说什么?!您要把这个位置让出来?那岂不是让那些家伙得逞了!?”
“只是暂时的而已。”
司逸寒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张也前往会议室。
他一走进会议室,司烨然得意的笑容就迎面而来,藏都藏不住。那些支持司烨然的股东也都是一副好事将成的表情,看着司逸寒一脸不屑。
司烨然架着手看着司逸寒坐到位置上,假意关心道,“大哥最近身体不舒服,有没有看过医生啊?我看大嫂很关心的样子。”
司逸寒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我挺好的,不用玲为我担心。”
“不知道今后能不能一直好下去。”司烨然眯眼一笑,“我可是想看着大哥长命百岁呢。”
“我会的。”
司逸寒和司烨然的眼神对上,擦出隐形的火花,在坐的每个人都不由得吞吞口水。
“听说司总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好,底下不少员工都反映您最近的工作频频出错,对此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开口的男人是杨静怡的父亲杨天雄,“今天召开董事会正是大家想要听听您的解释。”
“我最近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好,工作上的漏洞的确很大,给集团带来了很多不便。”司逸寒大胆地承认自己最近的状态,丝毫不掩饰,“我对此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唏嘘。他们以为司逸寒至少会辩驳一下,却没想到司逸寒居然这么爽快的承认了,让他们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