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辞这样说着,电话突然响了,“我先去接个电话啊。”
顾妙玲坐在桌上思考严雪辞方才说的话,严雪辞挂了电话如同兔子一样突然窜到她身边,“玲姐玲姐!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顾妙玲问道。
“刚刚研究所打电话过来,说那个血迹已经查到是谁的了。”严雪辞讲道,“他们对比之后,发现这是赵晴岚的血液。”
“赵晴岚?!”顾妙玲一惊,“你确定没有错?”
“就连之前让他们查的丝锦暖玉的上面的血液他们一起告诉我们了,确认过后发现两样东西上面的血迹都是赵晴岚的血。”
赵晴岚和赵华岚已经失踪很多年了,赵晴岚的血为什么会出现在丝锦暖玉吧和胸针上?是巧合吗?还是说,丝锦暖玉和这枚胸针,当年经历过什么,所以才会染上血?
“这个赵晴岚是谁啊?”严雪辞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你还记得拍卖会那天,赵俊煜把我错认成他姐姐的事情吗?”顾妙玲问道。
“记得啊。”严雪辞怎么可能忘了那个骄纵上天的赵家小姐赵星璇,“她跟赵俊煜是什么关系吗?”
这么一想,赵晴岚和赵俊煜都是一个姓的,应该是亲戚之类的吧。
“赵俊煜的姐姐,就是赵晴岚,但是他们是表姐弟关系。”
“哇!”严雪辞震惊道,“玲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就……查到的……”顾妙玲还不准备告诉严雪辞,自己跟赵家可能有些关系,“这枚胸针就是赵晴岚的东西,有可能是她之前佩戴的时候沾上去的也说不定。”
“可是丝锦暖玉上面又怎么会有她的血呢?”严雪辞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丝锦暖玉也是她的?可是现在丝锦暖玉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想查也查不了。”
“丝锦暖玉去哪了?”
“玲姐你不知道吗?司先生把丝锦暖玉还给叶家了,说这个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严雪辞讲道。
忽然,她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顾妙玲眼尖地看见那是术的号码。术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严雪辞接起电话,“喂?请问有什么事?”
“您好,我们是xx高级定制服装工作室的,这里有些关于萧小姐的账目有点问题,请问能否让她听下电话?”
严雪辞没多想,完全把司逸寒之前的吩咐抛之脑后,就把电话给了顾妙玲,“玲姐找你的。”
顾妙玲接过电话,“喂,请问找我有什么事?”而后,她对严雪辞说,“雪辞,她说要跟我对下账,说我有一笔款没结清,我上去找下收据对一下。”
“你去吧。”
顾妙玲拿着电话回到房间里,将门反锁上。听到手机里的术一直在哭,问道,“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术刚刚一直憋着,直到跟严雪辞说完那句话才彻底哭出来,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罗白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讲道,“玲子不好了,金瑶又把凌带走了。”
顾妙玲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今天,不久前。”
术和罗白今天早上商量着买些材料自己回来做饭吃,于是两人去了一趟超市。平常两人出门时凌也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房间位置很隐蔽,再加上这么久了金瑶也没什么动静,两人就放松了警惕,没怎么在意。
但是两人今天刚上楼,就看到被外力破坏的门,地上是一颗子弹。两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推开房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和一束新鲜的花摆在茶几上,唯独少了凌的存在。
罗白拿起花,看到了夹在上面的纸条,上面写着:
人我带走了,谢谢这么多天的照顾了。
最后还附上了金瑶的签名。
来的不速之客是谁,已经一清二楚了。
“金瑶什么时候找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收到任何消息。”罗白的声音是难得的严肃,“而且我们的位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的。”
“金瑶真的是……”顾妙玲眉头一皱,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就能找到你们。”
“这一次再想从金瑶手里把凌带回来可能有些难度了。”金瑶已经对他们有所防备,不会再那么容易地让他们把凌带走了,“而且我们连金瑶现在的动向都不知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顾妙玲突然想起之前司逸寒给金瑶的东西,司逸寒在她身上安装的追踪器之前差一点就暴露了总部的位置,但是大概的位置他也已经知道了。难道是司逸寒告诉金瑶的吗?
“玲子,这次凌被他带走,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折磨,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才行。”罗白讲道,“凌醒来之后的情况术说她大概跟你说过,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顾妙玲沉默了一会,说道,“金瑶的去向我会想办法帮你调查的,但是我最近也不方便行动。”
“总部现在对我们不管不顾的,凌的事情‘爸爸’也不会出手帮我们的。”
罗白有些后悔,不应该让凌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明知道凌现在的情况,还有虎视眈眈地金瑶,但是他们还是选择把凌留在房间里,都是他们的过失。
“你们也不用太过于自责了,金瑶会找到你们是因为金瑶的势力太过强大了,只要他想找到凌,迟早有一天都会找上门的。”顾妙玲事到如今也只能安慰一下两人,“你们两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去招惹金瑶。”
金瑶在她眼里就是个疯子,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比谁都要黑,下的手也比谁都要狠。
“术已经在追踪金瑶的位置了,即使你这么说,我们也不可能任由金瑶把凌带走。”
罗白也知道,金瑶并不好惹,但是为了凌,怎么说都要拼一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招惹金瑶。
“金瑶这个人远比他表面看上去要危险,你们要小心。”
“金瑶这个人狡诈的很,我怀疑上一次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事先被他知道了,那次之所以我们能轻而易举地救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圈套。”